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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万UP学神天天演我——小霄(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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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王苟气声说道,深吸一口气,抄起分水果捞的大漏勺,在冰糕碗里一勺到底,挖起巨大一坨冰砖,哐就怼进了嘴。

屋里安静了一秒钟。

王苟脖子一抻,强咽,而后不负戴望,噗地一声当场喷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yue咳咳!

他坐在椅子上弯下腰,右手狂捶桌子,左手捋胸口,干呕到飙泪。

戴佑如释重负,神情却很紧张,狗子没事吧?怎么噎成这样!

卧槽!车子明喜极而泣,一把抓住于扉,强行把人拽到王苟身边,怎么回事?吃冰淇淋还能噎着?

王苟痛苦脸:咳咳咳!呃!咳咳!!

他边咳边指向水果捞漏勺,漏勺里还有一颗没吃进去的蓝莓。

戴佑懵了两秒,突然觉得不对,蓝莓卡住了?

王苟脸已经涨成深红,疯狂点头。

完了完了完了。

车子明彻底醒酒了,喜色全无,掏手机哆哆嗦嗦道:我我我我打120,狗你撑住!

他手抖成筛子,手机掉在桌上,捡起来解锁,没拿稳又一下摔在地上。

戴佑也真急了,车子明打120,我打车,看哪个快!

水王苟咳得快要跪在地上了,慌乱地往桌上抓。

戴佑连忙道:不能喝水,忍着忍

话音未落,王苟又剧烈地咳了起来。

都他妈废物。于扉暴躁,一把拎开车子明,又推开戴佑,给爷起来。

狗子,站起来!

王苟命都快没了,眼泪鼻涕一大把,一边咳一边撑着桌子哆哆嗦嗦站了起来。

于扉绕到他背后,勒令道:忍着咳,胳膊稍微抬起来点。

王苟压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本能地服从了指令,刚抬了抬因为咳嗽而夹紧的胳膊,就感

到于扉在他背后贴了上来,两只胳膊从他腋下穿过,他低头一看,于扉两手一拳一布相抱,手臂夹着他的肚子。

随后,于扉冷静提膝,膝盖抵着他的屁股,两臂夹紧,猛地往后一拉。

呃!

剧烈的震动把王苟震懵了。

又一下!

呃!

于扉精瘦但力大无穷,上了发条似的把他一下一下往后猛拉,手勒肚子,膝盖顶着屁股,他像个破风筝一样被来回弄到差点裂开,不知多少次后,一阵翻涌感突然传来,一张嘴,一个蓝莓从嘴里飞了出来。

洗手间的门刚好打开,窦晟和谢澜一前一后从里面出来,那颗历经千难万险的蓝莓滚在窦晟脚边。

嗯?窦晟神色从容,看了眼屋里诡异的场景,愣了愣,玩什么沙雕游戏呢?

戴佑:

车子明:

王苟脸上的猪肝红终于开始消退,又瘫在椅子上咳了好一会,才渐渐平静下来,喝了口水。

这叫海姆立克急救法,都是十七八的人了,还他妈喝水止噎,有没有点常识。于扉松开他的肚子,甩甩手腕,没好气道:烦死了,老子要上厕所!一个个屁事巨多。

窦晟哦了声,闪身放他过去。

谢澜在窦晟身后,衣服领子比刚才往上提了提,勉强遮着被男朋友愉悦到极致时不小心咬出来的印子。

他不太敢直接走到众人面前,于是就远远地看了王苟一眼,确认他还活着。

冰淇淋也要慢点吃啊,狗子。谢澜忍不住叹气,再好吃也要慢点吃,留一条命,下次还可以来吃。

王苟闻言一顿,扭头朝他看过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谢澜觉得那道眼神背后有很多故事。

悲伤,凄楚,又有着某种令人动容的执着。

辛苦了。他完全出于下意识,有点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

王苟猛地抽噎一声,善良的人就是命大!我是善良的人!

你是善良的狗子。戴佑叹了一声,眼神从谢澜领口里露出来的红印上掠过。

他有些担心地看向车子明。

还好,车子明压根没看谢澜。

*

《剑气如期》红得让谢澜猝不及防,最初只想营业练手,却不料一下子在B站火了起来。开放音源后,那段旋律被其他UP拿来做BGM,还有数不清的二创,带着小冷番一起在榜单上节节蹿升。

酷暑难熬,省训也进入了结营考前的冲刺阶段,谢澜开启早七点到晚十二点的模式,老马把省内重点中学的题库都给他搜罗来,他每天坐在教室刷题,一猛子扎进去,什么微博B站都顾不上。

有好几次,窦晟拿着手机对他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谢澜听说李越宁比他还拼,晚上趴在被窝里用手机看题,某天早上下床一脚踩空,差点真摔坏。

就这样一个无心一个有意地较劲,到七月尾巴上,结营考终于考完。

第二天能休息一天,等出分,讲评,省训结束。

考完那天耿瑞他们把英中西门外的烧烤店搬空了,店里坐不下,八十来个学生到处借桌子,在西门外铺了小半条街,一起露天烧烤。

谢澜卸下考试压力,也一起去跟着吃了两口。

席间耿瑞带头行酒令,一伙人闹闹哄哄,但谢澜没喝,惦记着闭关前跟粉丝约定的考完直播。

窦晟给男朋友搜罗了一盘没放辣的烤串,递过来笑问道:这次考得怎么样?

一旁李越宁往这边瞟了一眼。

谢澜注意到李越宁的视线,还是如实道:挺好的,也检查了两遍。

好厉害啊。窦晟笑着感慨,我都没来得及检查。

谢澜扭头看向李越宁,越宁考得怎么样?

李越宁一下子愣了,啊?

问你考得怎么样。谢澜重复了一遍,看你这段时间也挺拼的。

李越宁表情僵硬了好一会才哦了声,我也还行。

谢澜点点头,那就好。我们先回去了。

少年们喧闹吵嚷的声音在背后远去,消弭在稠热的盛夏傍晚。

谢澜和窦晟并肩走在一起,他今天错穿了窦晟的衣服,窦晟就穿了一件一样的,两人从背后看来几乎要融在一起。

窦晟哼了声,照顾人家情绪是吧,还要问候一句。

谢澜啊了一声,缓缓才道:那件事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就问了句。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谁强谁先挑,在哪不是这样。窦晟哼了声,语气很是不爽,我要吃醋了。

吃醋?

谢澜费了半天劲才从汉语库里艰难地把这个词给扒拉出来,大为震撼,因为李越宁?

窦晟斜了他一眼,不吭声。

这也行?谢澜连连摇头,看看某人这无法无天的男朋友嘴脸。

语言功力见长啊。窦晟很受伤地幽幽叹息,对别人客客气气,对男朋友就骂骂咧咧。

话音刚落,谢澜就抬胳膊肘怼了他一下,少在这嘤阳怪气啊。

窦晟一下子没忍住笑破了功,正要掉过头哄哄谢澜,却见谢澜有些匆忙地回头望了眼西门的方向。

他们已经走了很远,几乎看不见西门的影子了,空荡荡的校园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落日把影子拉得很长,投在面前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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