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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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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高个满脸是血,黑色面罩被鲜血浸透,两人站起来,眼中已经全部是杀意。

走,大哥,弄死他。

席寒看着面前的两个亡命之徒,思考着两人身上的破绽,正在这时,听到了脚步声。

他面色变了,直直看向前面。

一个人影出现,身姿劲瘦,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扒拉了一个钢管,劈头盖脸地就像瘦高个打去,声音里喘着粗气,咬牙带着一股狠劲:你特么的要弄死谁?

不是让你跑了吗?!!

第48章 警局 我酒店有房间,你来吗?

瘦高个和大哥方才一直正面对着席寒,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瘦高个便下意识地转身看去,正当头落下了一根钢管,三指宽的, 上面沾了泥土,冷硬而又钝重, 抡起来只听到耳边风声刮过,呼啸声起的时候像是火车驶过,接着就脑子一昏。

闷闷的,第一下不是疼,而是听到了□□与铁器碰撞的那种闷响声, 接着就是辣, 天旋地转的,头顶路灯都在转圈。

席寒没想到这小朋友还会回来, 直到殷言声和他站在同一水平线上的时候他才回神,视线在身上扫了几圈,见没有什么伤后才略微放下心来。

瘦高个挨了一下, 捂住头连连后退几步, 甩着头喘着粗气, 说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艹,大哥, 干、他!

殷言声冷笑,修长分明的手指攥紧了钢管, 尾端拖在地上发出了刺啦的冷声,无端听起来有些渗人:干.我?

他手上青筋鼓起, 声音像是淬了火,眼睛把人锁住看起来已经琢磨着这回抡哪了。

大哥见方才的大龙还没回来,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步伐微微向后退去,已经在权衡着要不要跑。

席寒没错过他这个眼神,他眸子酝酿着一场风暴,压抑逼人,脸上出现戾色,腿上动作越发地狠辣起来。

两人胶着在一起,皆是拳拳到肉,双手钳住肩膀,身体借着力道跃起,膝盖顶住后腰狠狠地撞去,只听到咔嚓一声响,如同芹菜掰碎的声音响起,大哥额头上汗珠大颗的滑下,脸上肌肉都已经扭曲,他脊椎骨痛的像是断了一般,肌肉因为着剧痛痉挛起来。

他看见了一双眼,幽深不见底,里面尽是冷酷。如果可以的话,面前这个人是真的想杀了他。

想通了这点后挣扎着出声,对着瘦高个道:快走!

瘦高个被刚才的那一手惊到,心下已经乱了方寸,如今又听到说走,慌不择路地就往前面跑去。

看着他走了,殷言声快步来到席寒面前,紧声道:你有没有事?手已经试着从衣摆下面探进去,往上推着衣服想要看胸膛。

他方才亲眼看着席娇娇这里挨了一拳,离心脏不远。

席寒伸手按住他的动作:我没事,你放心。

殷言声手上带着土,衣服上也沾上了灰,好在看起来没有什么伤口。

他沉着声音开口,脸上没什么笑意,眉间是一层薄怒:让你跑怎么跑回来了?要是刚才没把枪夺下呢,现在躺在这的可能就是两具尸体!

殷言声丢掉钢管,发出又清又刺耳的声音,他又气又怒:我回来怎么了,追我的胖子已经没了,我就把你一个人丢到这吗?!

他原本冷白的脸现在泛起了红意,不知是因为方才剧烈奔跑还是被气的,声音夹杂着怒火:我都报了警,我又不是送人头来了,你让我去哪?!!

殷言声几乎是低吼着说出这句话。

他从没这样说过话,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双眼睛黑多白少,这样盯着人时凶得要命。

下一瞬,被人抱住。

手臂绕到后面环住,密不透风地被人搂住,席寒紧紧地把人抱住,他像是唯恐面前人消失了一般,恨不得搓揉在自己的身体中,好半响才低声道:抱歉小朋友,我不该凶你的 。

只是有点后怕,如果真的在这里出什么意外的话,他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只是停下车接吻,却引发了那些祸事。

殷言声看起来余怒未消,也不用手抱住席娇娇,但也不挣脱开,就只由着他抱。

他没忘记盯着地上半死不活的人,哪怕手指动一下都时刻准备着去再补上一刀,电视剧看多了,这种情况还是能避免的。

席寒把人放开,改为去牵着手,他只看了一眼在地上瘫着的人便移开视线,恢复了以前的平静:小朋友给我说说那人怎么了?

殷言声说:我刚才跑进树林里去了,他没找到,我从后面用石头砸。身后的人一直没开枪,他就知道那枪可能是假的。

他体能不错,身后人根本就追不上,躲进树林借着掩护,找了一块石头铆足了力气砸了过去,昏得干脆利落连吭都没来得及吭一声。

接着掏手机报警,往回来跑的路上捡到了钢管。

席寒一颗心现在才收拢了回去,他握着殷言声的手道:小朋友真是太厉害了。

殷言声没多高兴,昏黄路灯下两人影子都交叠在了一起,他看着被拉地长长的影子抿唇道:那个人可能死了。他砸得很用力,头破血流。

席寒搂住了他肩膀,他低声道:小朋友别害怕,他是坏人,你没有做错事情,也不需要有任何负担。

语言的安慰始终是浅薄的,他脑海里已经出现了几个心理医生的名字,发生这种事情对这小朋友的心理创伤很大,等冷静两天后就去做心理疏导,千万不能因为这事留下阴影。

正说着,警笛声由远极近地传来,蓝红的灯光闪烁着,在此时却是格外的让人心安。

警车上下来了几个全副武装的武警,警察看着地上的人都愣了,他诧异道:是谁报的警?

殷言声说他报的。

他将事情复述了一遍,一辆警车去逮捕跑的那个瘦高个,余下的人分成两组,一组去林子里找另一个人,一组留下来处理现场。

几名警察将在地上的人铐住,他已经动不了了,疼得直冒冷汗,见到警察了反倒放松下来,哀求着说让给他找医生。

有位年轻的警察悄悄道:师父,这起码是脊椎断了啊。他刚才看到我像是看到爹一样。啧啧啧,头一回见到歹徒看到他们彷如见到了救星一般,嘴里一直到找医生找医生的。

被唤作师父的人瞪了他一眼,虎着脸道:好好干活。

好嘞。

正这时,林子里的人也被带回来,满头的血落到脸上,糊得整张脸都看不清,席寒把殷言声挡在身后不让他看。

他问道:那个人怎么样?

小年轻道回头看了一眼说:先送医院检查,目前伤还不清楚。

席寒轻轻捏了捏殷言声的手,示意他放心。

能送医院,最起码还活着,哪怕他十恶不赦也应该由法律来制裁,他的小朋友不用自责或是背负着什么。

他们自己的车已经走不了了,反正也要做笔录,坐着警车就去了警局。

给他们做笔录的还是那个小年轻,再询问了为什么停车之后有一瞬间的沉默,旋即接着问下一个问题。

当你躲进林子里的时候做了什么?

殷言声如实交代。

砸?砸了几下?

殷言声说:三下。

为什么砸三下?

殷言声是个老实孩子,他说:我砸了一下后他昏过去了,我怕他再醒来又补了两回。

小年轻:

还挺彪悍的,怪不得是一对。

他心情复杂,做完笔录后又叮嘱一些事情,尤其是对两人的行为做了教育,嘱咐遇到事情一定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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