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辰阳:啧,咱天生的。
而其他人说话慢慢就开始颠三倒四了,只是醉意多少的区别罢了。脸上都红彤彤的,比段铃兰的妆化的自然多了。
老白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她在最边上那桌和女孩子们聊的欢,以为他们这边就喝点啤酒,没想到还藏了这么个万祸之源。
没事,老师。贺绍楠还摆了摆手,声音微醺,家还是知道怎么回的。
老白把剩下的酒收了之后,火都发不出来了,有些忧心,今天后续得挨个挨个问问安全回家没。
工作量繁重。
宴与这次喝醉酒,和之前都不一样,没拉着人学习了,安安份份,让众人逃过一劫。
期末考都考完了,谁还想聊学习啊。
他呆坐着,此刻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就想发呆,总觉得自己有什么事情没想清楚。
结果琢磨半天也没琢磨出来到底是什么事儿,反而头有点疼。
也许因为宴与一直在想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事,他外在表现变化不大,和平时差不多。还是宋谙跟他聊天,感觉到这人回话越来越慢,才反应过来是喝醉了。
他还以为宴与酒量变好了。
宋谙看着这人酡红的脸颊,心里面压抑着的,暴虐的欲望又冒出了头。
他其实也有些醉意了。
其实要解决这件事情很简单,按他的手段,直接把这人带到一个只有自己的地方,再把最深的那个标记做了,宴与就完全属于他了。
对他来说并没有难度。
宋谙微闭了眼,压下这些情绪。
不能这样,宴与会讨厌他的。
看着宴与眼神空茫而散漫,宋谙不动声色靠近了点,声音放的只有他们俩能听见。
宴与,今天擦窗户你说,你也有点恐。他停顿了一下,你是不是也在担心我?
宴与愣愣地转过头看他,思考了一会,准备回话,却突然被打断。
所有人醒的醉的都惊了,齐刷刷看过来。
只见张辰阳扯着莫衡宇的衣领,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难看,重重往胸口打了一拳。
他冷冷丢下一句:绝交吧。
第五十四章我满脑子都是你
接下来的事情算得上兵荒马乱。
作为一个头脑清醒且愤怒的人,张辰阳直接拎了背包出了琼玉楼。而另一个头脑不清醒的人也被他这一拳打清醒了,一脸低沉。
剩下一个班的人面面相觑。
握草发生了什么。
而宴与脑子里那根弦被张辰阳突然这一出给绷断,本能和理智相互交杂。
他接着回答宋谙:我担心啊。
他喝酒上头,乍然情绪波动,头有点疼,面色皱了皱:但我现在更担心铁蛋。
这句话说完,他就单手撑着头,揉揉眉心,想继续想刚才那件没想明白的事儿,又觉得经过这么一闹,毫无所踪了。
他摇摇头,还是先问问莫衡宇怎么回事吧,还没见过张辰阳发这么大火,肯定有原因。
而宋谙的心情在这一句话中大起大落,乍一瞬被捧得很高,下一刻又被摔得粉碎。
他和别人没什么不一样,估计是听见自己那么说了,随口回一句吧。
老白这下真的是额角青筋爆起,原本想着大家一起期末考完试开开心心庆个功,现在都喝醉了不说,还打起架了。
她走到莫衡宇面前,话还没出口,却见莫衡宇也一把拎起包,飞快跑了出去。
紧接着,众人就看见宴与也跑了出去。
然后宋谙坐了一会也跑了出去。
班里同学看这一连串都看懵了,完全反应不过来,最后只能偷偷看着老白。
老白,老白火没处发,她看了眼时间,又想了这帮只想吃瓜没心思吃饭的兔崽子们,宣布:今天的聚餐就到此结束。
底下零零散散地回应:好~
她那句话一出口,立马恢复老师的职业素养,笑若春风:同学们,到家之后在班群里发一下消息,贺绍楠来统计一下人数报告给我。回去之后假期就开始了,大家要好好学习,为高三做准备,注意安全,不要打架。
好像最后这句话才是重点?
接下来学生们陆陆续续散了,老白就留在原地,收拾残局,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
心好累,以后再也不想当班主任了。
想想还要带这帮兔崽子一年,一口老血就要喷出来。
宴与虽然喝醉酒了,但莫衡宇也喝醉了,两人又是前后脚跑出去,于是他没费多少劲就抓住了凶手。
他整张脸都泛着红,又被夜风浇头,清醒了一点。他咬着牙说:你刚,干了什么!
不行,怎么感觉面前有两个莫衡宇。
莫衡宇面色惨淡看着面若关公义薄云天的宴与,缓缓说:我是小墨。
这句话让宴与原本就不清不楚的脑子彻底乱了。
我是小墨这四个字从他的耳朵里进去,转了好几圈,才终于确定了含义莫衡宇就是张辰阳的网恋对象。
这一瞬间,宴与脑子里的脏话齐齐往外涌,都不知道该挑哪个好。
最后宴与还是挑了最经典的国骂:你他妈你,骗他?好玩?
他仅有的理智支撑现在的大脑运算,张辰阳天天提起小墨都开心的冒泡,结果最后发现这人是自己同桌人妖号?
换他就不是一拳能了事了,绝对要让这厮在医院问候他亲爹亲娘。
是我的错。莫衡宇整张脸上都泛着苦,是我不该,我要给他道歉。
宴与一只拳头握紧了,在即将打到莫衡宇身上的那一刻,停了下来。
不行,这事应该交给张辰阳处理,他不能插手管。
你得了,别在他面前出现了。
过了阵,宴与头晃了晃,眯了下眼睛,又问:你知道他家在哪吗?
莫衡宇摇摇头:不知道,在哪?
不知道就行。宴与高兴了,拉开路边一辆黑车的门,抬腿上车关门,一气呵成,师傅,跑快点。
嗯。师傅应了一声,踩下油门就冲了出去。
莫衡宇在原地站着,一动不动。这时候班里有同学下来了,问他话,也不说。只是看着手机,一个一个电话打出去,全是忙音。
他就像个祥林嫂一样,喃喃自语:我真傻,真的。
宴与一上车,眼睛就半睁不闭,太晕了。
他头点了半天,突然想起一件事。迷蒙着眼看这司机的后脑勺,越看越不对劲,问了一句:师傅,我是不是还没告诉你去哪。
宋谙声音凉凉:你是不是看见一辆车就随便上?
唔,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像他亲爱的同桌。
宴与一边脑子里想,一边就不自觉说了出来。宋谙都听笑了:我就是你同桌。
哦宴与安心闭上了眼睛,揉揉眉心:我说怎么看车这么眼熟你先回家吧,我一会自己打车回。
我家这么近需要开车吗?宋谙回,你睡吧,醒了就到家了。
他今天到琼玉楼到的晚,是因为有事先回了趟祖宅,所以就开了车。虽然刚才被小祸害伤狠了心,但喝这么多,还是自己送回去比较放心。
宴与上眼皮不停想亲近下眼皮,刚刚闹那么一通,他实在是撑不住了,睡醒就到家这句话简直太有诱惑力,直接横倒在座位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