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钟亦也不给明确答案,仗着自己长得好看不会被为难,基本所有问题都四两拨千斤,张行止就负责安静给他夹菜,和谐异常。
到这里,周瑞都还能强忍自己翻白眼的冲动,结果下一句他就被cue了。
对象是同性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看周瑞不也活得好好的。
对啊,也太见外了,我们瑞瑞日抛式找对象也没见他不好意思。
周瑞:?
周瑞:请问现在是到了内涵我没脸没皮的环节吗?
期间有人要敬钟亦酒水,一律被张行止拦了下来:他昨天晚上就喝了不少,今天我帮他喝吧。
钟亦唇角缀着浅笑,难得有耐性地仰起脖子看了眼身旁端杯起身的男人,等人一坐下便倾身捏上了他通红的耳垂,低语道:酒量又不好,还帮我挡?
早在钟亦冰凉的指腹碰上他耳廓的那一刹,张行止眼神就是猛地一沉,靠近钟亦的胳膊连着胸膛都随着他轻轻软软喷洒在自己耳廓的吐纳酥了大半。
张行止喉结微动,正想出声提醒就对上了身前人戏谑的目光。
撩人且自知,说的就是钟亦这种人。
只一眼,钟亦便若无其事地正回了身子,稍微开个小差可能都完全不会注意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可也就是这一眼,让张行止一直记了整整一顿饭,到最后聚餐结束。
钟亦没有等众人一起离开,几句告歉便顶着大家很懂的笑容带着张行止先行离了席,就是后面还跟了个不请自来的尾巴。
周瑞一是想上厕所,二是确实抓心挠肝好奇地受不了,不向两人求证一下昨天晚上他们到底搞到一起没有他可能今天会睡不着觉。
短短一夜之隔,怎么就能这么自然呢,周瑞想不通。
结果那两人只是非常冷漠的给了他一个默契的摇头便当着他的面进了电梯,留下周瑞一个人在原地凌乱。
整个电梯只有他们两个人,张行止一句话也没说,只紧紧地盯着钟亦,盯到让他无法忽视,眼神灼热又偏执。
钟亦从那对黝黑的瞳孔里能很清晰地看到自己。
一阵沉默后,他缓缓抬手在一边的触控接口处打上了自己的指纹,电梯亮起的楼层按钮顿时从1自动跳成了22。
随着电梯从下降改为上升,钟亦就和眼前如墨般深沉的眸子对视着慢吞吞道:我好像现在就有点改变主意了啊张老师。
然后正准备离开去卫生间的周瑞就眼睁睁地看着显示窗里的楼层数减小到5以后,忽然又开始回升?
前前后后从包厢出来的同事们见他这幅傻样,纷纷过来驻足围观,共同目睹电梯升到了那个传说中不对外开放的二十二楼。
听着耳边同事们的议论,周瑞震撼的连上厕所都忘了,他总不能说他知道这电梯里装的是哪两个有钱人吧
妈的有钱是真的了不起啊,他到底为什么会信了这两个人说他们昨天晚上清清白白的鬼话?
作者有话要说:钟、张:刺激吗
第22章【一更】
当天和周瑞一样崩溃的,还有收到老师们轮番轰炸、远在外地出差的姜院长。
这大半夜的,老年人姜院长本来都准备洗洗睡了,结果把大家微信消息一看,一水的全在怪他明明知道内幕还怂恿他们给张老师相亲,看的他一头雾水。
直到他看到周瑞的消息
靠您到底知不知道那两个人有一腿啊,现在是假戏真做的节奏啊
姜铎铎登时什么瞌睡都没了:!!!
什么鬼,他俩怎么就有一腿了?!
今天他们又想给张老师介绍对象,结果这俩人直接公开了,我现在人都晕了
?不对啊,我没收到通知啊!!!
院长您还行吗,人家处对象为啥还要特地通知您啊!!!
那就是得通知啊!周老师你确定他们俩是真的有问题吗,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啊
周瑞险些一口老血吐出来。
这事儿我逗您干吗啊,我亲眼看到的好吗!
都一起坐电梯上天上人间顶楼了还能纯聊天???
姜铎铎人傻了,二话不说就开始拨钟亦的电话,心说这人怎么言而无信的他的天老爷
于是钟亦刚从浴室出来,就看到了洗手台上震动的手机。
瞥了眼来电显示,钟亦心下好笑,怎么这就找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在他们身上安了摄像头,消息这么灵通的吗。
接通电话,钟亦喂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姜铎铎在电话那头长舒一口气:你终于接电话了,说好的通知我呢钟老师!!!
钟亦失笑出声,开好免提便开始往身上套睡袍:我这不也是临时起意吗,正准备通知你,你就自己找来了。
求锤得锤的姜铎铎绝望了:你来真的啊?
孩子都二十八了,年纪也不小了,看把我们姜院长愁的。钟亦系好腰带便拿上手机往外走,勾唇道,我也很无辜啊,这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是他自己先勾引我的。
姜铎铎:?
钟老师你看看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自家院子里的白菜什么样,我自己能不知道吗,就那个木头脑袋还能勾引你?姜铎铎在电话那头焦虑的就差揪头发了,推卸责任也不能这么推啊。
钟亦来到房间,正想说不信你自己问他,就看到他们讨论的主人公已然侧着身子躺在床上睡着了。
钟亦默默咽回到了嘴边的话,关掉免提改口道:好了,姜院长还不睡吗,把心放回肚子吧,我准备睡觉了。
说完钟亦就把电话挂了,一点没给姜铎铎留余地。
姜铎铎:?
这都要睡觉了,还怎么让他把心放回肚子嘛他的天老爷!!!
然后那天晚上任他再怎么打都没打通过钟亦的电话了
春末夏初的晚上还是有些凉,钟亦挂完电话首先把左右两边的落地窗关了,赤脚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一点声音没有,床上的男人睡得很安详,连衣服都没脱,半边脸陷进被褥里,任月光点亮他深邃的面部轮廓。
站到床边,钟亦定定地看了他好半晌,又无奈又好笑,明明是这人自己想要,结果临到跟前他倒是先睡了,也不知道睡醒以后会不会后悔。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他床上比他先睡着,还是在什么也没干的前提下。
钟亦看着张行止充血愈发严重的耳垂,入手面颊全是滚烫的一片,给扒的只剩一条底裤都还睡的毫无知觉,真是也不知道这呆子怎么想的,自己就这么点量,还硬要帮他喝。
他刚做制片那几年,喝到凌晨四五点是常有的事,下了酒桌直接被梁思礼往医院带,一周下来根本回不了几天家。
哪来的什么天生酒量好,都是练出来的。
张行止没有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短短几个小时就被干涸的嗓子眼叫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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