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开始滚了哦!
皇帝看着地上慢悠悠蠕动一圈圈往外滚的玩意儿,脸似乎更青了。
他当初是怎么挑上这么个玩意儿的?
一整个早朝,皇帝点了不少人的疏漏,小惩大诫打了一顿屁股。
在一堆白花花的屁股和哎呦的哀嚎声里,终于舒坦了。
下了朝,萧昀在净手,手突然顿了一下,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揉了半天脑门儿也没想起来,烦躁地看向尹贤:去叫指挥使过来。
谢遮来了以后,萧昀问:朕昨夜可有遗漏了什么?
谢遮:谢才卿?
萧昀说:不是。
陛下事忙,不重要的事一向容易忘,谢遮想了半天,这才跟着想起什么,脸色微变,语气不确定道:祁王?
对!就是他!萧昀也脸色微变:他人呢?后来怎么着了?
谢遮居然也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还是去问了长翎卫,过了片刻后才回话道,两个属下把他扛着送回府了。
怎么解释的?萧昀随口问。
谢遮身后的长翎卫恭敬道:属下怕言多必失,所以没解释,只是将人送到府上便走了。
萧昀摆摆手,长翎卫下去了。
萧昀笑骂:你这记性被朕传染了不是?
谢遮咳了声:陛下打算如何交代?
这事儿就算不给交代,长公主府也不敢说什么的,毕竟自家儿子什么货色,长公主比谁都清楚,吃了个哑巴亏,他们也不敢声张。
谢遮就是例行公事问上一问。
萧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趣的,唇角微挑,气定神闲地喝了口茶:你现在派人去长公主府,带点儿补品什么的,说是朕送的,他们问起昨夜的事,你就说状元郎带了迷药防身,把人扎晕了。
谢遮满脸难以置信地看向皇帝:
愣着干嘛,萧昀说,还不快去!
陛下谢遮越发心疼那个小东西,踟蹰几秒,这么说,长公主和祁王不是要对
朕就是要这个,乖,听话,不聪明不可怕,非要问自己不擅长的,就是蠢了。
是。顶着一个蠢字的谢遮表情一言难尽地下去了。
第24章
状元府上。
昨夜琼林宴上发生的事并未传出去一点风声,今日府上依旧是宾客不绝。
江怀楚实在是疲于应酬,好容易临晚抽身了,刚呷了口雪雾茶,太妃就风风火火冲进来,一见着人,瞬间磨蹭:老爷,那个送来的官、官服我给您洗、洗好了,你要不要那个,先试试?明明天要报报到了,别不合身。
江怀楚慢条斯理地端着茶:不就试个官服么,怎么话都说
茶盏里的茶抖了两抖。
太妃拎着一件墨色底,靛蓝、碧青色袖口袍边腰带的官服,眨巴眼瞧着一身水墨诗意的江怀楚。
小王爷沉默了好久没说话,攥着茶托,另一只手扶着桌沿,悄悄后退了一步。
太妃知道他极度爱美,怕他临阵脱逃,立马上去逮住他:呆着。
江怀楚的手被她揪住,身子微微后仰,强颜欢笑:官服这种东西,合不合身其实不打紧的。
太妃目露不赞同:给我试试,万一长度不合适绊着了怎么办?现在试有问题我还好给你改改。
江怀楚细细的唇角抿了抿。
快点!太妃熊道。
江怀楚缴械投降,放下茶托,慢吞吞解了外袍,像个木桩子一样立着,由太妃随意摆弄。
我说你,人不能太要求完美要求细节处处到位!丑是丑了点儿,料子还是蛮厚实的。
江怀楚慢悠悠道:事情没法尽如人愿,衣服还是可以的
就你歪理多!太妃瞪他一眼,皇帝说了算,别说像孔雀了,像个山鸡你也得穿!
江怀楚低头:知道了知道了。
你就敷衍我,太妃给他扯着腰带,比划了下,蹙起了眉头,怎么又瘦了!你是不是嫌难喝,又把我辛辛苦苦给你熬的补汤偷偷从窗户倒掉了?
没有,全喝了的。
真的?太妃狐疑地盯着他。
江怀楚脸不红心不跳地点点头。
我下回盯着你喝。太妃逼视他。
江怀楚嘴角微僵,乖巧点点头。
门边如矢进来:老爷,长公
他的目光落到江怀楚的衣服上,声音卡在了喉咙里。
江怀楚转头看他,微恹道:真的有这么难看吗?
如矢:还好。
江怀楚说:那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如矢从不撒谎,脱口而出道:鸽子变成乌骨鸡的感觉。
江怀楚:
太妃疯狂给如矢使眼色。
小王爷有点喜欢钻牛角尖,大事上好得很,没这毛病,细枝末节上尤其容易过不去,这再提,衣服的事他能难受一整天。
太妃转移话题:啊那个啊如矢你进来干吗啊?
江怀楚也看向他。
屋子里并无旁人,事实上整个状元府不少人明面儿上是奴仆,其实是弥罗的人,如矢放心道:长翎卫刚带着不少赏赐去长公主府了。
他瞥了眼江怀楚,继续说:长公主问祁王到底是怎么回事,长翎卫说,是您怕偷藏迷药扎了他。
江怀楚微微瞪大了眼睛。
脑海里,一根银针从身后擦过他脸颊、扎进祁王颈侧的画面再度浮现。
他脸色悄然黑了下去,一声不吭。
太妃又笑又气:他扎的他怎么好意思说是你!他几岁啊!一个皇帝,这点担当都没有,跟你皇兄比差远了!
要不是长公主府有咱们的人,咱们都不知道!太妃越想越气,长公主和祁王跟咱现在梁子现在结深了,他倒好,屁事儿没有,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如矢稳重道:长公主和祁王估计会找老爷麻烦,老爷有何打算?
江怀楚淡道:就当不知道。萧昀要的就是这个。
太妃一惊:他想害你?江怀楚摇头,微微一笑:他想悄无声息利用我达到目的,然后还要欺负我不懂,卖我个好,让我对他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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