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妃见着北冥函迟迟不开口,干脆跪在了他面前:“皇上!安将军为国捐躯,瑾言这孩子实在可怜,自从这孩子入宫之中,臣妾便一个劲儿宠着,平日里他有个什么发烧脑热的臣妾心中都自责不已,更不用说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情。皇上!虽说臣妾与瑾言之间并不是亲生母子,但瑾言这孩子却是臣妾一辈子的希望了啊。如若瑾言真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话,且不说臣妾没脸面去见安将军,臣妾一辈子也会于心不安的啊。”
雪妃知晓这皇帝心中对那安将军有愧,所以这字字句句也是往安将军身上扯,如若皇上不愿意为了自己责罚那大皇子的话,那么为了安将军应该也不会将这事儿大事化小的吧。
显然北冥函也是听出了雪妃的言外之意来,更明白,如若今日自己护着凝香大宝,还不知晓这雪妃日后会闹出什么说辞来?指不定那时候会对大宝凝香越发不利,想到这里北冥函的脸色越发阴沉了。
李凝香听得雪妃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是明白了今日的事情怕是难以善终了。当下也是朝那雪妃扫视了一眼,想来今日大宝是绝对逃不过责罚了。但转念一想,虽说大宝没什么害人之心,但今日如若那安瑾言当真是出了事情的话,怕是大宝也是杀人凶手。想到这里李凝香也觉着大宝行事有些冲动了,今日给他一个惩罚也是很有必要的,至少能够让他收收性子。
北冥函最终还是没法子保住大宝,只得开口:“虽说大皇子是为了帮助二皇子赶走蜜蜂,但行事却当真是有些偏激了。不过好在今日这二皇子并无大碍,所以雪妃还是不要一味纠结这事儿坏了兄弟两人的情深了。”
顿了顿北冥函继续道:“至于大皇子!罚抄“兄弟阋于墙,外御其务”八个大字,一百遍。”
雪妃万万想不到,北冥函竟然能够偏心成这样,如若今日落水之人乃是大皇子的话,想必这二皇子不死也会没了半条命。这样的处罚,未免太过维护他们母子了。想着雪妃便要争论,却被身后的春喜拉住了。
北冥函朝她扫视一眼,似乎看穿了什么:“既然二皇子并无大碍,那么朕便前去御书房了。皇后!你也一同离开了,这儿人太多,也不利于二皇子恢复。”说完北冥函便光明正大的带着李凝香离开了。
两人都离开之后,雪妃再也忍不了直接开口道:“这未免太不公平了!那大皇子差点儿弄出人命来,竟然抄抄书这事儿便罢了。”
春喜见此忙开口道:“娘娘!您莫非还看不出吗?这皇上是铁了心思的要维护他们母子二人,您再闹腾下去,只会让皇上心中更加不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