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纠结下去,她站起身,折中了办法,只见她把药罐子放在了碗筷的旁边,一言不发的翻身上了床榻,继而背对着他侧躺着眯着眼睡觉,她想让自己睡着,这样不管他用了没用这个药膏她都听不见。
听不见,眼不见,心自然不烦。
只是那人天生和她不对付,她早该知道的,只在她刚闭上眼的那一刻,帐内便响起了他踱步的声音,继而是他带着轻笑的声音问她:“给我擦手的?”
今羡没答,只默默的背对着他,呼吸很轻,仿佛睡着了。
顾归酒嘴角微翘,似乎是刻意的,他将药罐子打开,一边擦拭手,一边慢慢赞扬点评道:“这个药真是奇效,我感觉自己的手好像没那么疼了,而且也没那么热了,水泡也消掉了。”
“......”
今羡呼吸变大,只觉得他说的未免太过于夸张,那只不过是一罐特别普通的药膏,而且还是前日珞儿被烫到了,她命太医给的,珞儿还说起效慢了些,在他口里,倒样样都好了。
今羡自然不懂,这是她第一次送他东西,虽然是个药膏。
顾归酒将药膏擦完后,宝贝似的将它放在了自己的柜子里。
好像珍藏什么宝物似的。
......
顾归酒以为今羡那天吃了面之后低沉的情绪会有所好转,起码不会除了沐浴之外才动一下,没想到,她依旧那副奄奄一息的模样,动也不动,若不是他这几日一直在帐子内也不走,哄着她看着她吃下一点点的东西,那她可能真的只剩下一副骨头了。
顾归酒眉头微蹙,单薄的眼盯着她假寐的背影。
“我带你出去走走。”他说完,等待她的回应,可她依旧假睡不理人,这几日来,除了用膳她才睁开过眼睛,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理,但至少没赶人。
所以,顾归酒可能觉得这几日没有被赶,胆子也肥了起来,见她没回应,他舔唇,喉结滚动,长臂一伸,将她揽腰抱了起来。
今羡惊呼一声,下意识的环住了他的脖子,终于不再装睡了,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桃花眼细看还能看见熠熠的火。
顾归酒嘴角微扬,转瞬即逝,“我带你去围场逛逛,你是要我抱着出去,还是自己下地走?”
今羡觉得顾归酒问的是废话,她虽然已经把心口的刺拔了一根,但还没原谅他,怎么和他就能好到光天化日之下抱着走。
她本不想应答,但看着他已经打算抱着她往门口走去,今羡皱眉,忙制止道:“我自己下来走,你放开我。”
两个人贴的很近,她不看他,但却能感受到他笑意盎然,坚硬的胸膛震了几下,喉咙里都溢出零星的笑,“好,我帮你穿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