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什么你?!少用大师兄的名号压我,我连师尊都敢骂,更何况你?!
宫梧桐:
宫梧桐推开门,重重一咳。
刚才还在气势汹汹数落大师兄的睢相逢闻言一个激灵,立刻讨好地迎上来,笑眯眯道:师尊回来了,辛苦啦辛苦啦。
宫梧桐懒洋洋地坐在越既望对面的凳子上,往后面一靠,将全身力气都倚了过去,明修诣都习惯了,任劳任怨地走去给他当椅背靠。
越既望已经蔫哒哒地站起来了,一副听候发落却不觉得自己有错的架势。
景澈给宫梧桐倒了茶,没好气地瞪了越既望一眼,告状道:小圣尊,妖族外面有人在渡雷劫,他是个大傻子,竟然直接上去凑热闹,差点挨雷劈。
睢相逢白眼也都要翻上天了:是啊,要不然我去得早,他肯定得一起挨雷劈。
宫梧桐懒洋洋道:什么雷劫?
金丹入元婴的雷劫。
宫梧桐:那不就是几道小雷劫吗,十六已是元婴,怕什么天雷?
越既望像是找到了靠山似的,跑到宫梧桐身边蹲下来趴在他膝盖上,像是找到了靠山似的:是吧是吧,还是师尊懂我!我就说那几道天雷对我没什么影响!
宫梧桐抚摸他狗头,但也知道按照睢相逢的性子,不至于怕这点雷劫,他挑眉问睢相逢:那金丹修士如何了?被劈没了?
睢相逢对宫梧桐的洞察力叹为观止,点点头:差一点吧,好在那雷劫并不强,修为不知道有没有被劈没,好歹人还活着。
宫梧桐:那人怎么能被劈成这样?
谁知道呢?睢相逢也纳闷得很,本来天雷好好的,但到后面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来了道狠的。
他说着,狠狠瞪了一眼越既望:他啊,就他,还往前面凑。
越既望为自己辩解:我就是觉得他有点奇怪,想上去看一看,没多想。
睢相逢:那你看出来什么了吗?
自然是没有的,要不然越既望现在也不会这么怂。
宫梧桐若有所思,虽说修士经历雷劫九死一生,但着也只是在化神境入大乘期或者飞升时才有的危险,怎么金丹入元婴也能将人劈成这样?
而且此时已不是一次了,难不成和魔种有关?
宫梧桐正在他想要找到那个未陨落的修士问问看时,一直安安静静没说话的明修诣突然道:师尊累了吗?
宫梧桐愣了一下:我还好吧。
明修诣笑了笑,道:想睡觉吗?
这还是上午,宫梧桐刚起床没多久,本来不会觉得累,但不知道是能如常入睡了还是明修诣的笑太有蛊惑性,他迷迷糊糊就点点头,被明修诣哄着进房睡觉了。
片刻后,明修诣将宫梧桐哄睡着,从房里走出来,睢相逢满脸一言难尽看着他:师尊好像是个被美色所迷惑的昏君。
明修诣无奈道:这种事不必让他劳心伤神,若师兄觉得这雷劫有哪里不对,我去查查看便是。
睢相逢面无表情道:哦,那我是说错了,你才是那个昏君。
明修诣:
第107章放浪形骸
明修诣本来想让他小睡一会,但宫梧桐像是要将自己前些年没睡过的觉补回来似的,这一睡又是一天一夜。
明修诣化神境的灵力和元婴期根本没法相比,就算宫梧桐想睡上十天半个月,他狠狠心也是能做到。
能从沉沉的睡梦中醒来的感觉实在是太好,宫梧桐迷迷瞪瞪地在床上翻滚了好几圈,将被褥和衣裳都折腾得皱巴巴。
明修诣听到动静撩开床幔,举烛而来,瞧见他迷迷糊糊地趴着枕头上拿手指一圈圈绕着头发玩,笑了笑,道:还累吗?
宫梧桐睡得浑身酥软,刚醒来乖得很,完全没有平日里张牙舞爪的样子,温顺地摇摇头。
明修诣将烛火放在旁边的小案上,又端来温水让他喝。
宫梧桐坐起来,也懒得动手,任由明修诣伺候他。
明修诣一边熟练地喂水一边道:昨日二师兄说的那个被天雷劈到的修士我已去问了,说是他修为和心境本就不稳,加上雷劫来得仓促,才至于此。
宫梧桐都忘了昨日什么事了,抿了一口水含着也不知道吞咽,两腮都鼓起一小块来,好一会才吞下水,唇上残留着水痕。
他稍稍清醒了些:哦。
明修诣将杯子放下,又道:明日阐道会便开始了,方才花师叔前来问您要不要去参与比试。
宫梧桐还不清醒,抱着膝盖看自己的足尖玩。
他披头散发,衣衫凌乱,蜷缩坐着床榻上被烛火照映着,好似夜间精怪,明修诣看呆了一瞬,干咳一声,道:师尊?
宫梧桐慢吞吞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说什么来着?
明修诣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宫梧桐摇头:不去,我看你就足够了。
只是寻常的一句话,明修诣竟然被他硬生生说得红了耳根。
明修诣见宫梧桐睡眼惺忪,估摸了一下时辰,轻声提议道:师尊还要再睡一晚吗,明日一早起来也不迟。
现在已是深夜了,就算起了床也没事做。
回笼觉没人能拒绝得了,宫梧桐当即就点点头,往床里一滚,让出一大片空位来。
明修诣怕他散了觉就不好入睡了,坐在床沿将温和如流水的化神境灵力缓缓汇入宫梧桐的眉心。
宫梧桐昏昏沉沉,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含糊道:你也来一起。
明修诣摇头:不必了。
宫梧桐每回睡觉时,他不是坐在床沿守着,就是在脚踏旁打坐冥想,不肯越雷池一步。
宫梧桐又小声嘀咕了几句,大概还在劝他和自己一起困觉。
明修诣无奈,只当没听到,默不作声地继续运转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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