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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致霆在房间又等了会,手机是陆淮修清明当日的动向,红线标记和平日无二。没劲。
宋茗心发来消息问他,【薇薇不去泡吧,你去吗?可以叫个舞娘回来。】
【没空。】
白语薇是个顶针的人。她恨自己的父亲不忠,宁为公司玉碎,不为粉饰瓦全。明明把白森山的公司弄成这般对自己也是损害极大,可她义无反顾。明明和他公开恋情对她好处多于坏处,多得是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女人和他一起,可她用了最大的能耐和他对着干,当然最终也让他从普普通通的喜欢到难以自拔的着迷。
他了解她,即便到了女人身处弱势的婚姻,白语薇也肯定是白语薇,她不会变的,她一定会是那朵又蛮又美的红玫瑰,鲜红,带刺。
时间往前走,他耐下心来等待。
跨过纽约的零点,终于,他的房门被敲响了。
三步距离,蹒跚出一条漫长的心路跌宕。
“有酒吗?”白语薇缓缓抬眼,酒精让眼波迷离地像旧金山蒙了薄雾的黄昏,愤怒在乌瞳中燃了一把火。
汪致霆垂眼,一手搭上腰,亲了亲她的额角,“你要什么都有。”
[1-2]来自吉田泰巳[日]
第18章出墙
钢铁般冰冷的布鲁克林桥被炫目的霓虹晕染成一片旖|旎的斑斓。
上东区红玫瑰在零点陷入迷醉,这一夜的纽约夜空透着蜂蜜色的粘甜,眼睛睁眨间似有流光溢彩,同心头的那些苦涩相反。
有钱人就是好,就算嘴里嚼着黄连,身体也灌在蜜糖里。
脚边的酒瓶空了一瓶又一瓶。
汪致霆坐在地上接白语薇扔的酒瓶,直到摞成六个保龄球站位,标间酒少,没几口就空了。他要开大瓶,她拉住他手臂不让,跟女王发号施令似的,一定要小瓶。
汪致霆一把将她扛到顶楼的房。这种标间也就是迁就她,那床是人睡的?他这辈子没睡过这种床。
白语薇脑袋被倒置,于颠簸中吐了他一身,唇角流了一路的液体,她吵着难受,拳头无力地捶打他的背。汪致霆简直要疯了,也就是白语薇,别的女人要是吐他身上,他能当场把她扔下楼。
顶楼套房有一大露台,纽约夜色尽收眼底。待他洗完澡出来,白语薇嘴边叼着个小酒瓶正踩在凉椅上往下看。她在纽约住过一段,那会她和汪致霆刚好了一阵,一掷千金为博美人一笑的S市头条还没撤去,他就戴着情趣手铐被她抓奸,那女人调侃地明知故问,“你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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