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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有再多的苦衷,也不是他随意戕害认命的理由。

明修诣避开两人交手的地方,足尖一点用寒冰灵种的灵力裹挟着全身,势如破竹冲了过去。

只是才刚过来,越既望不知为何也追了上来。

明修诣:大师兄?

我来帮你。越既望面如沉水,满脸写着可靠。

明修诣也没拒绝,轻轻一点头,却听到越既望又道:我们要去干什么来着?

明修诣:

明修诣二话不说,直接一剑劈向那房子的窗户,只是却被一道强横的禁制给弹了回来,玉钩剑传来一阵剧烈嗡鸣,好半天才停息。

越既望见状,直接拂开他,道:我来。

他打架全靠莽,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隐约知道明修诣是想劈开这禁制,便沉着脸将所有灵力注入手中剑上,剑锋薄如蝉翼,一剑过去竟然像是切豆腐似的,悄无声息将那禁制给切开一条缝隙。

在和宫梧桐交手的李南枝像是感知到了什么,身体突然一僵,神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第56章香消玉殒

宫梧桐一笑,玉剑上的灵力仿佛开始一簇又一簇的梧桐花,朝着李南枝席卷而去。

花香带着锋利的剑意,李南枝咬牙用尽所有灵力才勉强抵挡住,往后退了数步艰难站稳。

他一回头,就瞧见明修诣面无表情地握着全是寒霜的玉钩剑,顺着方才越既望切出来的痕迹挥过去。

李南枝的手几乎将剑柄握断。

宫梧桐却在此时停止了攻势,他微微挑眉,道:你若是将分出去的灵力收回来,或许能保住自己一命。

只是一句话,李南枝却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他的手暴起根根青筋,脸上的神色却依然温柔:缝风对小圣尊说了什么吗?

他好像连发疯都彬彬有礼,温润谦逊。

宫梧桐笑眯眯的:说了啊,能说的都说了,不能说的好像也说了,嘻。

小圣尊好像深谙如何一句话就能将人激怒的道理,这句欠揍的话说出来,就连李南枝都忍不住闭上眼睛,似乎运了一下气,才艰难保持住了那具温柔的假面。

生老病死乃是天命。宫梧桐淡淡看着他,你如此执着已死之人,可人死了就是死了,就算将那具皮囊留在世间,有什么意义?

李南枝听到这句话,微微歪了歪脑袋,似乎觉得有些好笑:意义?我要那东西做什么。

宫梧桐其实也只是挑一些冠冕堂皇的词儿说,但李南枝一句反问回来,他竟然觉得很有道理,差点被说服了。

再说了。李南枝道,那并非一具皮囊,多亏了当年小圣尊的提醒,我已提前用我的心头血禁锢住了她的神魂,没让她气绝后便魂飞魄散。只要只要我寻到重塑肉身的灵骨,就能让她彻底起死回生。

宫梧桐觉得很有意思:为了她能活过来,你连自己的生机都抽出来给她用了,难道就不怕她活过来后,你却死了?

李南枝笑了笑:我会活着。

他已经是个没有丝毫生机的活死人,却不知哪来的自信,呢喃着道:我会一直活着。

宫梧桐长发飞舞,玉剑破空倏地落在李南枝的脖颈处,微微一压,锋利的剑刃划破了脖颈,却没有流出半滴血来。

太可惜了。宫梧桐慢条斯理道,今日你就要死在这里了。

与此同时,明修诣已经直接劈破了房子的禁制,握着玉钩剑浑身全是寒霜地冲了进去。

只是到了内室瞧见躺在软榻上的白衣女人时,他微微一怔,本能偏头不去直视,省得冒犯。

面前的女人身上明显没有半分生机,对他也造不成丝毫威胁。

明修诣思绪急转,心想:李南枝之所以闹这么大动静,杀了那么多修士,就只是为了保住这女子的尸身吗?

就在这时,越既望直接莽了进来,看到软榻上躺着的女人,眼睛眨都不眨,直接抬剑就劈。

明修诣:

明修诣总是被宫梧桐骂不解风情,此时看到这一幕真想让宫梧桐过来看看,最不解风情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越既望直接冲上前要劈人,只是剑刃在刚至白羽面门时,一股比方才房间还要坚固的结界倏地出现,剑刃劈在上面,竟然在转瞬被直直震断。

越既望看到自己断成两截的剑,呆了一下,猛地一声惨叫:我老婆!!!

明修诣:

越既望满脸绝望,哆哆嗦嗦捡起自己断成两半的老婆,恨不得哇的一声哭出来。

明修诣没有去管他,微微眯着眼睛看向白羽,这才发现李南枝竟然将近乎六成的灵力都布在了这人身上化为一层坚固的结界。

化神期的修为和元婴期还是相差极大的,就算两个元婴期大圆满也无法将化神期一半以上灵力的禁制给打破。

明修诣和越既望面面相觑。

没一会,得知没有危险的睢相逢偷偷摸摸地跑了过来,看到床榻上的白羽意识到这里竟是别人的闺房。

他瞪了两人一眼,将软榻上的床幔放下来,挡住榻上的场景。

越既望蹲在旁边拿东西正在妄图把自己的断剑给粘上,瞧见睢相逢过来,蹙眉道:你快看一看,能不能把那禁制给打破?

睢相逢瞥他:化神期的结界,你以为我有多大能耐啊?

越既望说:那我要你何用?

呵。睢相逢皮笑肉不笑,等你被揍惨了,可别找我来治伤。

越既望立刻怂了。

反正得罪谁都行,就是不能得罪医修。

远处一片废墟中,李南枝沉沉看着宫梧桐,抬起手抓住宫梧桐放在他脖子上的玉简,那锋利的剑刃将他的手指割破,露出里面惨白的骨肉。

当年小圣尊也是用这样的语气说出来的。李南枝说。

宫梧桐依然不记得自己到底在什么时候见到过李南枝,听他这个语气似乎打算为自己解惑,便饶有兴致道:哦?我们在何时见过面?

李南枝淡淡道:二十多年前,白雁塔。

宫梧桐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才从犄角旮旯里找出来那段去白雁塔的记忆。

按照道理说,二十多年前的记忆到现在应该已经记不清了,但那件事太过特殊,宫梧桐很快就记起来是什么时候了。

因为那是宫梧桐第一次随着宫确出门,也是第一次看到别人的河流。

宫梧桐自出生时便体虚病弱,幼时根本没出过远门,一直住在宫确的九重塔中,最远的距离也只是从九重塔的一层跑去九层塔尖上眺望远处的山峰玩,可他往往看不了多久,就会被宫确或纵雪青找到将他抱下去,省得他见了风。

直到他六岁时,因宫确寻到的一颗灵髓身子有些好转,终于被宫确带着出远门玩。

白雁塔是一个小镇的名字,因为白雁塔高高同圣尊的九重塔相望,有不少人敬仰圣尊却不敢靠近九重塔,便前来白雁塔瞻仰观光,久而久之,便聚集了不少人士在此居住。

宫梧桐披着雪白滚着毛边的大氅,脑袋上戴着宽大的兜帽,牵着宫确的手害怕又怀着期待地走进了白雁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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