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这么大一出闹剧,周围工作人员都忍不住小声讨论着:
没看出是这种人啊!
看上去很礼貌的孩子啊,没想到这么暴力
所以说网上的人设不能信啊。当然不能信了,不然怎么叫人设,也就看着礼貌,一不小心就暴露了。就是啊,明明自己表现不好,又不听导演安排,现在被赶了怪谁?
真把自己当盘菜了,这里面最好看又不是他
罗杰灵也幸灾乐祸地小声嘀咕:噗,亏我们还以为是什么好事呢,居然被甲方当场给换了!可笑死宝宝了,丢了这回脸,看他小子以后还怎么嚣张哈哈哈!
宋砚托着下巴,感叹:你这台词,不去演反派可惜了。
罗杰灵笑骂:滚!
两人玩闹了一阵,罗杰灵突然神色一肃:对了,你最近小心点儿啊,这个魏子阳,我看他这回是真记恨上你了。
临时换人不是小事,得等节目组临时安排的营员安宁过来才能继续开拍,于是整个拍摄组进入休息时间。
没一会儿,宋砚接到节目组的电话,对罗杰灵指了指手机:安宁到了,我去接他哦。
说罢,哒哒往电梯小跑过去。
杜明凯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宋砚身上,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
下一秒,却想起一件事。
等下、那边好像是总裁专用电梯
宋砚跑到电梯口,刚巧看到电梯门正要合上,赶紧伸出小手飞快挡住门:等一下!
金属门缓慢打开,宋砚赶紧上了电梯。
刚站定,却发现电梯里立着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虽然在宋砚眼里,这三个人都穿得差不多,不过他的眼神还是一下就落在了坐中间的男人身上。
男人身形挺拔,一身高定手工西服,剪裁得体,衬得两条长腿更加修长。
肤色冷白,眉眼淡淡地只是前方,只这么立着,便给人一种无端的压迫感。
除此之外,还有点眼熟?
孙总监正低头在陆臻耳边轻声汇报着,见宋砚进来,眉头微微一皱:你
刚开口,却看到一旁李特助冲着自己轻轻摇了下头,他立马意识到什么,猛一下把剩下的话咽进肚子里。
电梯里,似乎有一瞬间的安静。
紧接着,低沉的声音在密闭的空间里轻轻响起:到几楼?
宋砚才想起自己还没摁楼层呢,顺口答了句:一楼。
他刚要伸手去摁,一只大手却赶在他前面,替他按了1。
宋砚回过头,冲着他弯起眼睛笑了笑:谢谢啊!
男人没回话,电梯又恢复了安静。
宋砚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小小声惊呼了下:啊我想起来了!你是
那个,丢手表的男人?
有那么点像,但宋砚又有些不确定。
他上前两步,凑近了些。
陆臻看着眼前笑眯眯的少年垫着脚脚,凑到他跟前儿,而后微仰着小脸,望向自己。
脸是真的小,不足巴掌大。
皮肤也是真的白,白到晃人眼。
小巧的下巴微微扬起,再往下,是修长细嫩的脖颈,以及半截玲珑精致的锁骨。
另外半截掩进宽大T恤的领口,引人遐想。
陆臻垂了垂眼皮,盯两秒。
移开视线。
是我。他低声道。
宋砚有点惊讶,笑眼更弯了:真的是你呀!好巧哦,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你。
此刻两人距离很近,少年身上那股清甜好闻的气息就这么若有似无地钻进陆臻鼻子里。
陆臻不着痕迹地低头,凑近了点,面上却是淡淡:上班。
宋砚有点羡慕:原来你在这里上班啊!大公司呢!
孙总监的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
陆臻没吭声,只鼻间发出一声低低的嗯,话锋却是一转,一起吃饭吧。
孙总监的嘴角又抽了下。
宋砚也反应过来:啊?
陆臻面上没什么表情:上次的事,还没感谢你。
宋砚赶紧摆手手:啊那个啊,没事没事!举手之劳啦!
陆臻:想吃什么?火锅?
宋砚:啊?
陆臻:肥牛?羊肉串?鸭肠?卤牛肉?
上次在节目里,他提到过这几样。
模样很馋。
宋砚咽了咽口水。
这些都是他爱吃的!!!
而且又到饭点儿了!
可是
真的不用了。宋砚努力忍住口水,委婉拒绝道,我还有工作呢。
陆臻淡着脸,看了眼孙总监。
孙总监十分上道地掏出电话,给拍摄组发了条信息。
没一会儿,宋砚就接到了拍摄组的短信通知:【休息两小时。】
宋砚:
下了电梯,孙总监默默目送陆总越来越远的背影,心里已经发射出了一整片问号
???
陆总要请人吃饭
陆总要吃火锅
陆总要吃鸭肠
这么接地气,这特么是陆总吗!!
都是老油条了,孙总监快速回想了刚刚电梯里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而后把宋砚这个名字牢牢记在了心里。
宋砚在椅子上蹭了蹭。
那啥、他屁屁有点痒
准确的说,是从电梯上开始,尾椎那个地方就又开始痒了。
他花了好大的毅力,才忍住没在人前挠痒痒呢!
陆臻看着手里的菜单,撩起眼皮儿,看了眼他扭来扭去的小身板,问道:还要点什么?
都行。宋砚忍不住又暗戳戳地蹭了蹭,突然想起一件事,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那啥,我、我吃得有点多哦。
陆臻点头,视线在他泛红的耳朵尖尖上停留一秒:所以,还要点什么?
宋砚看了眼菜单上的价格,摆摆手:不用了,我少吃点菜,多吃几碗饭就行!
陆臻:
他从这句话里估摸到了宋砚的食量,直接菜单一合,所有菜,各一份。
服务员:
哈喽?是还有二十个人没到吗??
其实宋砚今天还真有点没胃口,因为他的尾椎实在是太痒了,而且吧,这个位置太尴尬了,让他不太敢光明正大地挠
不过还好,吃着吃着好像也没那么痒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裤子总感觉突然紧了一点啊。
但美食当前,身体也舒服多啦,宋砚就没想太多,只专心吃起了饭。
扒拉完,打了一个小小的饱嗝,才想起忧心忡忡地问一句,这个,得多少钱啊?
他好像吃了好多好多的肉呢!
宋砚掰着指头,偷偷算了下,得出一个不得了的数字,他忍着痛,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