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初年。
冬日,雪扑簌扑簌落着,掩盖住琉璃瓦制成的飞檐瓦顶,朱红色的宫墙内太监宫女们个个敛声屏气,步伐矫健稳重。
入了冬至后至春节的后有长达一月有余的假期,宫内也早早备下春节的装饰,各处一派和/谐繁荣景象,四处装饰着朱红色的喜庆物件,宫人穿着新裁制的衣裳,个个脸上喜气洋洋。
穿过道道宫墙后的应竹楼内,却半点不复外面的喜庆,应竹楼地处偏僻,夹杂在前朝与后宫之间的一个偏僻角落里,夏日的阳光难以照到,冬日则更加往少有人烟。
门外,两个穿着宫装的侍女坐在门口聊着闲话,时不时张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室内有碳火烤的暖烘烘,昏黄的光线映衬的屋内有些阴暗,在屋内的床上,一个少年笔挺的端坐着,双目无神,紧盯着前方。
白凛醒来时,已经是午时。
他从床上坐起,望见屋外白雪压得树枝直往下压,时不时还能听见雪落在地上清脆的声响,身上穿着丝绸质地的长袍,理了理披散的长发,指尖触到发丝的柔顺,看样子这具身体的主人身世不俗。
屋外大雪铺天盖地,屋内却半点不冷,他打量着这间屋子的陈设,虽没有太多贵重的摆件,墙角置着个书架,占去半边墙壁,上头满满当当摆放着各色书籍,翻开几本,大多都是些文人爱看的之乎者也,也有些前朝的历史书籍。
这具身体的主人不但身世不俗,看来还是个翩翩君子。
白凛敛了敛气息,很快入了角色,这回不需要他在提醒,系统自动将所有记忆输入到脑海中,不自觉的他就把自己完全当做了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