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台的时候,林千岛谢绝了服务生为自己带路。
找到包间,林千岛走进,关上了房门及房内所有灯光,倒在沙发上。
很累,很累。
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却不想,林千岛再醒的时候,房内已是烟雾刺鼻。
门边缘处,闪烁着一片腥红的光。
岛岛,你在哪?
岛岛,你在哪?
电话接通后,传来宋时洋低沉沙哑的声音,他如此一遍遍、哀求似地问道。
我错了,真的。
你告诉我,你现在不在不夜城,你在么?
没事林千岛知道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尽管依稀可以听到外面的嘈杂,王北亭也在电话里安慰过自己,大家都在尽力灭火。
但嘈杂中,林千岛似乎能判断出境况的恶劣,隐约听到汽油的字眼,还有阵阵爆裂声。
着火显然不是巧合。
如此一来,做事者,也必然是抱着要把自己逼到绝境的态度,来完成的一切。
眼见,火从门缝处烧进,一阵滚烫的热浪吹来,林千岛眯着眼,捂着嘴,泪水潸然而下,哽咽着说:宋时洋,不要再问了,你陪我说会儿话,好不好?
两人都清楚发生了什么。
坐在邵炎车上,宋时洋心里一沉,想让林千岛别说话了,但似乎意识到什么,轻轻地说:嗯。
邵炎一路超车闯红灯,上演着生死时速,平日里和朋友们飙车的技术,此时全用上了。
但毕竟身处市区,过某个路口,邵炎的车实在被堵得动不了,邵炎偏过头,想骂一声操,却惊讶地看见宋时洋正打着电话,一串泪水沿面颊边缘滑落,折射出晶莹的光。
第一次见宋时洋流泪,邵炎将所有情绪生生憋了回去,咽了口口水,关上所有车窗,正回头,继续专心往不夜城赶。
我觉得,林千岛有点艰难地、一字一字地说,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怎么了啊?宋时洋问。
两人声音,都因在流着泪而生涩。
是我不够勇敢,是我想得太多,太在意别人的想法,所以对你的心意视而不见。
所以,我一直不敢说,宋时洋,其实,我喜欢你,但是我害怕
我明白。宋时洋说,别怕了,岛岛,你再等我一会。
然而,林千岛继续说,似乎带着笑,你还记得吗?那天晚上,我叫你出来堆雪人,最后说,希望有个女孩可以住进你心里,以后她陪你堆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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