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过了,舅舅的钱我们先不还,你在家先休息一段时间,再不济,我先出去工作。”她说出自己的打算。
季洋没说话。
又走了一段路,严韵双手都扶上他的肩膀,昂着头,“辛苦你了。”
那一瞬间,季洋心底触动非常大。
人为什么要结婚呢?
当时张冉结婚了,他还打算光棍一辈子,父母总说他年纪大了就会懂。
他终究还是个俗人。
会生老病死,也会孤独寂寞无力,孩子是血脉的延续,看到那张朝气勃勃又可爱稚嫩的脸,自己眼底也有了光彩。
伴侣则是牵手前行的人,在难过的时候给予理解和依靠。
“爸爸,辛苦了。”小家伙抱着他的头,将小脑袋靠在他的头顶,嘟着嘴自言自语,“爱爸爸妈妈。”
季洋眉头一下松了好些,他稚嫩的话语就像一缕阳光,透过阴云照射进来。
张冉恰好下班回来,跟在一家三口后。
她看着季洋将他儿子从肩膀上放下,然后抱在怀里,还会空出一只手去牵严韵。
他曾经和她吐槽过严韵,无趣的女人,事情还多,一点女人味的没有,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也忍不了。
事实证明,男人说这种话最不能信。
工资卡该上交他也上交,平日里丈夫和父亲的义务一点都没少尽,为他的家勤勤恳恳,拼死拼活。
她好像就是对方闲余时间里逗一逗的小猫小狗,为了满足自己那点曾经的遗憾。
这个时候,她是希望季洋一无是处,过得好她会嫉妒,也会显得自己不堪。
事实却并未如她所愿。
季洋关机几天后开机,未接来电好几十个,有公司同事,有父母,也有前领导……
这不,还没开机多久,那个部长又打来了。
不仅辞呈没批,还软言软语,人家说,这几天没来也不算旷工。
等于带薪休假,明天能来上班吗?工资还能申请加一点。
季洋觉得可笑极了,人啊,为什么总喜欢欺软怕硬呢?
严韵站在他身边,自然听得清楚,她一向都不会参与这个话题,无条件支持他的选择。
季洋第二天去上班。
一到部门,公司氛围都不一样,每个人看到他回来,第一眼是诧异,第二眼,也就带上了一丝丝不一样的韵味。
不是招不到比季洋更厉害的人,项目到一半了,就算替岗,也不可能短短两天就干得多出色。
人难找。
这个时候,还真非他不可。
陈学冬对他更是客客气气起来,该做好的事情也不敢拖拉,抬着鼻子看人的那个气势也不见了。
他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