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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映似早有预料陈子荣答不上来,无所谓地笑了笑,继续问:朕再问你,你这文章里写的张咏、黄霸,又是何人呐?

陈子荣终于明白了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看见皇帝的笑只觉不寒而栗,声音发颤:张咏黄霸

沈映把考卷扔在桌上,一拍桌子,扬声道:曲突徙薪你不知道也就罢了,张咏黄霸是你自己写在策问里,可你连他们两个人是谁都不知道,你还敢说这篇策问是你自己写的?陈子荣,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殿试上作弊,欺瞒于朕!

沈映不禁怒由心起,这些个贪官污吏,竟胆子大到敢把手伸到科考上来,愣是把一个草包包装成了状元,是把他这个皇帝当傻子糊弄吗?岂有此理!

陈子荣自觉大难临头,腿脚一软,瑟瑟发抖地跪倒在水缸里,好像乌龟一样把头给缩了回去,自欺欺人地以为好像这样就没事了。

新科状元作弊已然是事实,负责此次科考的礼部官员难辞其咎,立即齐刷刷地离席跪了一地,礼部尚书带头叩头谢罪:臣有罪!是臣失察失职,竟令此次科考出现如此纰漏,让心术不正之人有机可趁蒙蔽了皇上,臣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

谢毓知道祖父在这件事上难辞其咎,但也不忍看祖父一把年纪还要受罚,便想替谢尚书求情,却还未及起身就被沈映出声打断:科考向来都是由礼部负责,礼部尚书督办不力,罪责难逃,谁若求情,以同罪论!

谢尚书深知谢毓秉性,忙回头用眼神示意孙子别莽撞行事,这件事他作为礼部尚书脱不了干系,而谢毓作为他的孙子,也是此次科考的考生之一,若是谢毓贸然帮他开口求情,免不了会被有心之人攻讦谢毓可能也在科考中作了弊,这事就说不清了。

沈映也是因为相信谢尚书应该不会亲身涉案,所以才会提醒谢毓不要轻举妄动。

谢家是清流人家,腐书网,一向把名节这东西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况且谢毓也在此次科考考生之列,极有可能夺魁,谢尚书没必要冒险帮别人作弊,堵了自己孙子的路。

谢尚书抬头感激地看了皇帝一眼,脱下官帽放在地上,叩头道:臣愿领罚!请皇上明察!

沈映沉吟道:锦衣卫指挥使何在?

兴麟苑出了这么大的事,肯定得用得到锦衣卫,早就有人去通知刘承义过来待命,刘承义听到传召,带着几名锦衣卫快速入内行礼请安。

沈映指着所在水缸里当缩头乌龟的陈子荣,下令道:刘承义,朕给你三日时间查明到底是谁在科举中帮着考生舞弊,除了陈子荣,另外还有没有其他考生涉案,要是查不清楚,朕看你这个锦衣卫指挥使不如就换人做罢!

刘承义忙道:臣领命!

礼部与本次科考有关的官员,全都革职查办。沈映负手立于台阶之上,目光冷冷扫过在场的全部官员,肃然道,科举事关朝廷选仕,乃是天下所有读书人心中最神圣的所在,若是不公,选出来的官员如何能为老百姓信服?若是不公,岂不是寒了天下士子的心?朕绝对不会姑息容忍,查!给朕严查、彻查!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胆大包天,竟敢染指朝廷选仕,妄图毁我大应基业!

剩下还坐着的官员全都被天子之怒威慑,起身跪倒齐声道:皇上圣明!臣诚惶诚恐!

琼林宴上闹出来这么大的事,礼部几乎半数官员被撤职查办,其他没受到波及的官员除了心有戚戚,最大的感受就是,他们的小皇帝主子,好像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般拎不清啊。

皇帝摆驾回了宫,顾悯本来也想回揽月斋,可今夜不知道为何,他想见皇帝的心情格外强烈,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迫切地想要弄懂一个人。

反正在宴席上小皇帝曾让朔玉转告过他,今夜会传他去永乐宫,顾悯便索性直接来到了永乐宫门口。

可还没来得及让值守的小太监进去通传,顾悯就先被守在门口的万忠全拦住了,顾少君,您怎么来了?

