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显王昨夜去了青楼,又带回来一位歌姬,听说要请旨封为侧妃,喝醉之后去了王妃的院落,听说闹了一场,但今天没什么动静。”宫女继续说。
莫恬眉间微蹙,眸光沉了沉,“你让人继续盯着,不可打草惊蛇。”
她需要季洋的喜欢,需要他的助力,自然不想他的爱意消失,对方越是不甘,她便永远都是白月光。
“奴婢知道。”
宫女低着头,转身往回走,没几步便又停下来,屈了屈身子,“奴婢见过王爷。”
莫恬转身,不远处的男子穿着月白色的锦衣,墨发以玉簪束起一部分,腰间带着白色的玉佩。
若真要形容,乍眼一看,给人清雅如玉风光霁月的感觉,而此人却最有城府和野心。
“见过王爷。”莫恬微微俯身。
“皇嫂不必多礼。”季耀在她面前几步就已经停下来,看向湖面,“今天天气不错,皇嫂看起来气色比上回好了很多。”
“前短时间身体不适,太医看过之后开了几副安胎药,已无大碍。”莫恬浅笑,回了一句。
季耀点头,“那便好。”
两人随口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季耀便抬脚离去,没有多看莫恬第二眼。
倒是莫恬,她没有立刻往相反方向走,余光还是盯着那一抹白色的背影,贪恋多看了好几眼才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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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季洋醉酒留宿后,两人和平相处了一天,倒是没出什么争执,他也没想平常一样对凌妤冷嘲热讽。
不过,这逛窑子去青楼的习惯也没改,只是不再带歌姬回来,醉酒也没有。
“只要王爷不再往后院带人,小姐总会好过些。”徐嬷嬷宽慰着凌妤,“改日小姐抓住机会再低低头,生下小世子就不那么难过了。”
“按照本朝律法,王爷最多只能娶两个侧妃,若是再带回来,那也许不了侧妃之位。”凌妤轻启薄唇。
哪怕与季洋关系缓和了一些,那也只是缓和一些而已。
原以为这王府最清净,却不料凌妤真真实实入了一个火坑,徐嬷嬷老眼泛红,“当初小姐若是去了嫁给别处,身为当家主母哪会受这么大的委屈?”
别说让歌姬生下长子长女,就是侍妾都不行,一律打掉,维护正室的地位。
“奶娘……”
“看来王妃嫁给本王,还真是委屈了。”一道声音响起,季洋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扬声冷笑。
徐嬷嬷脸色煞白,连忙跪下。
“奶娘并无其他意思,求王爷开恩,都是妾身的错,起身甘愿受罚。”凌妤也跪了下来。
“是老奴以下犯上,口无遮拦,都是老奴一个人的错。”徐嬷嬷生怕季洋又加罪于凌妤,伸出手狠狠掌嘴,边打边骂,“都是老奴的错,都是老奴……”
季洋前些日子都不曾前来,凌妤是她看着长大,现在全城都在笑话,她难免心急,仗着凌妤的看重忘了自己的身份。
“行了。”季洋不耐烦摆摆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