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挠挠头,又哈哈一笑:你俩这样,真真是像极了我堂姐带我堂姐夫回家过年的样子。
童瑶:
林妄洲:
郁郁葱葱的青山早就被冬日掩藏了,蜿蜒向上的狭窄的羊肠小道上,草都是枯黄的。
蒋轩是个不折不扣的话痨。
数月不见,即便关系稍稍有点陌生了,但他依旧不会害羞,他这样,很快的,就又和林妄洲熟络了起来。
静谧的山林间,没了鸟雀的啼鸣,反倒让他的叽叽喳喳声显得格外醒耳。
林妄洲和童瑶走在他身后,静静地听着他说,偶尔也会搭几句话应他几句。
蒋轩说了童瑶离开后学校发生的事儿。
继那位师德败坏的老师被警察带走后,教育局追究了学校领导的责任,校长副校长都被罢了。
纵容师德败坏的教师存在于学校,不管出没出事,校领导们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真要出了事儿,甚至可以说,大部分沉默着的看客,也都是帮凶。
雪山崩了,没有一片雪花会是无辜的。
校长副校长被罢了,又从外面调来了新的领导班子。
新的校领导雷厉风行,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到了学校,就对学校进行了改革。
现在,遂溪高中已经变了许多。
光光引进优秀人才这一条,就足以见得,这边的师资力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得到了提升。
这次期末考,包括县里以及其他镇上的八所高校,他们遂溪的三个年级的平均分都拿到了前三。
蒋轩侃侃而谈,口若悬河。
平时在学校就编歌骂学校,出了学校,就挺直腰杆表示我以学校为荣。
毕竟也算是自己的母校,童瑶眼底泛光,咂咂舌,听地是津津有味。
那是挺好的。
对啊。走到平路上,蒋轩把行李箱搁到一旁,哼哧哼哧地大喘气,现在真的是特别好。
食堂的伙食都好了。
三人围着这块平地休息了片刻。
太阳落了山,火烧云慢慢退去,天色鸦青,云层内若隐若现地点缀着几颗星星。
林妄洲眉头微皱,他直觉很准,总觉得这个话题再深究下去就会出事,于是,他目光渐冷。
搞事的不是话题,是蒋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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