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宗掌门心下无奈,此时却只能厚着脸皮,依旧请岁寒子出手,帮轩辕道人名下的亲传弟子治脸。
岁寒子虽是散修,但自幼在医道上的天赋惊人。更是为了追求医道,带着家人一路给人治病,就是为了能提高医术,能够写得一部流传千古的医修典籍。
只是岁寒子自从妻子、儿子儿媳先后去世后,性子就变得有些古怪,带着小孙女,从原先的见病人就医治,变成了看着顺眼才医治,更是隐姓埋名,很少能被人找出来。
这次天元宗掌门能够寻到他,还是巧合。但掌门对于岁寒子这位老友的医术,显然极其信任的,对于老友的人品,也很认可。
瞧,他的老友不肯叫孙女入天元宗,免得受人欺凌,就直接说了出来,可见还是和原先一样,耿直的叫人无奈,也叫人信任。
拱手道:“这小丫头性子还是好的,人也天真纯善,并非恶人。这次又吃了苦头,想来以后都记着教训了,定会越来越好,也不会教她几个师兄胡乱护短了。这次,真的要辛苦你了。”
说罢,就招手示意一旁的童子,将已经赶过来的轩辕睿、云豆豆等进来。
这毕竟是大事,还是在外人面前,轩辕睿就打发了两位师弟楚重云和闻风雨:“我一个人带着小师妹进去就好了,你们且去看看七师弟,他最近修炼有些走火入魔,你们好生劝着他些。”
楚重云和闻风雨闻言,心道掌门靠谱,大师兄也靠谱,只不知道掌门寻来的这位医修性子如何,如果真是那等脾气暴躁的,说甚么话惹得小师妹难过哭泣,他们大约就要反过来惹得那位医修恼怒,不给小师妹好好医治了。
与其如此,还不如他们先避开,大师兄最是沉稳,一定不会激怒那名医修。
楚重云和闻风雨对视了一眼,才拱手道:“那大师兄一定要护好小师妹,万不能叫小师妹被外人折辱。”
云豆豆躲在黑色的帷帽和面纱后面,有些感动,又有些愤怒。
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她明明,从头至尾都是无辜的啊。毁了那些无辜女孩子的容貌的,是她的师父和师兄们,可末了被教训报复毁了脸的,却是她。
云豆豆心头万千思绪,眼里有着化不开的怨恨,可她全都不敢叫师父和师兄们瞧见,老老实实的跟着大师兄走进了主峰的主殿,去见掌门和那位医者。
掌门瞧见师兄妹二人进来,立刻问了二人一些修炼上的事情,很是关心。末了才迟疑着道:“豆豆,这是师伯的至交好友,于医道上甚是精通,你,摘下帷帽和面纱,叫这位岁寒子前辈给你瞧一瞧,可好?”
掌门这样说,实则也是云豆豆太在意自己被毁容的事情,生怕云豆豆不敢摘下帷帽和面纱才如此。
云豆豆果真很是不情愿,低声道:“师伯,把脉,不可以吗?”
掌门还未开口,岁寒子就捻须笑道:“这位小友年岁上,瞧着与老夫孙女儿一般大。老夫疼爱孙女儿至深,恨不得她一辈子都无灾无祸的度过,可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老夫便想着,若是她出了事情,老夫能及时帮忙,弥补一二,就是付出再多代价,老夫亦是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