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道了。祁恒起身,一旁身着兵甲的侍卫将交椅抬走,本王的问题已经问完了,赵姑娘可以回去了。
赵燕儿听到这句话,紧绷的身体总算是松懈下来,她这才发现自己手心额头全是汗,在这阴森的地牢里,她竟然出了一身汗。
祁恒走了两步,又回头道:既然你和玉瑶关系好,你回去收拾一下,等会本王派人送你入宫。
赵燕儿既然知道剧情,对玉瑶又没有坏意,他把赵燕儿放到祁玉瑶身边,反而还能保护一下玉瑶。
赵燕儿自然是不想入宫的,宫里动不动就三跪九叩,一个出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是赵燕儿不敢开口拒绝,她怕自己拒绝了,宸王觉得她不听话,干脆来个杀人灭口。
祁恒淡淡暼她一眼,既然本王让你入宫,自然会保你无性命之忧,而且,本王不会让你白做事的。
赵燕儿自然相信祁恒的保证,毕竟在原剧情里祁恒手下的势力早已经渗透各宫,她放下心来,对入宫一事也不再排斥。
我这就回去收拾。
郑一,由你送赵姑娘进宫。
是。郑一应下,赵燕儿却吓了一跳,她偷偷瞅了一下祁恒,表情冷漠,不像是发现她和郑一那点事的样子。
所以应该是没发现吧?
赵燕儿不确定的想。
祁恒带着郑二离开地牢,外面的暖意冲淡地牢的阴森之气,刚出来,便有侍卫找过来禀告,定国将军秦越来了,已经在前厅等着了。
祁恒面色陡然阴沉下来,因为他的神识发现赵菁已经到了前厅。
那个秦越他虽然是秦氏的兄长,不过他和秦氏是不一样的,他一直是向着咱们这边的。宸王魂魄飘在祁恒身边,见他阴沉着脸,以为他因为秦氏对秦越也生了意见,他想帮秦越说点好话,可不知道为何,他竟然对这个世界的自己有点犯怂,明明他们都是同一个人。
赵菁从花坛边侍女的口中得知她那个将军舅舅来了,上辈子她舅舅就对她不错,只不过后来去镇守边关了,这辈子赵菁有意去刷众人的好感,自然也是没有放过这个将军舅舅。
他比上辈子还要疼她,赵菁觉得,她舅舅应该也会和秦氏一样,不会介意她的身份。
而且,她知道上辈子舅舅去镇守边关后发生的一些事,她可以凭借这个帮舅舅躲避一些不必要的风险。
将军,请喝茶。
前厅里,秦越一身劲装打扮随性地坐在椅子上,他本身长的不错,因为长年累月的战事,英俊的容貌比较在京城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多了一分硬朗与肃杀之气。
奉茶的侍女脸色微红,声细如蚊,她将茶水轻轻放在秦越的手边,全程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秦越却丝毫没有分出注意力,他不时看了看门外,门外只有一两个侍女拿着扫帚在清扫落叶,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皱着眉头呸呸了几下:这茶也太苦了,对了,你们王爷啥时候回来?
舅舅。
赵菁远远看到厅内一名侍女站在秦越面前与他说话,她快步走进门内,满声惊喜地喊出了声。
秦越扭头,下意识道:原来是郡主来了
秦越卡住了,他皱下了眉,他忽然想起来祁菁已经不是郡主了,他真正的外甥女似乎叫祁玉瑶来着。
怎么就一些日子不见,舅舅不认识我了吗?赵菁假装生气,但是她听到秦越仍然喊她为郡主时,心中不可谓不开心。
看吧,她刷好感还有用的。
当然不是。秦越摇了摇头,我只是刚想起来你已经不是郡主了,这样称呼不妥。
第9章
赵菁脸色的笑容陡然僵住。
秦越却像是没察觉到她突变的脸色,接着说道:你也不要怪王爷和王妃,你生母做出这种调换之事,混肴皇室血脉本就是株连九族的死罪,连你也逃不过,王爷没有追究你生母之罪,就已经是看在你的份上,格外的开恩了。
舅舅!
赵菁大喊一声,秦越的话句句都在提醒她卑贱的身份,简直像一把把刀子直接插在她的身上,赵菁气的脑仁都疼了。
祁玉瑶有什么好,就因为她才是母妃亲生的,所以她一回来,你们都喜欢她是吗?那我呢,我从小就在这王府里长大,现在突然蹦出来一个人抢了我的身份,抢了我的父母,你们却说她才是真正的郡主,高贵的皇家血脉,那你们有考虑过我吗?
赵菁红着眼睛,哭的歇斯底里,我只是舍不得这十五年王爷和王妃的养育之恩,她要我的身份我都给她了,你们还不要我,可我有什么错?
起初赵菁只是想做戏,可是说到最后,连她自己也分不清这眼泪到底是真是假了。
菁儿你怎么这么说话,玉瑶怎么就抢你的身份了?她是王爷的亲生女儿,自然应该认祖归宗!秦越吓了一跳,他皱了下眉,
再说她虽回来了,可王妃与从前待你有差吗?我听侍女说王妃待你甚至还要比玉瑶好,她还有意收你为义女,你不舍得王妃的养育之恩,收为义女之后,不也和从前没有差别了。
赵菁咬了下牙,怎么就没有差别了,义女和女儿差别可大了,她有那样一个生母,如今谁人不知宸王府这点事,但凡要点脸的人家,都不会让她一个罪人之女做主母的。
叩见王爷。
门外侍女的声音传进厅内,秦越松了一口气,他如逃生一般走到门口,正好看见玄色亲王袍的宸王大步走来。
赵菁脸色慌乱了一下,她快速拿着手帕擦掉自己脸上的眼泪,退至一边。
王爷。秦越拱手弯腰行了个礼。
仲梁怎么来了?祁恒踏进殿内,目不斜视地走到上方主位上坐下。
赵菁被无视了,她咬了咬牙,福身行礼:菁儿见过父王。
祁恒漠然地看她一眼,丝毫不留情面地开口,退下。
菁儿知道父王不喜欢看见我,我我只是听说舅舅来了,这才过来菁儿这就离开。赵菁脸色白了白,犹如狂风中被摧残的小草,她行了一个告退礼,随后掩面快步离开。
饶是秦越这样粗线条的汉子也觉得不对劲了,他指了指赵菁的背影,不解道:她这是怎么了,明明是我和王爷有事要谈,王爷这才让她退下,怎么搞的好像是委屈她一样?
不用理会,自从玉瑶回来之后,她一向如此。祁恒淡淡道。
秦越不再提起这个话题,他转而忧心忡忡地提起他过来的目的,皇上这回怕是铁了心要收回你手中的虎符,王爷可有何打算?
侍女端上茶水,无声无息地将茶水放在祁恒的手边,随后快速福身悄然退下。
你觉得本王该如何?祁恒捧着茶杯,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
秦越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一向站在王爷这边,王爷做什么,我秦越自然是鼎力支持。
皇上他是本王的嫡亲兄长,本王要是有所动作,怕是为天下所指。祁恒放下茶杯,陵安那边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