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大郎常年劳作风吹日晒,而邵瑜日日读书细皮嫩肉,两人相貌虽然略有相似,但差别太大,旁人一时也不会将他二人往兄弟上想,而郑潭等人从前也没见过邵大郎,也不知道二人的关系,只当邵瑜是来打抱不平的。
邵瑜,此事与你无关,不要多管闲事。rdquo;郑潭冷声说道,却不提他心下大惊,在他的计划里,邵瑜吃了掺了巴豆粉的糕点,此时应当凄惨无比,而不像现在这样的精气十足的模样。
且郑潭反观自己,倒觉得那个吃了巴豆粉的人似乎是自己,他起床后已经跑了三倘恭房,此时也已经在极力忍耐。
邵瑜不想暴露自己跟邵大郎的关系,不是他嫌弃邵大郎拿不出手,而是外人知道他二人是一伙的,邵大郎的货估计就难卖了,邵瑜的名声也会不好听。
路见不平不行吗?吾辈书生,行事自有道理,这货郎价格随卖的贵,但人家也没逼着你买,你们这般行事,真是丢尽了我们读书人的脸。rdquo;
郑潭见邵瑜态度强硬,不免软和下来了,道:邵兄,话不能这么说,做生意虽你情我愿,但也不能坐地起价。rdquo;
且自来漫天要价就地还钱,这货郎没说什么,邵兄这么着急做什么。rdquo;郑潭顿了顿,接着说道:邵兄,我知你我有嫌隙,但这与他二位无关,你又何必迁怒他们呢。rdquo;
围观的书生里也有买不起小马扎的,听了这话不免同仇敌忾起来。
邵瑜神色不变,道:这货郎的样子,可不像是想要继续与你们纠缠的样子,你们这样缠着他,言语刺激人家,惹得人家怒而出手,诅咒人家家人,耽误他做生意,断人财路,实非君子所为。rdquo;
郑潭微微扬声,道:若说君子,君子自该言出必行,你家悔婚之事我都未曾计较,邵兄何必这般咄咄逼人。rdquo;
书生们见他二人你来我往,话语间透露出不少信息,左右排队无聊,一个个都竖起耳朵听了起来,甚至有好事之人,开始拉起偏架来。
郑潭这边因为怒怼奸商rdquo;的缘故,倒是得了不少人的青眼。
邵瑜冷笑一声,道:我不想要一个六十岁的侄女婿,有错?且两家婚事不过走到媒婆提亲的程度,甚至连口头约定都没有,如何就能算得上我背信弃义?rdquo;
这话一出,倒是不少人转而看向郑潭。
郑潭长叹一声,一副不与邵瑜计较的模样,道:邵兄这样说,可就不对了,你我明明当初已经说好了,若非你像我哭穷,我也不会hellip;hellip;rdquo;
郑潭之前想了许久,再提起婚事的时候,该如何反驳,而今日就是最好的机会,但身后却不受控制的,发出一声噗rdquo;的响声。
屁声响亮,郑潭周围的人都听见了,他的两个朋友也情不自禁的往一旁退了两步,离他稍稍远点。
邵瑜皱着眉头,捂住鼻子,一副难以忍受的模样,那表情好似在说你怎么这般有辱斯文rdquo;。
郑潭也顾不得反驳了,脸涨得通红,整个人犹如被放在灼热的阳光下公开处刑,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