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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其实很早就在城里落户扎根,但因为霍奶奶住不惯城里的房子,所以一直独自居住在十里街的老房子。

用她的话来说,城里的房子又高又挤,每栋都长得一样,认都认不出来。再加上没有亲朋邻里,孩子该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哪里有乡下好。

霍爸只好尊重母亲的意愿,逢年过节才接上母亲一同小聚。

霍歌小时候常到奶奶家来玩,每次来了之后就跟一帮野孩子往乡间野地里窜,玩得天天不着家。

后来到了上学的年龄,霍妈为了培养他良好的学习习惯和爱好,渐渐就不让他往乡下跑了。

每逢节假到奶奶家吃个饭也跟赶场似的,生怕他跟泥鳅一样一窜就没了影。

初中之后他更是爱好广泛,运动、乐器、户外,均有涉足。

但大部分时间还是贡献给了学习。

在学习这点上,霍妈妈一直采取寓教于乐的方式,从不逼迫他。

相反还会陪同他一起参与实践,深入钻研,从中获得良好的学习体验,感受自主学习的乐趣。

长此以往的训练下霍歌渐渐爱上了钻研学习所获得的成就感,一路顺风顺手,成绩名次永远都在学校里拔尖儿。

再加上他锦上添花得多了一副好皮囊,以至于一直以来都是老师同学们眼中的宠儿。

鸡蛋饼做好时,霍歌长睫已微微濡湿。

摊饼子的大叔一看暗道不好,坏事了。

恰巧就在这时,韩也骑着单车飞驰而来。

十里街乡里乡亲,任何流言蜚语隔几日就会传遍大街小巷。所以大部分土著都知道霍家留下的小孩被韩东民收养了。

以至于一看见韩也的车子,鸡蛋饼大叔顿觉见了救星,赶忙眼疾手快地喊住他。

韩也一个急刹车停在鸡蛋饼摊位前,问:徐叔,什么事?

问完才注意到身边还站了个人,而这人在几分钟前才跟他分道扬镳。

徐叔把鸡蛋饼递给霍歌,对韩也道:这你弟弟吧,赶紧,快迟到了,带你弟弟上学去。

闻言两人皆为一愣,匆匆对视,又飞快地移开眼。

气氛陷入尴尬的沉默。

霍歌此时已经收敛好情绪,只余长睫微微水汽。

徐叔见两人不动,边摊饼子边纳闷地抬头看了眼:你俩怎么还不走,不上课啊?赶快走,别挡我生意。

两人又对视一眼,这回挺有默契,一个眼神就读懂了对方的意思。

上车。韩也说。

霍歌盯着单车前杠看了几秒,眼皮一抬,看向韩也。

对方刚好也在看他。

怎么坐?霍歌问。

韩也置若罔闻,只是看着他,双手垂在两侧,身形笔直地坐在坐垫上,眼神和姿态不言而喻,充分表达出了只有一个前杠,你说呢。

徐叔摊完了一个饼子,一抬头见两人还在磨蹭,一副相对无言的模样,还挡在自己摊子前,脾气顿时就上来了。

你们俩臭小子存心挡我生意呢?徐叔嫌弃地挥挥手,去去去,一边去,都什么点了,还在这磨磨蹭蹭。

再矫情显得像个事逼。霍歌眼一闭心一横,索性就坐了上去。

见他一副壮烈赴死的样子,韩也嗤了声,俯身握车把手。

距离猝不及防拉近,前胸贴着后背,霍歌清晰感受到他嗤笑时胸腔带来的一阵颤动。

这种零距离接触给霍歌带来了极大的不适,尤其还是跟讨厌的人,于是他悄悄挪动臀部想往前挪一点。

然而这样的小动作根本逃不出韩也现在的视角,他垂下眼,目光所及是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头顶上有一个旋。脑袋主人正屁股一拱一拱地想往前挪。只看了一眼,韩也忽地脚一蹬,车子往前冲了出去。

霍歌还没来得及抓稳,由于惯性的冲击,身子猛地一晃,差点栽了下去,还好被韩也的手臂挡了回来。

单车飞驰过十里街人来人往的青石道,两个样貌出众的少年如风一般穿梭在人群,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也引起了路上许多行人的不满。他们骂骂咧咧着侧身让开一条道,韩也显然对这场面就轻驾熟,面不改色地穿行而过。

车子在街头拐了个弯,和身边的行人不偏不倚地擦过,又直直往前冲出十几米,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广场边的公交站台。

见霍歌动作慢吞吞地站起身,韩也垂眼睨着他,语带讥诮:怎么,舍不得啊,还想我送你去学校?

霍歌站定在公交站台,拇指和食指抬了抬往下滑的书包带子,说:你这技术我无福消受,颠得屁股疼。

韩也没听他把话说完,脚一蹬就走了。面前被他掀起一股小小的风旋,尾音被风旋轻轻一扫随之飘向远方。

周一升旗仪式后第一节是语文课。

语文老师是个青年女人,姓余。

高一八班的讲台上,余老师讲完课文《我的五样》后,要求同学们写出自己生命中最宝贵最珍爱的五样东西。

而此时的霍歌正支着脑袋偷摸着在课桌底下算数学题。

余老师下台走了一圈,见还有一小部分同学抓耳挠腮地冥思苦想,打趣道:你们年纪不大,对爱情倒挺憧憬的。

这个年龄段的男生女生对爱情两个字或多或少有些敏感和羞涩。

这话一出,班里顿时一阵哄笑。

立马有人开始俯首改答案。

余老师见状赶忙开口阻止:诶,不能改答案啊。你们这个年龄就该直白点,想写爱情就写上去,优柔寡断干什么。

又过了两分钟,见大家纷纷停笔,余老师往讲台下扫一圈,开始抽人起来回答问题。

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五样是什么?依次排序,最后留下唯一的一样。

大家的答案五花八门,但占据最多的还是生命、健康、自由、亲人这些固定答案。

听了几个回答后,余老师笑了一下:写爱情的人挺多,但都没有把爱情放到最后的。怎么?所以在你们的人生抉择中,爱情是想拥有却也最容易被抛弃掉的一样吗?

闻言,台下有不少同学按耐不住兴奋的心情,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

越说声还越大,一会儿教室里就像麻雀开座谈会一样叽叽喳喳。

见状余老师拍了拍讲台,示意大家噤声,视线往台下扫。

最后一排,韩也正兴致缺缺地瘫在座位上,一只手转着笔,眼睛倒还在看课本,就是不知道心思跑哪里去了。

韩也。余老师喊了一声,来说说你的选择。

被点名的韩也放下手中的签字笔,站起来回答:自由。

余老师点点头:留下了自由,倒挺适合你的。那前面四个呢?

韩也说:亲人、健康、朋友、游戏。

余老师问:那为什么自由最重要?

韩也用不着调的语气说:我发小他们说我上辈子是只鸟,受不了任何约束。

大概是觉得这比喻好笑,他笑了两声才说:我觉得还挺有道理的。

上课不好好听讲,对自己认知倒是挺清晰。说罢,余老师的目光倏地往旁边一挪,移到霍歌身上。

他一只手搭在桌上,另一只手垂在桌下,正专心致志地垂着眼,不知道在干嘛。

装模作样的本事还挺强。

霍歌。余老师喊了一声。

霍歌全神贯注地低着眉眼,对班里一众投来的注目礼毫无所觉。

余老师又道:韩也,喊一下你同桌,看看他这么专心在干些什么大事?

韩也侧目一扫,轻飘飘道:哦,他在做题。

余老师有些意外,残存着半点希望:哦?什么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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