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羡眼眸顿时睁大了,看着徐倞,语气抬高,“只要有孩子就可以把生死薄给解了是吗?”
徐倞看着今羡良久后点头,“其实不是解掉,而是你们两个人有了结晶,就可以用血缘维持。”
今羡了然,她舔了舔唇,有些着急的追问:“那孩子的心头血呢,该怎么解掉?”
一旁的顾归酒紧缩的眉头蹙的更深,他难得有些情绪,道:“孩子没什么,不要请走,心头血也没喝多少,不至于让我养不起他,他还小,在我梦里很爱学,什么事都会开口问我,别请走他。”
说不舍,说其他的,今羡都不懂顾归酒的另一层情绪,这个孩子是他的精神寄托,这四年多来,每次他最期待的就是入夜的梦,梦里孩子会赖在他的怀里,一字一句的喊他爹爹,问他为何娘亲不来陪他,他的眉眼像极了今羡,整体感觉却像他,所以每当看见孩子,顾归酒觉得自己漂浮不定的心,就在孩子那里得到了归属感。
起码他知道,他可以知道,有那么一个人,会不能离开他。
顾归酒没说这些话出来惹今羡哭,但是今羡还是哭了,眼眶红红的说他一点儿都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你昨日明明就答应我的了,说一起请徐倞帮忙的,现在又不肯。”
顾归酒蹙眉,心口难受,一把将她揽入怀里,低声哄了几句,一直坐在主位上的徐倞发出了很不合时宜的咳嗽声,然后轻叹一声道:“孩子和你们有缘,有一天他自己会找机会来到你们身边的,你们只管生下一个孩子就行了,其余的,交给天。”
今羡不明白这句话,糊里糊涂的,但是她却知道了徐倞说的,要想把生死薄给解开的办法就是生一个孩子延续血脉,但是孩子的心头血.......她还想问的时候,徐倞却笑着说:“你别急,孩子不会伤害皇上的,你们只管过好生活就行了,等待一个时机。”
今羡不明白,但是徐倞俨然不想多说,她忽然有点无力的感觉。
顾归酒揽住今羡的肩膀,低声安抚:“别怕,我身子好的很,你若是真的心疼我就快些和我生一个孩子,这样就没事了。”
今羡原本有点儿不知所措的情绪被顾归酒的这句话弄地有点儿脸红,她睨了顾归酒一眼,他立刻岔开话题,“走吧,我们去爹那里,昨日我就传了信出来,今日要去那里用晚膳。”
今羡闻言一愣,她还奇怪为何顾归酒要亲自出来去找徐倞,原来找徐倞不过是一个借口,瞬便去找晏元川才是真的,今羡看了眼顾归酒,点点头,然后又对着徐倞说:“我带阿默进宫住两天,可以吗?”
徐倞眼眸微颤,然后视线刚好对上了拿着果子走进来的阿默,好半晌后,才低低的点点头,“行。”
阿默闻言,看了眼徐倞。
两个人的视线对上,徐倞对她莞尔笑了下,阿默不动声色的移开了眼,然后看着今羡笑,“等我去收拾衣裳。”
“不用了。”今羡笑说:“我们差不多,你穿我的新衣裳就好,宫里有新衣裳。”
阿默道好,和今羡一起走出去,徐倞站在府内看着他们,半晌后垂下了眼眸,轻而又轻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