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抬起头，“你为什么不杀了这些疯子？”

秦瘦：“.......”

“你以为的慈悲，却也是一种残忍，你问问他们，这些人中，上到大人老人，下到小孩，妇孺，哪个手中没有鲜血？没有孽账？我不走了，就算是出去了，我也没有脸面在回到宗门之中。”

“但还是多谢你能够让我重新拾起勇气，谢谢！”话音一落，气机已绝，秦瘦神色微变，探手在这女子的鼻息间，已然生机全无；。

地仙界之中，西海之滨，却是没有在看到那小同村的入口，只不过在这海边高山上多了一座坟茔，无名氏之墓，秦瘦没有想起过询问女子的名字，而女子似乎也在躲避着这个问题，没有告诉秦瘦，连宗门也没有说。

“面朝大海，愿你来生再无枷锁，能得自由自在！”秦瘦轻声呢喃，只是这心情多少受了女子的影响。小猴子孙掌圣脸色甚是难看，出来的时候，特意前往山洞，将那里的守卫全杀了，秦瘦没有阻止。

小猴子抬起头，“前辈，为什么不杀了他们所有人？毁了那个村子？”

秦瘦看向方寸山的方向，神色淡漠，“造孽已久，终究会遇到结算的那一天，清算的那一天，死亡并不可怕，数着日子等待死亡才是最可怕的，我们看待这件事情，就如同天道看着我们一样。”

“那你可曾见到这天罚降下灭了那罪大恶极之人？”

孙掌圣：“这........”

秦瘦摸了摸他的头，“倒不是要与你说什么大道理，这本就没有多大的道理可言，我不想杀，也不愿意出手，这就是原因，武道之路，一切遵从本心，就像你我，虽然只是见过一面，你还对我出手了，可我却让你随在了我身边。”

“原因也正是我同意让你在我身边，而你之所以去杀了守卫也是因为你自己想要去杀，至于那村中人，你自己没去，但你又在杀与不杀之中徘徊，我要是说让你去杀了，却是影响了你自己的决定，错开了本心。”

“算了不说这个，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却说这笑红尘一人踏浪而行，到了这万寿山，万寿山五庄观，能够在这佛法兴盛之地开坛讲道，与那镇元子的高深道法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一棵人参果树，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三千年一成熟。

更有法宝地书，即便是修为比不上那西方佛主，但却也少有人敢惹，从他能一人在这撑起一座五庄观便可窥得一二，然而典籍之中所载的，见识过的只有那一式神通袖里乾坤，却是与那掌中佛国有些类似。

大袖一收，袖里乾坤大。万物可收。

这一日，镇元子招来童子，让门中两童子取来一颗人生果，山门洞开，道是傍晚时分将会有客人到来，两童子对于镇元子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匆忙去准备，心下却是在猜测究竟是何方圣神，能够让师尊以这人人参果款待。

傍晚时分，笑红尘果然来到了五庄观，门口等候的童子心中对师尊更是佩服万分，脸上带着笑意，看向笑红尘，很快，笑容凝结，有些不敢相信，这个被师尊以人参果款待的人竟然是一个少年？

笑红尘微笑着上前。“敢问可是在等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