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那几个宫女便轻声笑了出来,嘲讽的意味很足。
温初酒站在门口,扫了她们一眼,心中着实是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和她们这群不讲理的人吵架,加上身子不适,又加上她现在还背负着整个温家的存亡,不敢惹事,怕那阴晴不定的男人会借着这个机会来治她的罪。
综上种种,温初酒就打算不理会,牵着梦烟的手就往里头床榻上走去,明日还得早起,她得早些休息。
夜渐渐的深了,冬日里的夜寒风吹刮的窗子都在吱吱发出声响,外头的大雪纷飞。
方才那群围在一起的宫女们全都掀起了被子,摸黑点燃了蜡烛,烛火轻轻的摇曳,灯光照亮在这不大不小的殿内,她们三人下了床,似乎在密谋什么,窃窃私语。
“真的要这样吗?”有一人略带纠结的问了这句话。
“你怕什么。”另一个人蹙眉,推了她一下,道:“她今日都害翠姐姐挨了板子了,报复回来又怎么样,皇上要是真的想替她做主,今日就不可能只是罚板子这么简单,这不过只是意思意思惩罚一下我们,而且我都去打听了,皇上对她是好不起来的!”
“为什么?”有人问。
“温家啊!你想想温家啊!皇上如今一直针对的温家,她进宫来就是替父受罪的!说不定这次我们不但帮翠姐姐报仇了,可能还替皇上出了一口气,皇上指不定就赏赐我们了呢。”
那俩人还在纠结,嘀嘀咕咕的道:“可是皇上就算和她好不起来,可今日翠姐姐挨的板子也是事实啊。”
那被唤翠姐姐的人此刻俯卧在床上,闻言,眼眸微动,对着那纠结的二人道:“你们放心吧,皇上今日罚我板子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前段时间我偷了懒,给林姑姑抓到了,才罚我板子的。”
那俩人蹙眉,道:“真的吗?”
和翠姐姐较好的那个宫女绿箩蹙眉,啧了声道:“我和你们翠姐姐还不至于拿这件事骗你们,你们若是不肯就罢了,我自己去。”
翠绿在宫女之中还算比较有威严,如今那纠结的俩人也是在她羽翼之下往日才能偷点懒,听见绿箩如此说,怕往后翠绿不再保她们,心中一时焦急,立刻道:“我们一起。”
绿箩吩咐道:“你们去取点墨宝来,顺便再拿一只笔。”
温初酒睡的很熟,感觉有东西在自己的脸上动来动去,冰凉冰凉的,且还有点点的味道,这味道她是极为熟悉的,是墨水的味道,还在睡梦中的温初酒并没有多想,误以为是自己做梦罢了。
只是当第二日醒来,所有人的视线都注视在她的脸上时,温初酒从她们的眼里看见了满满的嘲笑,她蹙眉,下意识的伸出玉指,轻轻的触在她的脸颊上,梦烟不在,不然便可以叫梦烟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