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引蛇出洞,看会不会真的如她所想,是金玉露前来救他。奈何他到现在都没什么动静,她又急不得,只能这么等下去。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最多再过两日,他们就会到凰族。
凰族一到,七界一开,想入七界的人比起金玉宫的少君之争只多不少。
到时赤凰山修者齐聚一堂,鱼龙混杂,换作是她,她定不会放过这个天赐良机。如此,凌怀古可是也打算在那个时候见机行事?毕竟过了赤凰山,再想碰到这等混乱,就没那么容易了。
凌夜想着,手中换了法诀,子时火温度瞬间升高,把旧王鼎内的药草烤得噼啪作响。
浓郁药香渐渐弥漫开来,不知何时,凌怀古找地方睡下了,郁九歌也结束调息,走了过来。
女儿吟彻底压制下去,此时的郁九歌瞧着状态极好,和人大战个十天十夜都不成问题。
他先布了道屏障,免得凌怀古偷听,才问凌夜:“能谈谈吗?”
凌夜说能。
他便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子时已过,周遭愈发静谧,普通火焰在神火的威压下不敢发出声响,就更显得安静。一时间两人谁都没说话,不约而同地盯着静静燃烧着的子时火,姿态仿佛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如出一辙。
沉默片刻,郁九歌忽的道:“上次在玉关洞天,是你吧?”
他说得含蓄,但凌夜一下就听明白他的意思。
当即心中一紧,子时火失控,险些把鼎中的药液给烤成空气。
她定了定神,及时稳住了,方回道:“……是我。”
郁九歌问:“为什么不辞而别?”
凌夜道:“想打架?”
“……不是。”
他说完又沉默了,好似重天阙附身,好一会儿都没能再说出半个字。
只等凌夜以为这事就此翻篇了,才要松口气,就听他继续开口。
“我……”他有些卡壳,说话吞吞吐吐,声音更是压得极低,“我,我……我想以身相许。”
“……”
这回换成凌夜卡壳了。
她没有惊讶,也没有害羞,只觉得难以置信。
以身相许?
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他是想了什么,怎么就能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她不由开始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