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绍楠和段铃兰的头又齐齐转向宋谙,等待回答。
宋谙眉眼间皆是饕足,笑了一下:教室太闷,刚下楼走了一圈。
外面风是挺大的。段铃兰点了点头,暴风中的漫步,浪漫。
贺绍楠:噗。
当天晚上回去,宴与又翻了翻生理书,红着脸辗转反侧到两三点,最后还做了一个和宋谙有关的乱七八糟的梦。
半梦半醒间,他突然想到一个事。
他好像还没看过片。
草啊啊啊啊啊。
一夜没睡好,就导致第二天宴与被他妈喊了个四五次,才起来床。
宴然已经背着书包书包走了。她考上了枫一高中部,开始走她哥走过的老路。
不是,是认真学习的老路。
匆匆忙忙出门的时候,季春云迟疑地问了一句:小与,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宴与一瞬间懵了,他妈怎么这么神机妙算。
他本来也没想瞒着,含混地嗯了一声,就出门了。
晚上回来再慢慢讲吧。
季春云没想到他承认得这么爽快,微微愣住。
她返身回去,看着儿子床头一看就被翻了好多次的生理书,有些忧郁。
也不知道喜欢上的是哪家孩子,是好是坏。
可别违法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违的是婚姻法,毕竟没结婚证不能ghs_(:3」)_
第六十八章三庭会审与月考
这次宴与久违地迟到了,旷了整个早读课。
他出门看了眼时间,干脆不着急了,慢慢悠悠地走,给宋谙一条一条回消息。
【宴祸害】:
【我就是没睡好,起晚了。】
【为什么?就睡不好啊。】
【是做梦了,但不是噩梦,没梦见那个混蛋,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嗯,是梦见你了。】
【(猫猫抽烟)】
语文早读接的就是语文课,宴与到班门口的时候,老白正在讲台上讲文言文。
宴与心里丝毫不慌张,径直喊了一声:报告!
进。
宴与自觉推开门。
老白转过身:为什么迟到?
她向来一视同仁,不留情面,之前宴与每回迟到,她也每回都问。
宴与也不说谎,很直接:起晚了。
老白:为什么起晚了?
宴与;睡晚了。
班里顿时传来窃窃的笑。
老白继续转过头写板书,一边说:到后面站一节课,下次早点睡!
宴与进了班,路过宋谙扔了书包,恍惚间又想起了那个乱七八糟的梦,咳了一声,走教室后面站着了。
宋谙靠在椅背上,转头看了他一眼,唇角含笑,继续听课。
下课后回座,交了作业之后,宴与本来准备趴桌子上继续睡觉,宋谙却突然来了句:等一下。
宴与的手指微不可察地蜷了蜷:干什么?
这个对话的走向怎么听起来似曾相识。
宋谙轻敛了眉目,从座位里拿出了
一个三明治,不是糖。
吃点东西,要不然对胃不好。他说。
宴与松了口气,漂亮的眼睛弯了弯,笑嘻嘻凑到宋谙耳边:谢谢我男朋友。
吃人嘴短,嘴可甜了。
宋谙被这句话弄得心痒痒的,手指在桌上一下一下叩着,轻描淡写问:你还记得我们出发去A市那天吗。
宴与想了一下,点点头:怎么?
都不合适,小祸害最合适。宋谙撑着头,轻轻勾起唇角。
这个称呼为什么比之前那几个感觉还要凶残。
宴与耳尖可疑地红了:操,别说话,大禁言术。
宋谙一只手指抵在唇前,认真点头,十分乖巧。
后桌贺绍楠目光呆滞戳了下他同桌,喃喃道:妈呀,老宋又说什么了,宴哥耳朵尖都红了。
段铃兰脑子里瞬间涌出一堆不可描述的废料,推了把贺绍楠,嗔道:别乱说。
贺绍楠:???
这个称呼开始在宴与脑海中回荡,宴与转过头,抿了抿唇。他这一下也没什么心情继续睡了,一边吃着三明治,一边掏出卷子开始学习。
再过两周,高三的第一次月考就来了。
虽然现在和宋谙关系变了,但他这个目标还是没变过。
于是宋谙就看见宴与突然转过头看了自己一眼,然后眼中仿佛燃烧起了一道火,转头继续。
小祸害,把他当boss刷呢。
回家之后,宴与就迎来了三堂会审。
他爸、他妈、他妹妹。
一个严肃、一个忧愁、还有一个满脸愤怒。
也不知道宴然在愤怒个什么劲儿。
宴与门一关,直截了当:是宋谙。
宴然:!!!是我嫂子?
顿时不愤怒了。
宴华和季春云的表情也变了变,总结不出来,就是十分复杂。
宴与这次没纠正他妹妹的说法,拉开椅子坐下,轻轻抬眼看着三位法官。
然后倒了杯水,悄悄平复一下心跳。
其实这么直接跟家里人摊牌,就算心里清楚不会发生什么事,也忍不住紧张。
这事他没给宋谙讲,毕竟也不知道宋谙家里什么情况,他们在一起这么短时间,别给人压力。
宴然还在追问他怎么回事,宴与没回,他爸他妈对视一眼。
季春云缓缓开口:然然,你先回房间。
宴华补了句:听话。
宴与靠在椅背上,十指交叉抵在腿上,也偏了偏头,让她进去。
我,面对三方的一起压制,宴然跺了跺脚,气鼓鼓地说,回就回!
她砰地一声拉上房门,季春云准备继续说,就听见门又拉开了。
爸妈你们可别棒打鸳鸯啊!
棒打鸳鸯倒真不至于,就是问问情况。
小与啊,你实话告诉妈妈,你和小宋那孩子,到哪一步了。季春云眼含关切地问。
宴与舌尖抵了抵上颚,漫不经心回:你们问这干嘛。
这问题怎么感觉他妈来问,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