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捏着书包带站在树下面,身上落满了斑驳的树叶影子,眼睛又大又清澈,看着乖巧得要命,很难把沙雕和他联系在一起。
李吉利忍不住和朋友小声讨论:我怎么觉得,嫂子越来越好看了?
是啊,就是有点吓人,没魂儿似的。
幽幽的声音从他们头顶上冒出来,更吓人:不准看。
李吉利几人一抖,转过头,刚要对傅奕澜辩解,又被傅奕澜强势打断:不准讨论。
傅奕澜丢了烟,起身往静静等着他的池砚那去。
等傅奕澜到面前,池砚顺手给傅奕澜兜里塞了个金晃晃的东西,两个人走在一块,好像把世界排除在外了,好像天生就该是这样。
第45章假装学神的病弱校草14
你真的不信这个邪?
哼,真有这么邪乎?你们是不是胆小了,编出这种理由,我打听过了,萧琢他爸是开舞蹈班的,没什么可怕的。
跟他爸没关系啊!
跟他爸没有关系,难道你要我相信你说的,找萧琢的事就会有大猫来咬人?你们是三岁小孩吗?
你爱信不信,表哥,我劝你不要去惹萧琢,那个大猫真的很恐怖。
呵呵,你们怎么不报警,真有这种怪猫,不该给他们去管么。
我们报警了啊,人家和你们的反应一样,觉得我们逗他们玩的!还被批评教育了!
行了,我要看看这个大猫是什么东西,话说在前面,要是你们耍我,我一定先揍你们一顿。
表哥真的,你不要不信我,我不想给你收尸啊!
晦气,你就是怕萧琢他爸爸!
这事没得商量了,尝过大猫厉害的都一头阴云,一脸便秘,表哥一干人看他们这个表现,真踏马像送终的。
突然想起一个被忽略的问题:这事不是那个病秧子惹出来的?你们怎么不找他麻烦?
大家身上冒出冷汗,不像谈及萧琢那样还能头头是道地讲出一个理由,虽然这个理由也很扯淡,说起池砚,连理由也讲不清,只能含含糊糊地说:
他看着挺吓人的。
表哥和他的同伴们都嗤笑起来,盖棺定论:这下清楚了,你们哪是怕病秧子和娘娘腔,你们怕的是傅奕澜吧?嘲笑声更大了,他们以为别人看不出来,连老师的宝贝书呆子都知道他们搞在一起了哈哈哈。
虽然表哥说的话没什么错,傅奕澜人狠得可怕,但大猫可不是他们凭空捏造,只一个傅奕澜,怎么可能吓到他们连中学那片都不敢靠近呢。
*
我不去。
你不要拒绝得这么果断嘛!你看我学神是装出来的,我去教萧琢数理化,这件事说出来就很抽象!
关我什么事,不去。
澜哥~池砚抓住傅奕澜的手腕摇摆,很做作地对他眨巴眼睛,把忽闪忽闪的小扇子这种对睫毛的经典比喻表演到极致。
把傅奕澜看笑了。
你眼睛里进沙我不介意帮你吹吹。
池砚媚眼翻成白眼,萧琢已经抛出了友谊的橄榄枝,傅奕澜居然还是这么消极怠工,池砚很不理解,为什么傅奕澜丝毫不担心事情会往坏的方向发展?主角受的戏份已经和路人一样少了,真的不用担心主线会崩坏吗?
你无所谓我会被人格抹杀吗?
傅奕澜收敛起那种和直男敷衍女朋友一样的表情,蹙起眉,居然有点生气了:你觉得我会看着你挂掉么?
池砚见势不对,虽然吵架闹别扭一般都是他开头,但他性格一阵晴一阵雨,两个字说不对生气了,两个成人笑话又能让他笑回来,所以他生气对傅奕澜而言根本不算个事,傅奕澜都不用自己准备段子,池砚有一种气着气着突然把自己逗笑的能力。
但是傅奕澜生气是另外一回事,很难哄,段子绝对无效,傅奕澜其实笑点奇高,只是池砚太吉祥物了,看着喜欢,就会笑,和他的段子倒没多大关系,对池砚肚子里精华般的段子而言,属实暴殄天物。
池砚觉得质疑傅奕澜对他的用心确实有点过分,相处这么长时间,再圆滑的伪君子也要暴露出真实面目,傅奕澜对他绝对的始终如一,池砚都怀疑他的澜哥是不是霸道宠文看多了,跟着里面的攻一比一进行学习,池砚在现实从来没遇上澜哥这样对他好的人。
他爸妈还揍他呢。
这么一想,池砚觉得愧疚,又相逢恨晚,真的早遇上傅奕澜,他不管他爸妈接不接受,也不管七大姑八大姨的白眼,他一定把傅奕澜拉回家,说:爸,妈,你们要是不同意,我就跟他跑了,对不起,你们给我生的把儿不会给你们起到传宗接代的作用!
傅奕澜冷脸不理他,池砚最会死皮赖脸了,像个小尾巴一样紧跟在傅奕澜身后,滔滔不绝地跟他搭话,拯救冷场。
澜哥你怎么了?澜哥我不懂事,我还只是个孩子啊。澜哥你最近气色不好,我很担心你,你要注意身体啊,你虚了,我后半生的幸福就没了啊。
傅奕澜不为所动,兀自进了厨房,池砚算摸到了傅奕澜的脾气,其他话都可以乱说,最多让傅奕澜小学鸡吃醋,就是不可以质疑傅奕澜对他的感情动机。
而且遇到此类情况,沙雕一律无效。
撒娇有效。
池砚从背后抱住傅奕澜,脸蛋贴着他的脊骨,傅奕澜穿着短袖,衣服质地薄,正处于少年发育期,能抱出明显更清瘦的身体线条,背上段脊柱一节一节的像用标尺计量过,背下段凹进流畅漂亮的一道,这样抱着他,池砚都感觉有烤肉摊上骨肉相连的亲密感。
傅奕澜傲娇地哼了一声。
池砚嘿嘿嘿,傅奕澜去拿砧板,他依然粘在他背上,搞得傅奕澜步履维艰。
池砚:可你不会做饭啊??
傅奕澜拿来一把菜刀,并不理会池砚的质疑,对着西红柿一顿乱砍。
池砚惊了:你没剥皮啊!!
吃的时候再剥一样的。
池砚服了。
看着傅奕澜要把鸡蛋也打进砧板上这摊混沌之物,池砚奋力挤开傅奕澜,把鸡蛋保住了。
我来我来,劳烦少爷了。
傅奕澜抱着臂,看池砚井井有条地处理灶台事务,愈发不满: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会做饭。
池砚顿了一下,脸红了一下,小声:我妈说,婚前谁洗衣做饭,婚后就是谁洗衣做饭,这怎么可以,我可是条懒狗啊,我不要天天给人洗衣做饭。
傅奕澜终于破臭脸为微笑:池砚,你连嫁人都想好了?
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