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缠上,蕉叶摇动,肤与肤热切地相触、相撞。
夜色掩去羞耻,浴袍掉落时,她阻住汪致霆的动作,跌回到藤椅上,像是卸完了火突然的冷静,“你说得对,我们这样的人结一次婚就天长地久确实痴心妄想了点。”
“那就早点了结,你知道的,”他双手一撑,将她固在藤椅上,“我这里永远有你的位置。”
可能就没有这么个人。可能天长地久就是忍耐天长地久。她自嘲地想。
白语薇吊起了眼角,拉过他身上唯一的布料,啃了口他微碴的下巴,“可是,汪致霆,不是陆淮修也不会是你。”
“他有八块腹肌?”
“没有。”他就是个弱鸡。
“他有188?”他挑眼。
“没有。”一目了然,谁有这傻大个。
“那......我这么差?”他欲言又止,眯眼看向她。
白语薇垂下眸子,勾着的手指一松,松紧“吧嗒”一声弹回八块腹肌的原位。
“现在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夜的纽约,不止的情|欲。
白语薇在颗粒的颠簸中听见了火车声,她在汪致霆的脸上看见了一朵乌夜玫瑰,刺目碍眼,她按住肩翻了个身。他问:“白语薇,告诉我你在想谁?”
“你。”
“那为什么不看我?”为什么要背对我?
她颠笑,一缩一缩叫人皱眉,“因为你厉害得都不像你了。”
“比陆淮修厉害吗?”他用了几下力,“嗯?陆太太?”
月光映在背脊线上,划过一道弯弯的银弧,那道弧线波浪般颠来簸去,泛滥成不知耻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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