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太善良了。”卡维罗在上司的办公室里站的笔直,他看见窗外的树木郁郁葱葱,坚韧挺拔。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像那些树木一样,繁茂生长,枝丫庇荫他的每个后代。
他初次见到白凛时,跟其余士兵一样,同样惊讶于他的外貌,若是换上名贵的丝绸衣裳,活脱脱的贵族小少爷,可是偏偏命运喜欢开玩笑。
生的一副好皮囊,却是最下等的阶级,连父母下葬的棺材都买不起一副,只能依靠卖作奴/隶换钱。
所以当白凛鼓起勇气找到他时,卡维罗必须得承认,自己动了恻隐之心,不外乎别的,他的那张脸还有他那单纯无害的语气,像极了他那年幼的小儿子。
看见卡维罗脸上出现隐忍的表情时,白凛心知,他已经成功了一半。
他鼓起勇气,开始结结巴巴的阐述自己的往事,“我知道您可能不喜欢听这些,但是这些都是我必须说的,请您舍给我一点时间好嘛?”
白凛的语气极具迷惑性,像是从深海处游上岸的鲛人,用自己的歌声诱惑着过往的船只。
现在他就是那个鲛人,而卡维罗则是他的水手。
“我知道我现在已经毁容,没有办法卖个好价钱,我能理解你们,如果是我我也会果断舍弃一个没有作用的人。可是我请求您给我一天时间,只需要一天时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