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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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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江二话不说亮出龙渊剑,瞬间鸦雀无声。

他护在宁隐身前,冷声道,让清音公子过来。

此时,有一男子站了出来,两位想见清音公子怕是得改天,他现在房中有客。

接收到季江询问的视线,宁隐指着方才说话的男子,那就你了,带路。

男子立即受宠若惊的迎了两人上去,请随奴才来。

前脚踏进房门,宁隐立时转身点住男子的睡穴。

两人相视一眼,相继跃出窗外,顺着屋檐找到清音公子的房间。

透过烛光,只见屋内有人隐在帐幔之后,双影交叠,不时的发出一些奇怪的动静。

季江伏的更低,想要看清楚屋里的情形,奈何隔着围帐,只能见到晃动的影子。

宁前辈,他们在做什么?

宁隐自己都听的心神不宁,赶忙捂住季江的眼睛,非礼勿视。

他就不应该答应让这小鬼跟来。

季江眨了眨眼,握住挡在自己眼前的手,缓缓扒开一道缝隙。

帐幔后的人影仍旧纠缠不休,突然有一只白皙的手伸出了围幔,扒住床沿,紧跟着有另一只手追出来将其牵制住。

你猴急什么。

放着这么一个美人,我怎么能不猴急?

话音刚落,床帐突然被掀开,清音披着薄纱下了地。

宝贝儿,你跑什么?

男子紧跟着追过来,想从后面将人抱住,却被清音挡开。

我今日乏了,大人先回去吧。

清音

大人。清音突然转身,在其耳边轻声道,我的规矩您是知道的,一天只有一次,破了规矩以后就不要登我的门了。

成成成,都依你。

清音俯身拜道,恭送大人。

待房中只余下清音时,两人纵身跃下,宁隐刚要开口,瞧见清音的穿着,立即横跨一步,挡住季江的视线。

我等前来有话要问清音公子,你是不是披件衣服?

薄纱下,身上的痕迹一览无余。清音不在意的笑笑,大有任君观赏的意思。

身在知音阁,哪里还在意这些。两位公子在房顶上看了好久的戏了,不在乎多看一点,有什么话尽管问就是。

一个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男子,见到有人闯入,不慌不乱,还能谈笑风生。不是将生死置之度外,就是深藏不露。

突然,清音头上落了一件长袍。

你没听见宁前辈说的话吗?季江冷声道。

清音将衣服拽下来,磨磨蹭蹭往身上套,季公子莫要动怒,我穿就是了。

清音公子可与任城主相识?宁隐未提藏宝图,只抛出个人来试探他的口风。

任城主何许人也,怎会来此地?我是不曾见过的,听闻任城主为人耿直,不喜风月之地。清音穿好衣服,扶着腰坐下,宁公子何故有此一问?

宁隐观其神色,不像在说假话。

难道是他想错了,诗文中的知音与知音阁无关?

宁隐重新打量他一番,清音公子是何时来的知音阁?

我来这里有些年头了,掐指一算也就七八年吧。之前都是在内阁学习诗词音律,自去年开始才出来迎客的。清音言辞恳切,连宁隐没问的也一并讲了出来。

若是去年才到外阁,没见过任城主也是情理之中,并不代表任城主没有来过。

最后一个问题,在清音公子之前,阁中是以哪位公子为首?

清音闻言沉寂了片刻,随即轻笑道,我听阁中的老人提起过,是个倒霉鬼。身在风月之地,居然动了真心,竟相信大户人家的公子真的会爱上自己,最后落了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不提也罢,宁公子可是觉得我不够好看,还要问那做了鬼的?

不过问问而已,清音公子不必介怀,我等告辞。

两人抬脚要走,那清音公子突然起身迎上,端起桌边的酒壶,笑意盈盈,两位公子既然来了,别着急走啊,不如留下喝一杯。

眼见清音公子朝着自己扑过来,宁隐轻轻一推,就见他整个人都飞了出去,砸向身后的矮桌,桌上的古玩瓷器碎了一地。

宁隐眨了眨眼,他根本没用力

清音公子掩面抽泣,哎呀,怎么办,这些东西可都是价值连城,把我打死都赔不起的。

这些东西多少钱?

清音公子哭的梨花带雨,怎么也得一万两。

宁隐:

抢钱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宁隐:有人碰瓷怎么办?

季江:跑!

宁隐:怎么可以这么丢脸?

季江:那可是一万两。

宁隐:还等什么,快跑!

******

我们周四晚上见~

第27章 云华城(七)

清音公子跌坐地上哭的好生可怜,与此同时,房门忽的被从外撞开,涌进来一群壮汉,腰间别着短刀,迅速将这里围住。于壮汉身后进来的是位稍上年纪的云衫男子,样貌虽不及清音公子,与知音阁其他人相比也算的上出尘脱俗了。

云衫男子扫一眼房中情形,微微一笑,拱手道,见过两位公子,在下是知音阁的老板。好像清音方才接待的是另一位大人,两位公子是如何在此的?

宁隐略一颔首,我们只是找清音公子有些事情要问,问完这就走。

云衫男子将他上下打量,沉吟一番,两位公子问话便问话,为何要损坏我这里的宝贝东西,要知道这些物件可是花了不少银子买来的。他看着地上的碎片,咋舌道,景龙年间的青玉茶壶,怎么也得上万两。这位公子,不赔偿说不过去吧?

不愧是老板,一开口就是老奸商了。

不待宁隐回应,季江忽然道,这些东西自己摔的,怎能怪到我们身上?

哦?身后这位小公子,你的意思是,这些东西都是自己掉地上的?云衫男子看了眼清音,你说,是怎么回事?

清音怯生生的说,是,是宁公子推了奴才,所以

云衫男子看向季江,挑了下眉,如何?

东西碎了,是东西错了,有人摔倒,也是他自己摔的,与我们宁公子无关。季江抬起龙渊,理直气壮的说道。

宁隐闻言,点点头,所言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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