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闭上眼不去看夏哲修这凄惨的模样。

平日里和他待在一起的所有兄弟都已经阵亡了。

艾伦看着这遍地的尸体，心中无比的凄凉。

虽然混他们这一行的，早就知道终有一天会是这样的结局。

但是亲眼看到一个一个在自己身旁死去，那是不一样的感觉。

“艾伦，你们已经无路可退，你最好是缴械投降。”zero本着曾经和艾伦共事过一段时间，对于他这样的下场，还是有一点于心不忍。

艾伦看得出zero眼里的那一丝隐忍。

但是他作为abel的得力手下，怎么可能还能从这里走出去？

就算是顾祈言他们放自己一马，国际上的联邦警察也不会放过他们。

艾伦就算是死在这里，也不会愿意像是一个傀儡一样被压回去定罪。

唇边扯出一抹释然的笑意，艾伦笑着对zero摇了摇头。

随即，他举起枪对准了抱着顾祈言、毫不设防的桑梚！！

“艾伦你！！！”zero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身后的幽篁、萧岚、秦清都已经以闪电般的速度对准了艾伦身上的要害处狠狠地开枪！！

心脏、眉心、颈部同时中枪！

艾伦嘴里吐出一口血，最终带着一丝无奈的笑容——

跪着倒地不起。

“……”zero顿时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刚才艾伦最后那个举枪的动作，分明就只是假动作，他没有想要再次伤害桑梚的意思。

然而艾伦却知道，自己这样做了，会是怎样的结局。

把zero的复杂神情看在眼里，倒是幽篁幽幽地开口了。

“这是他自己求来的结局，他自己的选择，我们作为旁人，都无法置喙。”

道理zero都懂。

如果当初艾伦能够跟他一起离开abel，现在还会是这样覆水难收的结局吗？

可惜都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