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岛主看也不看他们,只冲某个方向喊道:“看得开心吗?开心就下来,帮我个忙。”
云缚循着看去,就见在自己身后不远,两道身影凭空出现,正是凌夜和郁九歌。
凌夜站定,回望了云缚一眼。
云缚从这一眼里看出什么,当即嘴角微动,露出个自嘲的笑。
随后什么想法也生不出,只觉得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未如此疲倦过。
凌夜收回目光,对江晚楼说道:“你连我们都算计,还好意思找我们帮忙?”
江晚楼道:“哎,虱多不痒,债多不愁,就帮个忙,把云缚给我送进来呗。”
凌夜道:“送进去?你想干什么?”
江晚楼:“这是我个人私事,就不劳您操心了。”又说,“反正白云酒你也拿到了,你就进来一趟,顺带把你爹带走吧。你爹实在是太无趣了,我看到他都觉得头疼,真不知道你们两个怎么能忍受得了。”
凌怀古:“……”
两盏白云酒都在自己手里,凌夜并不担心江晚楼还会耍什么手段,便和郁九歌联手把其中一盏连同云缚送进殿中,同时把凌怀古和众多没用到的法器接出来,然后收好法器,转身就走。
却是才转身,就听江晚楼嚷嚷道:“这不对啊,你们怎么把法器都给拿走了?不都是送给我的吗?送出去的还有再要回去的道理?”
郁九歌回头道:“你自己能炼。”
江晚楼道:“自己炼的和别人送的哪能一样。”
郁九歌:“那临走之前,送你个大礼好了。”
江晚楼:“……”
总觉得圣尊这话中有话。
出于对个人的安危考虑,以及对云中岛岛体结实与否的顾虑,江晚楼诚恳道:“不了,谢谢,您二位走好。”
目送三人远去,江晚楼微微侧首,看向柱子般直挺挺立在殿中的云缚。
而后无视还跪在外头的众人,他道:“狗东西,过来。”
云缚立了片刻,依言过去。
“跪下。”
云缚跪下。
“抬头。”
云缚才抬起头,后脑头发就被扯住。他仰着脸,动弹不得。
只能看江晚楼垂着眼,不打招呼地逼近。
泛着淡淡药味的嘴唇印过来,那味道分明不好受,偏生能品出一点隐秘的甜。他听他轻声道:“我亲了你。你什么感觉?”
……
沿通天之路出了云中岛时,凌夜没忍住,说道:“论城府,还是没人能比得过他。江晚楼此人,实在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