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次次只占下风,一点江寂的毛都没薅着。
“你这样欺负我!没觉得不公平吗?”
“这叫欺负?”江寂停下手里的动作,自上而下睇她。
“当然啊,这个我又不擅长,不是欺负是什么?”
江寂不紧不慢地把玩着手里的雪橇,眉目漆然,缓缓道,“那你什么最擅长?”
季明珠看他没几步便落入了陷阱,洇着粉的桃花眼里盛满了神采,奕奕动人。
“江寂,我们来滑雪,打个赌吧,谁要是赢了,可以指使和要求另外一个人做三件事。”
季明珠滑雪多年,可谓是此界的佼佼者。
若拼实力和技术,鲜少有人能拼过她。
思及此,她着重强调,“无条件的那种。”
“你确定要赌?”江寂缓缓挑眉。
“当然。”季明珠朝着他无良地眨眨眼,语气却是实打实的势在必得。
……
从滑雪场回到套房里的一路,季明珠都提不起精神。
像是霜打了的茄子,无力。
仿佛又回到了之前那种刚下车的状态。
江寂简直不是人。
次次领先不说,每每还会在刚开始的时候刻意放慢速度,到了最后才堪堪越过她。
三局两胜制,江寂便是那个“两”。
赢得轻轻松松,十分体面。
季明珠滑雪这么多年,如何看不出来他藏了技。
狗男人!还刻意压速度!就一定是要享受在最后一刻超过她的快感是吧!
季明珠回到房里,想着自己认下的那三个要求,总觉得自己太草率。
她算盘是打得好,可是——打着打着就打到自己的身上了。
用过晚饭以后,江寂又径自坐在了套房自带的小客厅里。
双腿优雅地交叠着,眉目半敛,目不斜视。
偶尔敲击键盘的声音传来,和那只有在工作时候才戴着的金丝边眼镜,处处提醒着,才让人相信,他一直在忙。
季明珠洗了澡以后,趿拉着拖鞋,本来想直接掠过江寂,但是想到滑雪场里的一幕幕,她脚步往前两步,倏而又打了个转儿,直接倒着后退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