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的心脏不争气地再次狂跳。
脸不知何时变得涨红,眼睛也不自觉闭上了。她大气不敢喘,脑子更是一片浆糊,什么想法都生不出,只下意识挣开他的手,转而微微发着颤地攥紧他衣袖,指节都要发白。
等到她被亲得手有些发软,快要落下去了,郁九歌才放开她,伸长手臂把她抱了个满怀。
“多谢你的提议,我现在没有不开心了。”他同她耳语,语气十分真诚,“这个方法很有效,就是要劳烦你一直在我身边,不然我实施不了。”
凌夜:“……”
凌夜说不出话。
她灵台还在放空,缓不过来。
好在郁九歌也没一定要她回话,转手把她打横抱起,举步往前走,去取白云酒。
这么一走,吸饱雨水的云气拂过脸颊,微凉而沁人。走到一半,凌夜总算缓过来,挣扎着从郁九歌怀里跳下来。
脚下全是云海,没有实路,她没站稳,险些掉下去。
郁九歌迅速而又自然地揽住她的腰,道:“小心。”
凌夜站稳了,深吸一口气,道:“我……”
说话间,若有若无的酒香传来,打断了她才开头的话。
循着看去,前方厚重犹如棉絮的云海里,被雷光照射得影影绰绰的地方,有一朵白云的中心部分好似被谁挖了去,形成个四四方方的小池子。
说是池子其实有些夸大,因其不过两个巴掌大小,里头盈盈飘荡着比白云要淡上些许的云气,正是原始形态的白云酒。
不知可是因为白云酒能化出千刀万剑,威力巨大,仍未停歇的雷雨特意避开这处,绕远而下,是以一路走来,这片云海里没什么过多的水意,独那酒香时不时地渗透进来,撩拨着好酒之人的心弦。
凌夜不算好酒之人。
但遇上美酒,她也是会痛痛快快地喝上几碗,然后怂恿郁九歌也喝。
无奈郁九歌酒量实在太差,大多时候都是他看着她喝,再不济以茶代酒地敬她,勉强能充当她半个酒友。
见到白云酒,再顾不得说些什么,凌夜立即取出两只酒盏,上前一舀。
刚刚还在小池子里晃晃悠悠的云气,甫一碰到外物,立时化作液体,被酒盏尽数接住。云气化酒,比在玉关洞天里闻到的还要更加绝妙的酒香散发开来,浓到极致,能让人直接醉死过去。
这样的味道,饶是凌夜都不敢多闻。
她快速收好酒盏,回身一看,郁九歌以剑支地,脸上微微泛红,眼神也变得有些迷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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