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织的衣服被那只母虫裹着小虫子叼走,现在就剩了半截袖子躺在那棵歪脖树下,陆织的里Z只是一件短袖的黑T,在这样森森然的环境里确实不太好受。
陆织搓了搓胳膊,笑了下:是有点,要么你脱了给我穿?
白忍只穿了一件贴身长袖衫。
其实在这种时候,不太适合开玩笑,周围紧张,时间紧迫,他还有个人要去看看生死,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白忍主动和他搭话,陆织都忍不住想逗逗,好像是刻在基因里一样,不说一两句骚话浑身都不自在。
有病。
看不下去的骂了声。
陆织慢悠悠转过来,看着说话的秦获:秦大神教训的是,秦神大义,说什么都对。
秦获板着脸没去理他。
噤在旁边的马力忍不住问了声:陆哥,这样真的行的来吗?不会出问题吧。
陆织轻屏了下呼吸,目光难得正经了下来。
赌.博在开盘前从来没有确定的事。
马力深深替秦神捏了把汗。
他是见识过陆织的疯劲的,上一次在最后关头让对Z所有人顶着全部淘汰的风险走出大门,现在又
可之前是游戏生命,又是牵扯到陆织自身的决定,还有白神压阵作保,自然成功的可能性就大些,可现在,如果秦神这一跳,出现意外,没了就真的没了。
万一陆织上次只是运气好呢?
他真的有把握一次成功?
那可是秦神的命
是的,陆织的主意就是把唯一能飞的小上帝任辞叫过来。
用秦获作为诱.饵。
既然这条河存在了这么多年,说明以小镇现有的资源是不可能靠正常方法碰到底下的,但如果能有人毫发无损的下去,把东西取上来就不一定了。
现在行了么?秦获语气里有些不耐。
秦获看起来才像是那个着急的那个,虽然马力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刚到了崖边的时候,秦获说也没说就要往下跳,却是陆织一把拉住了他,说,现在可能是小上帝的吃饭时间,不保险
陆织出这样的主意,竟然还在考虑保不保险?
马力已经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了。
差不多了。陆织提了提眉,双手展开向着秦获一张,去吧秦获,向着你深爱的自由!
秦获看神经病一样冷冷睨了陆织一眼,话也没说,又向前走了一步。
林动队里一人咕哝道:这小子到底是谁啊,不是才1级么?领着我们转了这么大一圈子,就出了这么一个主意?秦神和白神竟然也听他的!疯了么?
少说点话。林动眼睛轻眯看着陆织,那小子可不是普通的1级。
秦获半只脚踏空在悬崖边,一抔土顺着他的脚步簌簌落了下去,看不清去了哪里。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心里生出一丝即将解脱的兴奋。
虽然知道他不会真的死掉,但他每次都会这样期待。
这一次,就是最后一次。
他干净利落的纵身一跃,就看到原本站在不远处,吊儿郎当冲他笑的人,跟着他跳了下去。
疯了吗!
这是秦获的第一想法。
任辞只会救他,这个神经病为什么要自己送死?
只间隔了没有半秒,秦获就看到白忍也跟着跳了下来。
陆织自己疯也就算了,为什么连那个排名经常在他上下的白忍也跟着跳了?
疯病还会传染?
那么一秒钟,他还以为这是某种病态的殉.情也说不准,毕竟方才的场景,用他不太敏锐的情感感知力也嗅到了一丝不对劲。
也许是和他一样厌恶这里的制度和看不见希望的未来
可下一刻,他就听见白忍忍着怒气吼了声:陆织,你疯了!?
果然,疯子只有那个陆织。
可他如今已经没有心思再去考虑别人的恩怨情仇,缠绵悱恻。
耳边的风响的热烈,他再次闻到了那股来自地狱深处的腐臭,却像世上最好闻的安神香一样,让他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
秦获轻轻闭上了眼睛,等着肉体着地的那一刻,应当是扑通一声,如果是后脑勺先触地的话,痛苦应该不会持续太久。
也许这次真的可以。
可没听到预料中的那声扑通,秦获的手臂被一人狠狠钳住,带着超乎常人的温暖和矛盾却熟悉的寒雪的香气。
一抬眼,就看到了任辞的那辆赤红的车子,他俯身担在车身上,手臂用力的青筋鼓起,略长的头发掩住了半只眼睛,却能清晰的看出猩红的吓人。
你就只会这一招么!任辞狠狠道,你想死在这里,没有我的准许,没有那么容易!
秦获轻轻向着周围一扫。
那个陡壁早已不见踪迹,他悬在离地还有一两米的空中,原本在远处的玩家和镇民,却像被平移了一样站在了他的脚下,抬眼看着他。
片刻后,他才反应过来,不是其他人被平移了,而是地Z下陷千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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