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了这么多,就这么回去他怎么甘心?
倒不是亏不亏,他没觉得亏,只是总得有个结果,而不是无疾而终。
可不收手,在大宁的地盘,萧昀的眼皮子底下,他根本不敢和皇兄来硬的强留,伤皇兄的心不说,到时候动静大暴露,惹了萧昀误会,他和皇兄被萧昀网打尽,才是最坏的结局。
没别的路了。
皇兄只给他三天时间。
这几天他说什么也得缠着萧昀要。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谢才卿脸色绯红片。
正心念疾闪,房门开了,谢才卿惊。
俊美模糊的高大人影已经摸了过来,驾轻就熟地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搭在他削瘦的肩膀上:怎么不点灯,朕还以为你睡了呢,心里还嘀咕你都不等朕。
背后人声音慵懒低沉。
萧昀说着话,手却在谢才卿腰上游弋,身躯相贴,温热缱绻,明明什么出格的也没做,也没说什么耳热之语,只是抱了抱,就已心头火热。
谢才卿呼吸微微急促,不吭声。
你说怎么回事,为什么朕沾上你啥也没干就这么精神?这都个月了,还这样。萧昀叹气。
谢才卿当然知道他指得是什么,小萧昀正如既往迫不及待地对他表达着亲近之意,仿佛第次遇见他那么新鲜冲动。
萧昀皱眉,忽然意识到什么:你更喜欢朕还是更喜欢它?
谢才卿:
按理说,他应当是更喜欢小萧昀的。
萧昀又不能让他怀孕。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刹那,谢才卿又羞又好笑。
说的跟萧昀的下半身不是萧昀样。
萧昀怒道:更喜欢它?
谢才卿心中的焦虑都散了不少。
萧昀说:难怪前几天让你握它你都不生气,明明那么爱干净,它都弄你身上了
别说了!
总算说话了,朕回来晚了生气了?萧昀用脸颊有下没下地蹭他的脸,务必和底下的频率保持致,生怕输了似的,都怪江怀逸。
谢才卿尾椎本就微微发麻,闻言浑身绷。
萧昀在他耳边忿忿说:朕好些年前伪装大宁使者,在南鄀大摇大摆走了遭,耍了他道,结果江怀逸也玩了这么招,居然来大宁了,朕还才知道。
明天白天还得广而告之地宴请他,不然全天下都知道南鄀国君驾临,大宁有多怠慢了,晚上还得办私宴请他,估计回来的比今天还晚,萧昀刚要叹气,念头转,兴致勃勃道,娘子明晚和朕道去,这不就好了?
对对对,萧昀越说越起劲儿,朕跟那个死人脸有什么可说的,多无趣,长得跟要训朕似的,你去了朕可以跟你说话,朕听说了,他白日欺负你了,明儿朕给你找场子下他脸面去,好不好?
谢才卿脸色微变:这等私宴,陛下去便好了,微臣身份低微
什么低微?萧昀不由分说亲了亲他耳朵,你是朕的娘子,就是皇后啊。
谢才卿心头大震,愕然看萧昀。
他以为萧昀只是喊着玩儿。
什么表情?很意外么?你以为朕对谁都喊娘子?朕这辈子就喊过你,朕是轻佻了些,但好面儿啊,没想好的事,怎么会说出口?萧昀懒洋洋说,你要是姑娘朕早娶回家了,让你给朕生个十个八个皇子公主至少。
萧昀作势就摸向了江怀楚的肚子,忍着笑,用讲故事的语气故意恐吓他:到时候这里就会隆好高好高,朕两只手都抱不过来,你连路都走不动,也下不了床,只能让朕抱,朕让你生完个又个,最后整个宫里都是嫡出,十几个小孩儿从高到矮排在面前起喊你娘亲。
萧昀隔着衣袍故意去揉他平坦柔韧、没有丝赘肉的小腹。
江怀楚骇然欲绝,又痒又羞,使劲去拨他的手,心骂下流。
知道你骂朕,朕也就只对你下流,萧昀啧了两声,朕直觉得,不对自家娘子下流的相公不是好相公。
谢才卿羞怒。
男子都是下流的,萧昀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他不下流,要么不行冷淡没出息,跟江怀逸似的,要么在外头对着别人下流,朕又举世无双的厉害,娘子又举世无双的漂亮,朕当然对你下流了。
谢才卿不想听萧昀堂而皇之地宣扬他的下流论了,那微臣是男子呢?
萧昀没好气笑了:这不是你不愿意么?
谢才卿愣。
他不愿意?
你要愿意,朕娶个男皇后也无所谓啊,麻烦是麻烦了些,你得等朕跟那群老顽固周旋好,然后忽悠好天下人。
谢才卿愣住了。
萧昀笑得欢:放心朕不会让你苦守寒窑十八年的,最多几个月。
谢才卿微微瞪大眼睛。
如此惊世骇俗之语,萧昀却用稀松平常的语调说出来了,仿佛谈论的是明日吃什么样无聊,甚至还带了点轻松至极的调笑。
谢才卿说:陛下,史书上从未有过男皇后。
萧昀不以为然:史书上也没有废太子登基啊。
谢才卿心头颤,怔怔地看着萧昀。
或许他在那样的环境长大,有那么多的不能不许,无意识中最羡慕的,就是萧昀这样的肆无忌惮和敢。
从不被世俗限制,敢于做第人,所有的阻力在他面前都只不过是个挑战,人生或许对他而言,就是个按部就班通关的游戏。
历史是人缔造的,可不是来限制人告诉你这个不可能那个不可能的,再说了,史书是朕花钱叫人修,萧昀抱紧人,谑道,朕要是愿意,可以把朕老爹的女人叫人全部写成男人,这样就没人对朕娶个男皇后有什么异议了。
谢才卿听着离谱想笑,思忖了下,又觉得好像的确有那么丝歪理。
可微臣不会生孩子,陛下国之君,岂可无后?陛下要生那么多,似乎很喜欢孩
呸,萧昀没好气笑了,朕要真喜欢小孩儿,能这岁数了还打光棍儿?
谢才卿怔,忽然意识到的确如此:那陛下
他又想到了萧昀之前的出格之语,脸色阵发红。
那得你生啊,萧昀叼着他的耳朵,研磨蹂躏着,低笑说,你生朕才养,朕不是喜欢小孩儿,朕没有孩子也无所谓啊,自己都没玩儿够呢,朕是喜欢你。
谢才卿心震愕然,好半天回不过神。
他不相信个皇帝能接受自己没有后代。
寻常百姓无后所承担的压力都难以想象,更何况是国之君?百姓、朝臣、先祖这三座大山压下,都能让他毫无喘息的空隙。
古往今来的帝王,年轻时许诺生世双人的不在少数,可除了南鄀先祖,个个都屈服了。
总有玩够的时候。谢才卿语气淡淡。
萧昀不以为然:那在宗室里领个孩子起带不就行了。
谢才卿微微疑惑:那不是陛下的血脉,陛下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