皇上召我今夜过来顾悯听到永乐宫里依稀传出沈映和另外一个男人的说话声,不由得朝门口看了眼。

您请回吧,皇上现在没空见你。万忠全打了个呵欠,甩了甩手里拂尘不耐烦地道,皇上正和探花郎在里面商量事情呢。

第15章

这是谢毓第三次面见圣颜。

第一次是在殿试上匆匆一瞥,只觉得这位大应天子过于年轻,缺少王者之风,如何能镇得住底下一帮宦海沉浮数十载的老臣?想他谢毓一身才学,却不得遇明主一展抱负,心中不禁涌现出些怀才不遇的失落感。

第二次是今夜在兴麟苑,最开始敬酒时,还觉得这位小皇上言笑晏晏,甚是和气,可后来天子一怒,威慑底下群臣唯唯诺诺,莫敢不从,天子气魄初现,这才明白,原来之前是自己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第三次,就是在皇帝的永乐宫。

琼林宴最后成了场闹剧,谢毓本欲和其他同榜一起出宫,回家与父兄一起商量如何营救祖父,却在出宫门前被一个内监拦住,说皇上有请探花郎去永乐宫一见。

沈映回了宫,先脱去宴会上所穿样式繁琐的礼服,换了身轻便的纯白色圆领袍,胸前用墨线绣了只展翅飞翔的仙鹤,衣摆上有祥云图案,这一身穿在他身上,说不出的俊秀飘逸。

谢毓跟着引路的太监,进到永乐宫的书房,进去后先给皇帝行礼请安:臣谢毓,恭请皇上圣躬金安!

沈映坐在书桌后,抬手道:朕安。给探花郎赐座上茶。

小太监搬来张红木椅放到谢毓身后,又端了杯茶放进他手里,谢毓谢过恩后坐下,伺候的宫人便陆续都离开了书房,只剩皇帝和探花在书房议事。

沈映漫不经心地把茶盏端在手里,拨弄着杯盖,问:谢毓,你对朕今科在一甲头三名里只点你为探花,可心服?

谢毓面色恭敬道:皇上慧心明裁,臣心服口服。

沈映拿杯盖撇了撇茶叶,却没有喝,放下茶盏道:朕知道你有状元之才,其实在朕心里,你也的确是状元的不二人选。

谢毓闻言,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看了皇帝一眼,沈映接着徐徐道:朕之所以没有点你为状元,是怕你树大招风,尤其是在如今的朝廷中,结党营私之风盛行,如果你不趋炎附势,又凡事都过于冒尖的话,难免就会遭人嫉恨,你可明白朕的用意?

谢毓听完皇帝所言,眉间不禁闪过一丝讶异,没想到皇帝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深谋远虑,心里也隐隐约约地明白过来,今夜皇帝特意召他单独见面,又跟他说明这些,恐怕是对他已有了招揽之意。

多谢皇上良苦用心!谢毓想站起来谢恩,被沈映摆手制止,闲闲一笑道,坐着吧,这里没其他人,不用多礼。朕叫你过来,还有其他的事要同你商榷。

谢毓点头道:皇上请问,臣定知无不言!

沈映拿起搁在笔架上一支狼毫,随意地在宣纸上涂了两笔,你对今日陈子荣在殿试上作弊一案如何看?觉得是谁在背后帮他作弊?

谢毓目光闪烁了两下,有些犹豫,他并没有确凿证据,更何况他祖父也被牵涉其中,就这么红口白牙地指证其他朝中大臣,保不准皇帝听完后会有什么反应,万一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触怒龙颜那可就糟了。

沈映没抬头,似料到了谢毓会犹豫,嘴里轻嗤了声,怎么?刚刚才说要知无不言,现在又支支吾吾不肯说了,那你刚才的话是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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