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薛慎让他失望过多次,但毕竟是嫡长子,他到底是希望薛慎能够从失败中汲取教训,早点成长起来。然而,现实一次次狠狠地打了他一个耳光,而且此事还牵扯到与索国勾结,是危害大周、残害无数将士、百姓的索国!
他太失望了,愤怒让他的手指慢慢收紧,任由儿子虚弱无助的挣扎着,也不愿松开半分。
薛瑾仪向艾云递去一个颜色,后者上前,按住薛昭的手腕,“岳父,需要从薛慎口中知道和他联系的奸细到底是谁。”
薛昭听了,恢复了一些理智后,松开手。
薛慎跌落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喉咙,大声的咳嗽着,整个脸庞涨的通红。
可是,没人同情他这副惨兮兮的样子。
薛昭不留情的踢了他一脚,“说,是谁指使你做这些的?”
薛慎在地上缩成一团,颤抖的如犯了羊癫疯似的,希望这样能逃避父亲的追问。
可是薛昭怎么可能任由她默不作声,逃避下去呢?
“说!”他又狠狠地踹了一脚。
若是掀开衣服看,必能发现被揣过地方起了一片青紫。
薛慎抖得更厉害了,哭叫道:“我,我也不是自愿的,我是被人要挟的啊!父亲,儿子真的没想过要危害大周江山啊,求求您一定要原谅儿子,可怜儿子呜呜呜……”
看着哭成泪人的儿子,薛昭依旧是铁石心肠,又将人提溜起来,问道:“说,是谁?”
薛慎仰着脸,哭的满脸都是泪痕,“是,是……”他上气不接下气,像是快要是过去了,“是……濮阳?!是他威胁我!”
薛瑾仪微微蹙眉,不过这点也在意料之中。
那些人会设计的非常周到,轻易不可能暴露在人前。
就如查出奸细,如果不是她多了个心眼,谁会想到奸细是那个断手断脚的伤兵呢?
估摸着这个靠着外形蒙骗过所有人的奸细,主要负责来往大周与索国军营之间,传递消息,所以这个人落网之后,剩下的么,就是关门打狗的事儿了。
薛瑾仪气定神闲,听薛昭厉声问道:“濮阳?是如何威胁你的,说!”
薛慎喘了好几口气,才颤颤巍巍的开口,“我……我有一天偷偷喝酒,就是馋那个酒味儿,不想被濮阳?发现了,他要挟我帮他做一些事,不然就向您告发我。我……我怕被您打死,哪敢不从啊,就答应了那么一件小事,心想着……”
他抬抬眼,对上薛昭眼里的杀气,顿时吓得真尿裤子了。
一股淡淡的臭味在帐子里散开,顺着他的裤腿,液体低落在地上。
薛昭嫌弃的将亲儿子丢开,然后一个手刀劈在薛慎的后脖颈上,将人打晕,吩咐手下人道:“你们将他看押在这里,等夜色再深一些时送回去。”
“是。”
薛昭转身,阴沉沉的目光落在艾云与薛瑾仪的身上,问道:“瑾仪,你怎么看?”
薛瑾仪看着狼狈的像死猪一样的薛慎,幽幽道:“他们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