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像是好奇似得,作势就要往池边探出身子去。
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长婴(内心伤怀OS):虽然我和阿铎都是男子,分不出个谁夫谁妻
萧铎(微笑凝视):分不出夫妻,嗯?婴婴,昨儿在榻上你可不是这么叫的
长婴(忽然脸红)
微笑拉灯
顶着锅盖默默爬上来恢复更新险些列为失踪人口的作者君羞愧地说不出话,脸红.jpg
第55章守岁
太液池,乃是紫辰宫中仿照传闻中的仙境而建,本就广阔,白日里波光粼粼,烟波浩渺。
而此时夜里看来,却仿佛无尽深渊中潜伏的巨兽。
是以,钟琴见到三皇子作势就要往池边探去,吓得顾不上利益尊卑,忙伸手要拉住三皇子。
可他手掌刚一触及三皇子的衣袖,手肘处却反被人大力一扯,脚下不稳一个踉跄,险些和三皇子迎面撞到一起。
钟琴惊魂未定,面前便伸出了一只手,托着用油纸包好的桂花糕。
而罪魁祸首三皇子正笑盈盈地看着他,让他一时气也不是,乐也不是。
逗你玩呢,这池子那么深,我怎么可能下去。
三皇子说着边低头小心翼翼拨开油纸包,笑道:我知道你喜欢这桂花糕,母妃自幼便不许我多吃这种糕点,咱们宫中也少,
你尝尝,我特意从宫宴上拿的,放在怀中捂着,可还热着?
钟琴躬身看着眼前的桂花糕,眼中似乎有雾气弥漫,同时他深吸一口气,强自压下涌上喉头的酸涩,平静道
殿下,这不合规矩。
规矩,规矩,三皇子少年意气的面上涌上些不悦,母妃同我说规矩,你也要同我说规矩,难道我连对你好点都不能了么?
他说着忽然笑了声,面上带着少年人对未来的向往:在我看来,这皇子还不如江湖游侠,天地浩大任尔东西,岂不比这金丝笼里的雀儿痛快!
三皇子说着转回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钟琴:阿琴,若有这一天,你愿意同我一起么?
闻言,钟琴心下一惊,忙跪地拜道:万万不可啊,殿下!
你!
梦想被无情打碎,三皇子气结,也不顾还俯身跪着的钟琴,抱着桂花糕,便是气鼓鼓地走了。
钟琴见三皇子又耍小孩子脾气,也不恼,只摇摇头叹口气,便紧跟着三皇子追去。
北风吹皱一池静水,梅花点点飘落。
没人注意,他们身后的太液池,此时在月光下泛起寒冷的水光,默默地泛上一串泡泡,吹来飘落的花瓣。
而另一方,萧铎在王皇后贴身女官的指引下,减少了许多出宫门的手续,比进宫门时的层层盘查要少许多时间。
不多时候,两人便已经到了晋国公府。
萧铎抱着已经高烧不退的霍长婴到家时,萧绮罗正在后院带着蓝念君和刘大人家的孩子准备放烟花,听闻小厮禀报,便急忙赶了过去,却也和慌忙进家门的萧老爷子撞了个正着。
萧绮罗忙压低声音问:父亲,可是宫中发现了什么?说话间神情紧绷。
萧老爷子还未换下朝服,摇摇头道:并非此事,
闻言,萧绮罗松了口气,又奇道:那长婴怎得弄得这般狼狈?
萧老爷子道:聂家那小妮子想栽赃长婴和太子有染,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却给她要设计的人解了围。说着笑了声道:不知她怎么想的,连旧病卧床的太子都想泼上脏水,
此番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连聂然最后都没同她说一句话,显然也是恼了她的自作聪明。
萧绮罗有些诧异,三皇子怎么忽然替咱们家出头,传闻他和太子兄弟之间的感情很好,难不成还是真的?
太子如今病着,眼见着一天不如一天,上头那位是怎么想的?
萧老爷子沉吟片刻,捋着胡须幽幽叹气道:且看着吧。
而那厢卧房里,霍长婴穿着萧铎替他换好的干爽里衣,盖着厚厚的棉被,身上一阵热一阵冷,昏昏沉沉地发着烧。
萧老爷子和萧绮罗都来看过后,便被萧铎打发走了。
此时,房中只有他们两人,霍长婴便也不再伪装,释放周身筋骨,乌发披散,端的是个清朗美少年的模样。
萧铎正小心吹着纲熬好的汤药,却见长婴面颊绯红,眼角水润的模样,有心疼,却也有些燥热,甚至还有些难以言说的骄傲。
毕竟,他常听人说病人憔悴,可他家长婴,即便是病着,也是好看的。
而躺在床上的长婴眯了眯眼,好像看透了萧铎的心思般,扬唇无声地笑了下,忽然起身凑近萧铎,问道:将军是想要自己喝了这碗药么?
萧铎看着长婴忽然凑近的眉眼,却还记得偏过头去,呼吸不与他相闻,便是知晓长婴定是怕将自己的病气过给他,心里的感动和骄傲又多了几分。
长婴凑近的耳垂白而小,因发烧耳尖烧的红彤彤,萧铎喉结动了下,但顾忌长婴正发着热,便板着脸道:喝了药,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长婴瞥了黑漆漆的汤药一眼,撇撇嘴,一条胳膊搭在萧铎肩头道:萧将军,你当我是三岁的娃娃,这般好哄。
但凡生病的,哪个不是没个三五日缓不过来么?他拨了萧铎放在一侧干将上的剑穗,不有那句话么,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这,
话说道一半,却见萧铎的脸色沉了下来,霍长婴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心说真是发烧烧糊涂了,明明知道萧铎有心结便是他不能再有事。
年时日久,心结变成了疤,谁也碰不得
即便是他自己也不行。
想着,长婴便觉得有些理亏,不必萧铎再言,径自端过男人手中的药碗,深吸一口气,准备豪气干云地一饮而尽。
手中空了,萧铎看着长婴低头乖乖喝药的模样,直让他心尖痒痒,方才那些心惊和怒气也消失不见,等到长婴蹙着眉头捏着鼻子将一碗汤药都喝光,一抹嘴时。
萧铎忽然低头擒住少年的唇瓣,轻轻啄吻着,吸吮着长婴唇上的苦涩,片刻后,霸道撬开少年的紧闭的贝齿,强硬地勾着少年湿而热的舌尖,深入探寻。
方才,霍长婴还沉浸在汤药苦皱了张脸的痛苦中,猝不及防间,萧铎竟忽然吻他,他忙企图推开,怕自己过了病气给他,可身前的男人却像是点着了火似得,那生吞活剥的狠劲儿,像是惩罚,却也想是在害怕。
害怕属于自己的东西,一不小心,便不见了。
念及此,霍长婴推拒的动作一顿,继而环抱住男人劲瘦结实的腰身,将自己和他贴的更近了些,仰头热情的回吻。
湿润黏腻的水声回响在房间内。
吸收完日月精华,正驮着阿肥从窗户进屋的牡丹花,听见声音,忽然一踉跄,花盆和窗棂磕出一声脆响。
黏腻的水泽声没有因为他这一身响而停下,牡丹花老脸一红。
走走走,牡丹花头也不回地拖着阿肥,向后花园蹦去,边像个操心的孩子学坏的家长般教导:小孩子不要待在那屋,容易学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