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本也打算先早起打个卡,到时候困了再找地儿休息也没事儿,结果上午十一点半,两人极其同步起床之后,同时看了眼自己忘设时间的闹钟,成功实现了个对脸懵逼。
好在有江淮一个靠谱点儿的。
江淮给他俩各自打了个电话,没人接,一时间放飞脑洞想得偏了远了点儿,干脆替他俩都请了个假,给他俩各自发了条注意身体。
靠谱个p。
假请都请了,浪费一次调休次数不划算,俩人干脆也不去了,在家吃了点儿东西,俩人一块儿到书房面对面开始写结案报告。
经侦部门也传来消息,他们那边近几天赶进度,多查了几轮,如今对于颜沛风那边是个什么情况也算比较透彻颜沛风公司搞出的事儿倒也没太多,其中大半有一定虚假成分,也不知道到底从哪儿给强行塞过来的。
至于高奎良那边,主要还是之前何纠说过的那个失踪案有点儿端倪,不过如今太忙,一时半会儿顾不上,等改天有空再去东城分局那儿问问也不迟。
这回纵火案实在太过高压,众人也实在不想再看到这破案子了,于是支队以及待家里的这两位不约而同匆忙赶完了案件资料,将破案过程整理完全,终于在晚上睡前将结案报告给赶出,松了一口气,四舍五入等于放假了。
俩人终于缓下神来,困得要死,早早上床打算睡了,只不过由于工作太久,睡前脑子有点乱,各自还想了点儿东西。
脑子乱也不止这一方面,其实还有他俩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关系的因素在里边。
自从上回车里亲过这么一回之后,他俩之前气氛说轻松也轻松,说暧昧倒也不算暧昧,反正晏存今早醒来到现在一直没敢和纪燎对上视线,一对上心脏就跳得厉害,心跳一快就老想冲动干点什么,有时候坦白的话到嘴边又给卡了回去。
估计是习惯了,加起来少说也在这地儿住了快二十一天,他前几天回自己家看了看,居然都觉得有点儿陌生。
纪燎一样也什么都没说,也没捅破这层窗户纸,他心底有点儿纳闷,但也没说什么,毕竟他自己也什么都没敢说,也没好意思双标。
他叹了口气。
他想了会儿,又想起先前冲进火场那事儿,反正也睡不着,决定提一提先前被他抛脑后那事儿。
那什么纪燎啊。他抬手戳了戳纪燎。
纪燎也还没睡,闻言轻轻应了一声,转过身来。
他等了一会儿,好半天没听到对方说话,打开小夜灯,见对方表情有点儿迟疑,问了句:怎么了?
嗯就上回那个什么晏存好半天做足了心理准备,就那个,就我父母火灾那事儿。
纪燎了然,很快答了句:查得差不多了。
哦晏存点了点头,小心抬眸和纪燎触上视线,心跳又不自觉加快,悄悄啧了一声,问了句,现在意思是能说了?
他抬手在胸口轻轻拍了拍,心底os一句,没想到越跳越快,干脆开口骂了一句:行了宝贝,别跳也不是别跳太快了!
他自言自语又骂了一句: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心脏了,要学会自己控制频率。
???纪燎挠了挠头,有点看不懂这是个什么迷惑行为,先答了一句,能啊,能说了。
他轻咳一声:本来打算下回有空带你见个人嗯那人是上上任老局长,他知道点儿当时案件的细节。
?!!晏存怔住,没想到这事儿能扯这么远,上上任老局长?
纪燎嗯了一声。
晏存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儿,提议说:要不不见了?你直接说呗,反正这会儿也睡不着。
其实也不是这个原因。
虽然已经做过心理准备了,但他心底还是打怵,怕自己到时候要是听见什么太过刺激的,控制不好情绪。
如今这个地儿、这个时间都刚刚好,心绪也稳定,真控制不住干脆睡觉得了主要也还是因为社恐。
嗯,好。纪燎想了会儿,也没拒绝,直接解锁手机屏幕给他看了张照片那是一张用繁体字书写,字迹潦草凌乱有点儿难辨认的小纸条,前几天我托萧知语找到了当年负责这起案件的老局长陈瑞峰,从他那儿得到了几张纸条以及一小段录音文件。
当年那场大火,顺带还烧没了你家附近邻居家花园里的一个草坪。
当年能住那附近的人家庭条件普遍富裕,多少也有点儿人脉,那家住户其实和陈瑞峰多年朋友,陈瑞峰当时也问过这家的住户,只不过那人始终说自己当时并不在家,压根没看见火灾发生。
晏存一怔,关注点偏到了西伯利亚,啊?萧知语这也能查?这么厉害??
纪燎轻咳一声,有点儿不爽萧知语被夸,不太高兴轻掐了一下晏存的脸颊,这不是重点。
他迅速将话题给拉了回来,将纸条照片依次打开,继续说:嗯这个人几年前由于咽喉癌去世,直至去世前一天才找上了老局长,几乎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还非给老局长这几张纸条以及那段录音文件你先看看。
唔,晏存点了点头,好。
他接过手机,回过神来,抬手将小夜灯调亮,打算先看看这几张纸条上的内容其中第一张就让人有点儿后背发寒。
【我可算是知道了,我只有死了,这个杀人犯才真正能消停下来。】
【我猜想他应该是一个生性多疑又暴戾的人,善于对他人进行控制,能将你每一根命脉抓得死死的,不会让你察觉到他是谁,不会让你察觉到自己被控制,可又无处不在让你感到胆战心惊,即便你承诺过,即便你真心没打算将这事儿说出去,他心底依旧不信。】
【他信的只有自己。】
杀人犯?晏存眸子凝聚在纸条中胆战心惊四个字,是被威胁了?
大概率是。纪燎说。
【我看不透他,我不知道他究竟是谁,如今我一无所有,恐怕只有现在一无所有了,我才敢将这件事说出来。】
【他伪装太过,我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他是不是你,但我最后还是该说出来。】
当年老局长对于案件有疑惑,一直以来觉得这事儿没这么简单,可就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纪燎说,他一直以来都在想办法问自己这个朋友,当年纵火案当中的邻居,可几次下来什么都没有问出来,之后这人搬离了那附近,再后来家里不知怎么出了事儿,直到逝世前,他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晏存倒也冷静,我懂了。
倘若说这些线索确切属实,那当年纵火案确实是谋杀没跑了,且当年这个邻居家里出事这点
嗯,纪燎继续说,那段录音录音末尾告知陈瑞峰听完必须立马销毁删除,老局长听话销毁了录音,但还依稀记得当时录音文件里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