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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逻辑美学——廿小萌(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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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亦也是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如此深刻的体会到张行止的倔脾气,竟然是因为这个,尤其这人明明自己都起反应了。

钟亦就好整以暇地睨着某强装镇定的人戳穿道:宁愿憋着都不退步?了不起哦张老师。

张行止还是不搭话,就兀自低头扣着胸前的睡衣扣,要不是亲眼看到证据,谁又能想到这眼观鼻鼻观心的人正满脑子想入非非呢。

看着眼前人丝毫看不出异样的侧脸,钟亦忽然就来了兴趣,起身就从张行止给他堆得枕头里爬了起来,勾腰从床头爬到床尾,然后抬手扶上张行止那两条笔直的长腿。

钟亦就想看看这人能忍到什么时候,跟他犟。

张行止一低头,就能从自己双臂间看到钟亦那张下巴尖尖的脸。

他知道身前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的钟亦意图是什么,但等钟亦真正做出来,却依然是超出了他的预期,几乎在他隔着库子qin上去的第一刻,张行止的所有忍耐就全分崩离析了。

钟亦这一吻很轻,但它带来的触感却在瞬间被放到了无限大。

没有任何后续,因为钟亦亲完就躺回了他的枕头堆里,留下张行止一个人不上不下地站在那里,兀自勃发。

钟亦甚至在跑路的时候顺走了他的kindle,这会儿正有模有样地就着他看到的地方往下翻,若无其事道:你这个衣服换的时间有点久哦,几个扣子就那么难扣吗?打算什么时候把王寺恒叫回来啊,你又陪不了我聊天。

张行止就定定地看着他,再开口时嗓子已然哑成了一片:怎么陪不了。

你这么闷,怎么聊啊,我嘴都干了,你也就回我几个字。就算此刻故意埋汰人的钟亦竭力抑制着自己上扬的嘴角,也还是露出了笑意。

干不了。说着,张行止俯身就过去噙住了钟亦的嘴。

逼仄的隔间里,小小的卧铺床位立时被两人填了个满满当当。

耳边全是班上孩子们的嬉笑打闹,也不知道是动车在晃,还是房路推在王寺恒身上,质问他为什么底牌要留一对三的手,带的床位在晃。

只一个鼻息的交换,两人就紧紧地纠chan到了一起。

身上人浓烈的气息在钟亦朱唇轻启的那一刻,便洪水猛兽般向他涌了过去,强势又深情,几乎明明白白全写在吻里。

钟亦眼里氤氲一片,不让张行止弄在他脖子上:好不容易快没了

照两人商量好的,今天该是钟亦戴丝巾的最后一天,到时候进了山里,运动量一大,多多少少还是不方便。

但张行止就跟完全没听见一样,钟亦只要一想到旁边还有学生就心如鼓擂。

张行止:自己把嘴捂好。

钟亦还没来得及从耳边男人醇厚的嗓音里醒过来,张行止就对他gan起了他先前本该做,但没有做完的事。

因为钟亦没这个习惯,所以两人从来没做过这个。

换句话说,钟亦压根就没教过张行止。

张行止对准那些水痕便深深吻了上去。

洁癖摆在这,钟亦以前连无tao内身寸都接受不了,就更别说这个了。

虽然不少人都会自愿帮他,钟亦一般也不拒绝,但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天知道他在天台上跟张行止以前连轴转忙了多久,现在一ci激就受不了,捂住了嘴,那些细碎的吟唱也会从鼻腔里哼出来,挠在张行止心上。

他很喜欢听钟亦的声音,直白又坦诚,让他知道起码在这个时候,钟亦对他是毫无保留的。

张行止下嘴向来不轻,钟亦整个人都要疯了,他拿不准张行止是歪打正着碰巧,还是真从哪学了点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隔壁孩子们的笑闹声好像小了下去,跟听出他们动静,都在听墙角一样,只有薄薄一层隔板。

纵是十年前,钟亦也很少跟人这么荒唐地胡来,没机会,更没有什么固定的人,此刻心脏剧烈跳动地鲜活劲让他几近透不过气。

放开时,钟亦早早便将枕头捂到了自己脸上,好在张行止也还不算太离谱,没有真的做到底。

隔壁王寺恒在心里掐指一算,这一件睡衣,他们老张愣是跟钟老师换了一个多小时。

当然,他不是实打实听着声算的,毕竟确实没听到,他单纯是琢磨着隔壁隔间伸缩门打开和关上的动静算的。

隔壁门打开的时候,房路那个耳朵尖的也听到了,还一边洗牌一边暧昧地在他肩上撞了一下:这是完事儿了啊,你可以回去了?

王寺恒挑着眉梢就回敬他一下:又不懂了吧,你得让人家散散味道啊,动车又不能开窗。

房路差点没摇着头笑出声,这崽种是真崽种,懂的这么彻底,就让人很害怕。

还是李江在边上越看越莫名其妙:你们俩是在眉来眼去的干吗啊,房路你到底发不发,牌都要被你洗烂了。

嗐,他不行,我来。王寺恒抬手就把牌从房路手里抢了过来。

随着新牌局的开始,隔间里的氛围再次热烈起来。

钟亦这回是彻底不想动了,就仰躺在床位看张行止又是拿卫生纸,又是拿湿巾的给两人处理,除了换底裤的时候搭了把手,其他一概不管。

就在张行止都要以为钟亦睡着的时候,听见他说:把你的kindle再给我一下。

都是闲书,没什么值得看的。虽然不知道钟亦想干吗,但张行止还是照办了。

钟亦扯着嘴角哼笑了一下,道:小黄书可不就是闲书。

张行止:?

刚那些你都是从哪学的。钟亦说着就翻阅起了张行止的kindle,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从先前的性事上转移开了,错愕道,你这都是什么啊说明书吗?

看着眼前满屏幕正儿八经的各类说明书,钟亦有点猝不及防。

他没戴眼镜,但也能看个大概,就是稍微费劲点。这上至家电,下至电子设备,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张行止kindle里没有,甚至连电脑软件的使用说明书都有,随手点开一个都是厚厚一沓枯燥的操作指南。

哦,最后还有他写的三篇论文。

你还有这爱好?钟亦很少对谁产生这样匪夷所思的情绪,因为他是存在即合理的忠实拥趸。

比较方便。张行止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两人身上都已然换上齐整的睡衣,他向钟亦传达了说明书写来不就是给人看的简单想法。

钟亦必须承认他是有点惊讶的,毕竟道理大家都懂,但真正像他这样一页一页去翻说明书的能有几个?

他有些咂舌:这么多都能记住吗?

张行止只是道:相机的说明书比这复杂,有很多快捷键组合。

钟亦:好。

看来人家能上北大,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钟亦忽然就记起了刚刚张行止帮他口的情形,甚至连这人时不时给自己系丝巾的手法都一齐浮上心头,他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这人无论做什么,都能给人的感觉很从容了。

对不熟悉的事情,张行止做起来可能会生疏,但一定是条分缕析的,很讲究方式方法。

钟亦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他抬脚踩上某再次在他床尾坐下人的肩膀问:你跟我做的时候,脑子里该不会也是这些东西吧?

张行止思考了一下钟亦的这些东西指的是哪些,然后摇头道:都是跟你学的。

钟亦不信:我怎么不记得我教过你怎么口?

张行止又沉默了一下,再次尝试作答:天赋?

有家不能回,说的就是王寺恒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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