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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有妖气[重生]——秋白鸽(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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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大娘(慈祥微笑):小娘子真俊啊,许人家了么?

长婴:

萧铎(霸气揽住):他许了,媳妇你快大声告诉大娘,将军被你承包了!

长婴(捂脸):不认识你_|||

大娘(仿佛在看智障)

第34章心脏

月上中天,四下寂寂。

打更声不时从坊巷传来,被北风吹得缥缈,时远时近模糊不清。

屋内,被炭火烤的暖融融。

青纱帐子垂下,月光洒下朦朦胧胧的光影。

霍长婴偏过头,借着月光看清楚身边男人的侧脸,冰冷锋利,眉眼间还带着几分杀伐气。

天寒地冻,即便对萧铎哄骗萧家姐姐的借口有些羞恼,他到底是不忍心让萧铎睡地上,平日里,逗弄调笑,其实也只是说说而已。

况且理智上,他也能理解萧铎这样做的原因。

毕竟,霍家人的身份尴尬。

眼前闪过人群中瞧见师父的背影,霍长婴怔了下,在心底叹口气。

霍家究竟有何秘密,为何人人都讳莫如深,不敢提及?可他又偏偏直觉感到霍家的事,似乎与他重生的原因有关。

但,那是什么?

他看眼身旁男人的侧脸,原本倒背如流的长风大将军生平,如今竟不知怎么有些模糊,只隐约记得历史上萧铎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每每想起,都仿佛有针在绵密地刺着他的心脏。

好疼。

霍长婴侧了侧身,面向萧铎,眼睛却没离开萧铎的侧脸,鼻梁高挺,眉目深刻,许是萧家祖上有胡人的血统,萧铎的五官比常人锋利深邃,即便熟睡,男人眉心间依旧蹙着。

他下意识抬手抚上萧铎蹙紧的眉心,触摸的温度从指尖传至四肢百骸,席卷着一股暖流激起心底的一丝麻痒。

霍长婴愣了下,蓦地抽回手。

困惑地看着自己僵硬在半空中的手指,他这是怎么了?

隆冬时节,即便是屋内生着炭火,也难以驱赶周身凉意。

加之他今日几次放血,体内的寒气愈发浓烈,身侧睡着的男人仿佛将一切寒冷遮挡在外,霍长婴不由向萧铎身边悄悄挪了挪。

靠的近了些,他似乎都能听见男人心跳声,在黑夜中逐渐和自己的节奏相同。

咚,咚,咚。

不知是因为萧铎的体温偏高,还是别的原因,霍长婴只觉脸上一阵发热。

也不知胡思乱想了多久,他眼皮渐渐发沉,睡过去。

寒夜寂静,北风呼啸。

纱帐內,睡得笔直的萧铎却睁开了眼,抬手缓缓碰了下自己眉心,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少年指尖微薄的凉意。

偏头看眼睡在身边的人,少年似乎很冷,本就瘦弱的筋骨蜷缩着,下意识往自己身边靠,像只寻找庇护的幼鸟。

萧铎眸光在黑夜中闪了闪。

他不介意将少年护在自己的羽翼下,多久他都愿意,可当少年羽翼丰满不再需要自己时,他是否会因习惯而舍不得放开手?

萧铎想着,眼底不由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他抬手抚了抚霍长婴的头发,将人轻轻圈到怀中,下巴抵着少年柔软的发顶,闭上眼睛。

无论曾经如何,前路又怎样,他的长婴至少回来了。

睡梦中,霍长婴迷蒙间,眼前似乎有安西的风沙缭绕而过。耳边响起西域独特的音乐,随着眼前闪过的胡女奔放妖娆舞姿,忽近忽远。

安西孤月,苍凉大漠。

沙丘上,小小的人影独坐,脚边卧着一只红狐狸。

霍长婴朦胧记得,那是他刚刚跟随师父来安西的时候,大概只有十来岁。

小长婴仰头望着天边的月亮出神,半晌喃喃道:安西的月亮比永安的大,一伸手,仿佛就能触碰到。

抬起的手又放下,他喃喃自语,也不知是说给谁听,这段时间,他同师父从永安到安西,离那个他生活了两辈子的城市越来越远。

前世的记忆也在时间磋磨中逐渐模糊,一望无际的大漠中,他觉得自己仿佛游荡在时间夹层中的一颗砂砾。

随风扬起,又飘落。

小狐狸有着火红柔顺的皮毛,趴在小长婴脚边,懒懒地闭着眼睛,对他的话兴致缺缺,偶尔甩甩带着白毛的大尾巴,表示它在听。

小长婴也不生气,笑着揉揉小红狐狸毛毛茸茸的脑袋,抬头瞧见远处人影,忽的眼睛一亮。

沙丘间,有个葛布衣袍的男人提着手中的猎物,缓步走来,男人宽大的斗篷遮住低垂的眉眼,远远地看不清神情。

安西的夜风将那人的衣袍刮的烈烈作响,仿佛下一刻便会乘风而去。

师父!师父。

小长婴和霍长婴同时出声。

霍长婴不由向前迈出一步,眼前却仿佛有道无形的墙壁,将他隔离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

那厢,小长婴远远瞧见打猎归来的师父,稚嫩的脸上扬起笑意,忙胡乱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向前跑了两步。

忽的。

小长婴脚步顿住,无数的光影夹杂着安西的风沙从眼前倏忽飞过,师父的身影也在大漠风沙中扭曲模糊,永安的丝竹袅袅滑向耳旁。

霍长婴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转瞬即变的景象。

从安西到了永安。

琉璃满堂,灯会辉煌。

数十舞女的绣金裙摆在夜色灯火中旋转飞舞,丝竹靡丽,回荡在宴席间。

少顷,丝竹渐消,舞女们长袖甩动,衣袂飘飘而散。

鼓声渐起,又轻转重,又慢转急。

青葱般的少年们,身着青衫长袍,带着雪白的傀儡面具,站在众人眼前。

清越的歌声响起,随着乐师的鼓点,霍长婴仿佛变成了一个伶人,夜宴之上他踩着乐点,身不由己地跳着令人迷醉的傀儡戏。

意识仿佛变成了两个人,一个是他,冷眼旁观,一个是木偶?

这是木偶的记忆,它曾为人?

冷眼旁观的霍长婴不由睁大眼睛,这是木偶妖飘散的意识潜入了他的梦境,如同之前的牡丹花一般。

是意识中最放不下的记忆。

此刻,霍长婴仿佛变成了那个少年,悲伤喜悦都能体会。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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