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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状元郎是南鄀奸细,被抓进大牢了。

这个消息百姓不知道,却在朝臣间传开了。

第二天一早,尹贤迎着皇帝进了金銮殿。

皇帝眼下乌青,神色如常,像个没事人一样,甚至比往日更悠哉游哉,他扫了眼立在两侧的过于缄默的朝臣,走到至高处,懒洋洋地坐到龙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腰间的坠玉。

刘韫咬咬牙,率先出列:老臣有事启奏!

萧昀说:老先生不是昨日昏过去了,今日病就好了?

刘韫不吭声,暗瞥了眼身后,下一秒,不少朝臣齐齐出列跪下。

萧昀一怔:这是做什么?

刘韫高声道:陛下!谢才卿不可能是奸细!请陛下释放谢才卿!

萧昀愣了愣,脸上的玩世不恭骤然消失,甩下手中坠玉,勃然大怒。

没等他指着人开始骂,以张公谋之子张意为首的一众朝臣先抢了话头:请陛下释放谢才卿!

请陛下释放谢才卿!

一大批朝臣原地跪下,一时大半个朝堂异口同声,声音洪亮如雷,回声不绝。

三分之一还站着的朝臣面有尬色。

萧昀攥着龙椅扶手,手臂上青筋陡然明显:他不是奸细?

对!张意斩钉截铁地说,谢才卿如果都是奸细,那满朝文武就都是奸细了!

萧昀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没好气笑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能说他不是奸细?

张意说:张驭是张宁瀚的父亲,父报子仇,陷害谢才卿,再寻常不过!

老子义愤填膺的刘韫意识到不对,马上改口,老臣才不管什么人证物证!老臣在官场这么多年,什么都看透了,人证物证能造假,耳听不一定为实,眼见也不一定,感觉到的才是真的!总之谢才卿不可能是奸细,谢才卿为人如何,臣等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对,张意马上接道,谢才卿当初维护家父,保我张家,没有他,哪来我张家今日之名声?微臣不相信这样的人会是奸细,人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微臣身为人臣,恐陛下一时气头,错杀忠臣,遗憾终身,为世人议论,留下抹不去的污点,这才直言进谏,求陛下释放谢才卿!

一个个朝臣无视上首气得浑身发抖的萧昀,出列自白,为谢才卿求情。

尹贤袖子都绞皱了,长袍下的脚进一寸,又退一寸,几个来回后,或许是自己都嫌自己见风使舵胆小如鼠了,抑或是想着法不责众,顶多打一顿屁股,咬咬牙,生平第一次和陛下对着干,跪下道:奴才落魄之际,无数人落井下石,只有状元郎仍待奴才亲厚,人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奴才也不相信状元郎是奸细,求陛下释放谢才卿!

立在萧昀右手边的尹贤跪下了,等于太监团体也倒向了朝臣,立在了皇帝的对立面。

立在萧昀左手边的谢遮面有尬色,仍站着,一语不发,看着眉宇间戾气疯狂涌动、气到在昏厥边缘几次徘徊的萧昀,一时心情万般复杂,又心疼又极其想笑。

他知道这有多不合时宜,勉强收住了。

只有他和萧昀知道,谢才卿真的是奸细。

他立在上首,看着底下一个个出列为谢才卿而战斗的人,明明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官场磨砺了这么多年,早就看淡世事、圆滑老练,心中却涌上些许感动和羡慕。

谢才卿无论无何都值得了,他是个悄无声息移了山、填了海的人,润物无声,连不可一世的皇帝在他身上都栽了。

朝臣一个接一个地说,萧昀忍无可忍,勃然站起,怒道:都他妈给老子闭嘴!

朝臣浑身一震,浑身颤如抖筛。

你们都是蠢货吗?!萧昀气极反笑,好样儿的啊,都受了他收买?!

回陛下,微臣没有受谢才卿收买!

一个个都找死是不是?!想进去陪他?

萧昀脸色铁青,几乎从齿缝里挤着字:他要真是奸细呢?

请陛下彻查!刘韫雄赳赳气昂昂,一副维护大义死不足惜的表情,慨然道,老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谢才卿绝不是奸细!

张意说:微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谢才卿绝不是奸细!谢才卿若是奸细,在陛下跟前侍奉,为何从未对陛下不利?其中必有隐情!

微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

微臣

一个个朝臣冒了出来。

萧昀道:一群蠢货!蠢货!他好个屁!你们他妈的都是蠢驴吗?!亲娘生的时候脑子砸地上了是不是?!这都能上他的大当?!还替他说话?被他卖了都不

转念一想,自己仿佛才是蠢驴之首、亲娘生的时候脑子砸地的那个,抖着手支吾了两秒,怫然甩袖,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寝宫的路上,萧昀看着默不作声跟在自己身后的谢遮,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一点火气:只有你是明白人,站在朕这边儿,朕给你升官,气死那群脑残!

谢遮逢迎作揖,伏低做小道:谢陛下厚爱。

萧昀狂躁地,风驰电掣地走了,阴沉着脸,吓哭了好几个迎面走来的小宫女。

晚间回到府上,谢遮褪下官服,头疼地问长翎卫:谢才卿是不是不肯吃东西?

他那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儿,怕是不肯服软求饶、苟延残喘,谢遮怕他畏罪自杀,还暗中派了不少长翎卫盯着他,本来不放心还要给他戴手铐脚镣,想想算了,太折辱人了,只能把住的地方能伤着他的都给挪走了。

长翎卫摇头。

谢遮挂官服的动作一顿,纳闷道:他肯吃?

长翎卫尴尬地点点头:他还有点挑食,属下按您说的,只要他要求的不过分,都答应他了。

谢遮一乐:他吃什么了?

长翎卫说:鲈鱼蒸蛋羹,蛋不能蒸老了,鸡汁小米粥,鸡汁不能熬太久,不要老母鸡,味儿太厚,也不要小仔鸡,太淡,猪肝瘦肉汤,猪肝要处理干净,不能有腥味,瘦肉要瘦而不硬,不能一丝一丝,要滑而软,菠菜

这叫有点挑食?谢遮嘴角微微抽搐。

这吃得比皇帝还精细讲究。

他都怀疑皇帝怎么养媳妇儿的。

谢才卿大约是自暴自弃,想临死前吃点好的。

长翎卫担忧说,不过他好像是病了。

谢遮一惊,马上道:要紧吗?

长翎卫说:好像肠胃不太舒服,吃了就吐,猪肝属下已经叫厨子处理得很干净了,他闻着味儿估计还是觉得腥气,干呕了好久,属下说给他找个太医看看,他也不肯,说都这样了没必要看,属下也不敢逼他,怕他心情不好反倒加重病情了,不过应当不是很严重,因为吃得不算少。

谢遮皱眉,这进牢里第一天就这样了,之后该如何是好?

心情呢?

挺平和的,特别乖,不吵不闹,甚至还冲属下笑了,长翎卫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吃完就睡,还午睡了,睡醒了还问属下要了书看。

什么书?

就四书五经。

谢遮无语了,以谢才卿的才华学识,需要看四书五经这种基础又无聊的东西?

长翎卫一脸讳莫如深:他上午说想见陛下。

谢遮一惊:你没告诉陛下吧?

长翎卫摇头,压低声音道:按照您的吩咐,没传出去。

谢遮松了口气。

长翎卫欲言又止道:主子为何

一说这个就来气。

陛下本来就在气头上,早朝那群蠢货还整那一出,我真是服了,嫌火还不够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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