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自己就曾是别人口中的班花,校花,而她和男同学的八卦也总是流传在别人口中。
因此,当贺伶俐激动地告诉钟杳:
“祁昱你知道吧?就那个——”
她出声打断了对方的话:“那个,贺伶俐同学,上课了,我们等会下课再聊好不好?”
“不好意思啊,”贺伶俐朝她吐了吐舌头,“胖子以前话太多了,哦,胖子就是你后桌的潘达,他以前总找我聊天,诶。”
钟杳:“嗯,老师来了。”
基本贺伶俐说十句,钟杳才会回她一句,或许她自己也觉得有点无趣,终于安静了下来。
但这安静维持了不到三分钟,贺伶俐就又悄悄对她说:
“钟杳,现在你这样乖这么听话的学生很少了诶。”
钟杳:……
她觉得她误会贺伶俐了,这样话唠还胸大的女孩子,估计心眼儿不太坏。
钟杳的唇边翘起细微弧度,却仍只点头轻嗯了声。
然后她抬头看向黑板,穿职业套装的语文老师正抬手写下四个板书大字:藤野先生。
“这篇文章的性质是散文,中国当时的处境……”
老师公式化的语气将钟杳的思绪拉向更远,她的视线往左边转移,落在窗外迎风舒展的白杨树叶上。
连日的忧愁好像被风被树叶划破一道口子,来到北京的钟杳,心情第一次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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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甫一拉响,钟杳就被贺伶俐拉着狂奔出教室。
穿越满是学生的走廊时,她惊呼:“哎,你慢点。”
贺伶俐却说:“不行!下节课英语,女神的课我不能迟到!”
于是钟杳只要跟着同桌一路风驰电掣。
教务处在操场的另一端,踏入操场的瞬间,左前方篮球场突然爆发出尖叫声与喝彩声。
贺伶俐脚步一顿,霎时忘了她的女神,拉着钟杳一个转弯:“去看看!”
钟杳:……
她担心耽搁太久待会迟到太扎眼,其实不太想去,但也不想拒绝示好的同桌,就跟着她去了。
“哇靠!”贺伶俐刚带着她挤到前排就爆粗口,“那是祁昱吗?他今天不是有一个活动要参加请假了么,怎么会在这儿打篮球,而且……”
“而且他新染的白发帅爆了对不对?!”贺伶俐旁边的女生附和道。
贺伶俐霎时狂点头:“对对对!祁昱太酷了吧,风口浪尖染发,我看他下周一又要上旗台公开检讨了吧!”
女孩子不以为然:“才不会,你没看微博吗?祁昱他就是为了逃掉电视节目才故意染的白头发,工作人员收到他染头的照片气疯了哈哈哈哈。”
两个女孩聊得火热,钟杳挤在她们身后却只觉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