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宋谙和宴与放的规规矩矩,没闹什么幺蛾子。要不然杨狗比不知道又要掰扯这件事情多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宴与念完宋谙念,张辰阳他们几个在后排也站得笔直。在不远处杨主任的虎视眈眈下,一切进行得有条不紊,妥帖!
除了留下不少照片之外。
终于把这事应付过去了。在杨主任充满赞许的目光下,一行人随着人群往回走着。
我说老杨也挺不容易。宴与捏着手上的检讨,抖了两下,就这玩意,一句句看,我刚才稍微拐了个弯,你看他那眼神。
刚才他故意跳了一行说,杨主任就差点走两步给他看看。
宋谙低笑一声:什么眼神?
宴与不咸不淡道:把我给活吃了。
不会。宋谙老神在在。
嗯?
打着我的标签呢,他不敢。宋谙拍了拍他的肩,而且我不会剩给他的。
这话乍一听没头没尾,但亲昵与捆绑之意甚重。宴与直男脑想不明白,只是心里莫名一突。
啧。他立马回过神来,知道宋谙是在开玩笑,来啊,看看谁把谁先吃了。
宋谙的手在他肩头停了一瞬,又放下来:那我可能要输了。
这么没自信?
大概你比较牙尖嘴利。
?宴与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仔细反思了一下自己平日的表现,怎么也跟牙尖嘴利扯不上边吧。
他是脾气多么好的一个人,牢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不骂人不撒泼,诚信友善我宴哥。
他斜睨了一眼宋谙:你说清楚,我怎么就牙尖嘴利了?
宋谙偏头注视着他,眸里带了一丝戏谑:我感受过啊。
你什么时候感受
宴与话说了一半,立马刹住了,瞬间有些不自在起来。
因为宋谙还真感受过,在他俩做标记的时候。
宋谙知道这人不禁逗,转过头,唇角微勾:其实也还好,凶是凶了点,没怎么伤到人。
这话一出来,宴与那停留了两秒的不自在立马消弭殆尽,撸起袖子:您还蹬鼻子上脸了?打折套餐体验一下?
牙尖嘴利附带拳打脚踢,折扣百分百。
不敢蹬。宋小姐随口扯着皮,宴哥鼻梁太挺,怕摔跤。
宴与噗嗤一笑,竟真摸了一下自己的鼻梁,然后认真说:也就那样吧,不如宋哥眼睫毛荡秋千。
宋谙看了看身旁这人羽睫投下的小扇似的阴影,心想这彩虹屁可是吹错人了。
旁边突然有人重重地咳了一声,对暗号似的来了句:注意点。
宴与茫然转头:啊?
张辰阳眨巴了下眼睛,凑到他耳边悄声说:老哥?你俩还真想绑在一起扯不清了?
这两人什么鸡毛蒜皮,他从头到尾可是清楚得很。现在莫名其妙腻腻歪歪,加上论坛每日buff加持,路人基本上都是有点怀疑了。何况二狗跟他们几个强调过,他对宋谙没那意思。为了哥们,也不能让事情这么发展下去。
还要清清白白地嫁人呢。
宴与若是知道发小心里这么想,一准一拳头挥过去,嫁你妈啊。
但宴与并不知道,只是眉心蹙了一下,他和宋谙这坦坦荡荡的相处,有什么可注意的?
不是,你怎么和那群小姑娘一样?
宋谙看着他俩这动静,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事儿。宴与回,他吃瓜吃上头了,说话有点糊涂。
铁蛋,铁蛋憋屈。
莫衡宇勾上他的肩膀:叫你别多管闲事。
张辰阳拍掉他的手:gong。
回到班,该交作业的交作业。自从宋谙把答案传给宴与,他们这一帮子就彻底摆脱了写作业的烦恼。
宴与是懒得写,张辰阳他们是不会写。
不过抄答案这事也要讲究一下基本法。你该是砂锅就别配个铁盖,一不小心搞不好就要翻车。不过张辰阳他们显然是熟谙抄答案之道,选择填空乱蒙,大题随便抄几个步骤,错的合情合理,十分老练。
于是这份前班长手里抖搂出来的答案,就成了众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至于宴与直接抄不用怕。
写作业就当练字了。
他趴在座位上,趁着这点时间补一下觉。班里吵吵嚷嚷,纪律委员声嘶力竭主持纪律。
旁友们,新的一周,不要扣班分了!
安静了一瞬,又恢复了热热闹闹的状态,不知道的还以为高二一班是哪个菜市场。纪律委员颜面尽失,角落独自哀伤。
宴与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吵闹,岿然不动地睡觉,天王老子来了也叫不醒。
宋谙也理解身旁这条鱼晨困的样子,毕竟换谁半夜晚上刷题到三点都受不了。
是的,自从上次期中考完试,他带领宴与开启刷题模式后,这条鱼就开启了一个新的阀门。
当事鱼是这么说的:我是要成为全校第一的男人。
宋谙当时看着宴与眸中闪烁的细碎的光,喉嗓有些发痒,想直接告诉他,嗯,全校第一是你的,全校第一也会是你的。
但是不能着急,得慢慢来。
宴与的刷题计划,原本没打算捎上宋谙一起。毕竟这厮考个那么变态的分数,文曲星下凡,紫薇星转世,压根用不着他这等凡人虚头八脑的,他自己老老实实题海战术就行了。
可没想到宋谙一本正经跟他说: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宴与:?
宋谙:我怕你超过我。
宴与:。
狗,真狗。
他想了想自己被压两年的憋屈,不知道这个人是从何得出自己会超过他这个结论的。
他自己都不抱希望了。
总之到最后,宴与就带上了宋老狗一起,两人制定好了刷题的方针。
他们俩这个程度,上课是不用听了,更何况有些科目课都还没上完。于是就找老师了下各地联考的卷,又去书店买了几套臭名远扬令学生闻风丧胆的习题集。
要的就是这种抓耳挠腮的刺激感。
于是这段时间两人晚上就连麦做题,说出去都让人乐。只听过连麦打游戏的,没见过这等情/趣。
加上宴与白天游戏照打不误,浪里白条,于是晚上就只能熬夜做题,简直感动中国。而且他显然是认真了,宋谙都听见电话对面打着呵欠,还是不肯去睡。
宋谙看了看身旁睡得死沉的人眼下微微的黑沉,蹙了下眉。
得教育教育,早睡早起才是好孩子。
这时候班里一直吵嚷着的嘈杂声消失了,老白噔噔噔走进来开始上课。
全班起立喊老师好,而宴与依旧睡得死沉,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