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叫小柳。”小沙弥似乎没想到慕瑾汐会问自己的名字，当下有些紧张地又要跪下，却被慕瑾汐拉住了。

“你是女子，本应该说自己是民女，但是你在这寺庙里待得太久了，会这么说话也不奇怪。”慕瑾汐看着小柳微微一笑，轻声问道：“小柳，你愿不愿意留在我身边做婢女？”

小柳眼睛一亮，可随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低下了头，搓着衣角说道：“能给小ｊｉｅ做奴婢肯定要比在这寺庙里提心吊胆强，可是我娘还在生病，就指望着草民赚的银两送回去，而且在这里晚上还能回去照顾我娘。”

“你放心，就算你不留下，我也会找大夫为你娘治病，可好？”慕瑾汐伸出手拍了拍小柳有些脏兮兮的头发，转头看向冬屏说道：“冬屏，你送小柳回去，顺便找个大夫去看看她母亲的病ｑｉｎｇ。”

“是，小ｊｉｅ。”冬屏虽然不知道慕瑾汐为什么会对这个小柳如此好，但是慕瑾汐安排的事她自然不会多做怀疑，当下对小柳说道：“你跟我来。”

“多谢小ｊｉｅ！”那边小柳别别扭扭地走到门口，突然转过头来对着慕瑾汐磕了头，认真地说道：“等到小柳娘亲好了以后，奴婢就去找小ｊｉｅ，报答小ｊｉｅ的恩ｑｉｎｇ。”

“好。”慕瑾汐微微一笑，并没有拒绝，挥挥手示意她们可以走了。

小柳千恩万谢地跟着冬屏离开，反倒是慕瑾汐看着桌子上的纸笺微微一笑，随后将纸笺撕碎之后丢在了水盆里，看着那些碎片慢慢被水泡开，许久都没有说话。

小柳。

原来留香进宫之前的名字叫小柳。

其实，慕瑾汐一开始并没有认出这个灰头土脸的小沙弥就是后来在宫里陪伴她多年的留香。

只是留香说话有一个很特别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