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云海深处被江晚楼设下了重重屏障与封印,除他自己知道的解法,其余人即便强闯,也是出入无门,要被困死在云海内。
这点凌夜是知道的。
她便道:“那真是太遗憾了。不知岛上可有种植药草?我妹妹受了伤,急需炼药救命,还望公子能施以援手。我妹妹若能醒来,我必当重谢。”
她信手拈来地扯谎,青年也没叫她失望,和和气气地答:“有。我这就带您过去。”
凌夜道:“那就多谢了。”
于是一众人分道扬镳,凌夜由青年带着去采摘药草,郁九歌三人则被带去歇息。
分开时,凌夜和郁九歌对视一眼,交换了个只有彼此才心知肚明的眼神。
——守好江晚楼。
——好。你万事小心。
殊不知这样的眼神看在周遭人眼中,那根本就是目送秋波,眉目传情。若非为了脸面,他们当真要再次目瞪口呆。
没想到这俩不仅是一对,瞧着还挺恩爱的?
果然至尊就是至尊,谈情说爱都和普通人不一样,如此迅速且光明正大。
光明正大的两人在对视后,各自转身离去。
此时天幕如同泼墨,浩瀚银河近在咫尺。星光粲然,连着不知何时点亮的灯火,整个云中岛好似一块永亮的宝石,哪怕世间再不见天日,这块宝石也永远高居云海之中,不会变暗。
去往药园的路上,凌夜和青年你来我往地胡扯一通后,终于问道:“还不知公子姓名?”
青年微笑着答:“敝姓云,单名一个缚字。”
云缚。
云海千万里,缚人危楼中。
凌夜也微微笑了。
她颔首道:“真是个好名字。”
……
摘完药草,回到郁九歌那儿已是半夜,凌怀古早睡了。
见她回来,郁九歌立即上前去,低声问:“那人可有对你不利?”
“没有。”凌夜反手关门,顺带布下屏障,才道,“是个有意思的人,怪不得江晚楼会被他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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