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发现屋内,一个做工小巧玲珑的金色鸟笼,放在桌子上,里面关着一只棕灰与黑色相间的麻雀正一上一下的跳动。他想这里怎么会突然有个鸟?怎么会……白凛突然像是被人偷偷在他心里放了一把烟火,响得霹雳哗啦,怎么会?这鸟不就是他爬树上抓的吗?怎么会在这儿?不就是他自己放屋里的吗?我什么时候爬过树?我什么时候抓过鸟的?
他反应过来这些都是自己做的事。
他想起来自己怎么变成一个三岁小孩子的模样,他想起来自己这几天干的傻缺事情,他想起来自己每天哭唧唧的,拉着殷亭离撒娇,是怎样被殷亭离哄着夫君夫君的叫着……
白凛抹了一把脸,这辈子,可算是栽到在殷亭离的身上了。
一想到这些,心里就像是被九天雷劫直击天灵盖把他劈得七昏八倒。
他想到自己没能算计到殷亭离,反而自己却入了这个坑,一口老血都要气喷出来!
他立马爬起床,气咻咻的站着,围着金色的鸟笼转了几个圈,又跑到床边来回折腾。他想着自己革命尚未成功,就差点折在这里了,气得不是一点半点。又继续盘算着该怎样拿到令牌,自己有什么优势?
白凛慢慢地冷静下来,他把一条腿支撑在床上,用胳膊肘放在膝盖上面,手掌托着整个脑袋,紧锁眉头思考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片刻,白凛敛下心神,双眼转瞬之间又变得安安静静起来,不动声色的继续躺在床上。
过了一会儿,房门又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殷亭离像往常一样提着食盒走了进来,他看见白凛还未醒来,便走了过去,轻抚着白凛娇嫩的脸:“凛儿,起床了,该用早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