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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修诣面无表情:没有。

他们在外都战战兢兢的,哪怕衣裳破了脏了也得努力收拾得人模狗样,唯恐给九方宗、给师尊丢了脸。

但睢相逢却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在他看来,宫梧桐的脸面早在这些年被他自个丢完了,他身为徒弟就算再放肆也丢人不到哪里去了。

明修诣满脸一言难尽。

睢相逢推了推明修诣的肩膀,道:你看啊,有你动心的姐姐吗?

明修诣守礼得很,哪怕到了这种风月场所,眼睛也不会乱看,他正要随口敷衍,却听到帘帐内抚琴的女人素手一弹,换了个新的曲子。

明修诣记性很好,几乎在弹了几个音后就听出来了这正是宫梧桐在音律课上弹过的,且还是给霜下客写的那首淫词艳曲。

明修诣眉头皱起,视线穿过帘帐朝那抚琴的女人看去。

睢相逢眉头轻轻一挑,心想之之这是看中哪个人了?

那抚琴的女子似乎是察觉到了明修诣直勾勾看来的视线,抬眸轻轻一眨眼眸,又妩媚又妖艳。

那一眼,让明修诣猛地想起来前日宫梧桐手撑在窗棂上,满发间的白花,一身全是他气息含笑朝他看来的场景。

明修诣猛地站起身,讷讷道:师兄,咱们还是走吧。

睢相逢一把将明修诣给薅下来,低声道:走什么走,我们才刚来,只是听个曲子而已,你反应怎么这么大?难不成

明修诣有苦说不出,只好努力坐立不安地跪坐在原地,他只觉得那曲子好像长了翅膀似的,在他耳畔来回地飞,不住往他耳朵里钻,钻得他满脑子都是宫梧桐含笑看来的场景。

面前有酒,明修诣手足无措,仿佛在掩饰什么似的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

九方宗。

宫梧桐在炼药室待了一天一夜,终于将明修诣突破化神期的丹药给炼制好了。

他将三个瓷瓶放在桌子上,伸了个懒腰,看着外面已经暗下来的天,估摸着近日明修诣就要回来了,便拿起丹药出了炼药室。

宫梧桐本是要等明修诣回来的,只是小徒儿没等到,反而等来了温春雨的传讯。

宫梧桐溜达着走到院子中的摇椅上躺着,闭眸将神识沉入了九方宗师门的玉牌中。

玉牌中是一处凉亭,温春雨正在弹琴,其他几个师弟不知怎么全都有时间,正聚集在旁边下棋。

瞧见宫梧桐过来,云林境落下一子抬眸看来,眼里全是遮掩不住的笑意:师兄。

温春雨微微颔首算是见礼,秋却蝉和花不逐却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一左一右扑了过来,一把抱住宫梧桐的手臂将他硬生生驾到了凉亭里。

师兄啊师兄,你的徒儿真的有出息啊!秋却蝉一张嘴叭叭的,将桌案上的一张纸拿起来甩得哗啦啦作响,你看你看你看,可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师兄年轻的时候都没这么胆大妄为过!

宫梧桐心安理得地坐在首位,将纸劈手夺过来,瞥了秋却蝉一眼:什么叫我年轻的时候?师兄我现在依然年轻貌美。

他呛了秋却蝉一句,才将视线落在那账单上,当即嚯了一声。

那是一张账单,薄薄一张,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宫梧桐认出来账单的左上角那孔雀翎羽的印记是花不逐在三界各地开的花楼记号,又瞥见下面落款的「睢相逢」,当即啧啧称奇,为自己二徒儿的胆大妄为感觉十分满意。

竟然去逛花楼啊。宫梧桐笑眯眯的,不以为耻反而高兴得很,不错不错,随我。

花不逐也啧啧道:你两个徒儿很会享受啊,挑得都是最贵的,一点都不给你省钱。

给我省什么钱。宫梧桐财大气粗,我有的是钱。

他随意地看完账单上的消费,称赞了半天,才后知后觉另外一个问题。

什么?宫梧桐疑惑看向花不逐,两个徒儿?

花不逐:是啊。

宫梧桐不知怎么,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然后就听到花不逐眯着眼睛笑道:还有明修诣啊,听说他到了花楼后就盯着那抚琴的姑娘,看得目不转睛,眼睛都直了。

宫梧桐:

宫梧桐的手倏地一动,那账单瞬间化为了齑粉,从他指缝中落了下来。

第77章纤尘不染

宫梧桐几个师弟自从入了元婴境后便各自出去自立门户,就算云林境是九方宗宗主也是在外的时间居多,很少会有那么多人聚在一起的机会。

宫梧桐算是将他们几个带着玩到大的,几个师弟陆陆续续离开九方宗后他还落寞了许久,自那之后也便学会了给自己找乐子玩。

宫梧桐平常很喜欢和几个师弟待在玉牌里玩,下下棋弹弹琴,听秋却蝉扯扯皮,但这回他却根本没待片刻,就生着闷气离开了。

云林境笑着将已经输了的棋子一一收回,淡淡道:都说了,别在这个时候逗他。

温春雨朝云林境抬起手,云林境从袖子里拿出来一块灵石放在他掌心。

再来一盘。

温春雨点点脑袋。

花不逐和秋却蝉是个静不下来的,坐在旁边喝酒看两人下棋。

秋却蝉嘚啵嘚啵道:看来之之应当是对女人有兴趣,这样不就妥了吗,也不用担心他会欺师灭祖以下犯上如了大师兄的意了。

花不逐一边摇扇子一边用过来人的身份啧啧道:难啊,你没看到刚才大师兄脸都绿了吗。

秋却蝉:他绿的难道不是脑袋?

花不逐没良心地哈哈大笑。

大概是瞧见那睥睨张狂的大师兄头一回露出这种神情,几人都不免有些幸灾乐祸,约好了等会明修诣回来,再去看大师兄好戏。

也是亲师弟了。

宫梧桐此时活像是个被老婆戴了绿帽子的男人,不光脸绿脑袋绿,连眼睛都冒着绿光,看起来像是要吃人。

他坐在小院内的凉亭里,不耐烦地将手中的瓷瓶来回在五指上转来转去,一点也不怕摔碎。

我摔了得了!宫梧桐瞪着手中那最上等的瓷瓶和里面价值千金能让人一跃晋入化神境的灵丹,恶狠狠地想,摔了也不给他吃!

只是话虽如此,他也只是想想,手指依然捏着那如玉般光滑的瓷瓶,打算等着明修诣回来算账。

自从入夏后,明灯就被宫梧桐赶着去做一盏宫灯,不再现身出来释放春意了,此时他看着宫梧桐满脸苦恼和不耐烦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化为人身。

明灯也不记仇,打算给小圣尊排忧解难。

小圣尊。

宫梧桐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乍一听到有人叫他还以为明修诣那厮回来了,立刻怒气冲冲地骂道:兔崽子!你还知道回来?!

只是定睛一看,就对上明灯茫然的表情。

宫梧桐骂错了人也不觉得尴尬,哼了一声低着头,继续不耐地转瓷瓶玩。

明灯想了想,给宫梧桐拿了他平时喝得酒过来,正打算倒给他喝,宫梧桐就拿着瓷瓶磕了磕石桌子,冷冷道:不要药酒,给我拿烈酒来。

宫梧桐自小就不喜欢药味,就算是平日里温养灵脉的药也是被他掺在酒里才能勉强下肚,这回他却不想再喝那种像是兑了水的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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