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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突破的。

楚云声道。

封不炎大叫:这才半个多月!你刚来的时候才炼气一层,半个多月就炼气四层了?这还让不让俺们活了!

好好修炼。楚云声决定鞭策一下这位最懒惰的师弟,等你成年之日,师兄也可送你一个极品侍女。

这话乍一听还挺香艳风流的,但封不炎却知道压根儿就不是那么回事:大师兄,俺一定好好修炼!不用、不用这么客气到时候随便给点灵石搪塞一下俺就行了,不劳烦师兄开炉!

说罢,封不炎也不敢再在楚云声的炼器室停留,生怕再引起这位大师兄的什么炼器兴致,于是起身就告辞溜了。

楚云声没理会封不炎,他按时结束了这一日的炼器修行,又打坐一个时辰,于夜深之际入睡。

次日一早天不亮,他便起床,打开炼器堂的大门,清扫了山道,然后踏着漂浮着流霞的漫山云雾,从炼器堂往刑堂后山去。

炼器堂和刑堂后山离得并不远,中间只隔了十来座小峰头。

一个煞气重,一个落魄地儿,比起任务堂和丹峰那边,这两处都属于人迹罕至的偏僻之地。楚云声在这条道上来来回回半个多月,基本就没见过除刑堂和炼器堂之外的人,被抓过来受罚的弟子除外。

炼气二层开始便可御风轻身,虽然无法像筑基以上那般真正飞行,但却可行山道如履平地,似清风般轻盈快捷,是以楚云声从往返两峰之间一趟,也不过只是半个多时辰而已。

到刑堂后山的断崖时,朝阳初升,跃出云海。

晨风从崖外卷来,吹动漫山遍野的红枫,仿若与霞光辉映。

隔了很远,楚云声就看见了那道白衫笼青纱的俊挺背影,已如往日般于崖边打着坐,吞吐东来紫气,形成一片蔚然瑰丽的气象。

楚云声走过去,从储物袋内取出那把容岐给他的木剑,默不作声便开始练剑。

他所练的并非什么高明玄奥的剑术,而是刺、劈、挂、撩、挑等极其简单的基础剑招。每日卯时日出时开始习练,每招挥剑三千次,便算是完成。

按照容岐的说法,只要楚云声一日走在剑道路上,便要练上一日,哪怕是将来凝了金丹成了元婴,也不可懈怠。

也幸亏楚云声这具身体是经过丹火灼烧、元婴地火洗练的,而从前的魔尊也是个战斗狂魔,很是耐揍,体质极佳,否则第一日练剑他就得累趴在这儿,下山都得用爬的。

楚云声一边专注地练习着剑招,一边以剑势调动周遭天地灵气,孕育着丹田内的剑种。

这些天他的修为飞速增长,剑种也完成了初步凝练,只需熬炼打磨,待到筑基磨成一把本命剑。

腰挺直。

浸着清远雪松味道的气息忽地自侧面靠近,一片温凉的触感落在腰背,轻轻压了压。

楚云声刺出的木剑略顿。

微偏目光,容岐白玉般冷淡清俊的面容便恰好撞入视野内。

不撕破那张仙人皮时,容长老惯常是压低着一双长眉,眼睑微垂如半阖的桃花,说不出的冷淡禁欲,出世脱俗。

但当那抹眼尾轻轻勾开,眼波带着情绪流转起来时,那张脸却又如冰雪底海棠下突兀刺出的一把血色浓艳的匕首,丽光慑人,又恶劣妖异。

若是他在外能露出这副模样,恐怕当场便会被打成蛊惑人心的邪魔外道。

是,师尊。楚云声道。

轻轻贴着腰背手指缓慢收回,指尖蜷了蜷,像是隔着薄薄的衣衫沾了那片微烫皮肉上的汗丝一般,有些湿漉漉的难耐。

容岐的目光掠过少年那片挺拔劲瘦的腰背,在少年汗湿的鬓角上停了一瞬,淡淡教训着:练剑当专心诚意,你以诚待剑,剑自当以诚馈你。这是苦功,容不得一丝懈怠

他的话音顿了顿,又状似散漫道:为师忽然想吃灵果了。练完这一千遍,去给为师摘些灵果来。

闻言,楚云声颇有些无奈地扫了容岐一眼。

便宜师尊表面倒是一次比一次严厉,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一般,教训起人来铁面无情。

但实际上却经常在他练剑辛苦时,找各种借口让他稍歇一会儿,又借着什么洗灵果摘玉葡之类的吩咐,往他嘴里塞这些灵物。

幸亏容岐只有他这一个徒弟,不然照这个明严暗纵的架势,再勤奋的天才也得给纵成懒蛋。

师尊若是不急,待弟子全部练完后再去,可好?楚云声道,弟子还带了调料来,今日为师尊烤鱼,昨日师尊不是说后山的鱼多起来了吗?

容岐怔了下,喉结轻滚,隔了片刻才淡淡道:若你还能抬得动鱼竿。

说罢,便又退回了崖边那块山石上,继续闭目打坐,仿佛只是过来随意指点一下。

这半个月来,楚云声也算是对这么一番往来套路熟悉了,不动声色,接着练剑。

成为容岐徒弟后,两人之间似乎毫无进展,只是非常正直的师徒关系,连之前露水情缘的那点暧昧都渐渐散了,像是真如容岐所说一样,再没半分可能。

但楚云声对此并不着急,他觉得容岐还没真正开窍,而比起从前几个世界的突飞猛进来说,如今隔着这么一层窗户纸慢慢来,也算是另有一种滋味。

当然,楚云声并不知道,这些完全都是他的错觉。

事实上,在抱着鉴定媚术的心理查阅完所有魅惑类魔修功法后,外表还套着正经壳子的容长老,已经连续做了好几天的怪梦了。

每晚梦中都是当初洞天福地的浓浓白雾,他压着自己略显笨拙的动作,跨坐到那个人身上,隔着沾满潮凉雾气的那层青纱凑近那副模糊俊美的五官,启齿张唇,将那片青纱慢慢浸湿。

销魂蚀骨的滋味疯狂折磨着他的筋骨,当从这荒诞潮湿的梦境中醒来时,容岐总会有种自己的心境濒临崩塌的错觉。

但实际上,他好得很,心境平稳,本源灵气补满,造化三剑甚至都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精进。

只除了某些难以启齿的辗转。

不过也幸好他是元婴修士,若非上清山提倡天性自然,三餐睡眠,他便是几百几千年不睡,也并不会出任何问题。

可抛弃了入眠,没了梦境的困扰之后,他却又感觉更不自在了,指点楚云声习剑时满心便是矛盾。

既想毫无保留地贴近,又明知不可为,于是蹙眉克制。

既知该严厉地做着这个师尊,但又见不得他劳累辛苦,疏淡皱眉。

容岐隐隐像是猜到了什么,却又看不透彻,难以相信。

而更令他烦扰的,则是这烦扰的人似乎只有他一个,小魔修该吃吃该喝喝,该炼器炼器,该学剑学剑,仿佛真拿他当正儿八经的师尊尊敬着。

容岐觉着他们这对师徒就该是这样,却又不该是这样。

如此的纠结又在修炼之余持续了半日。

午后日头偏移,楚云声钓了鱼,在枫林的一条小溪边架起火来,边转动着火舌炙烤的木签,边看着容岐在旁剥灵果。

枫林边缘有片小果园,种了许多灵果树,大多叫不上名字,灵气蕴含也算不得多,但味道极美,或是鲜嫩多汁,或是脆爽甜香,极能满足口腹之欲。

容岐在剥的就是那些灵果中的一种,以楚云声看来,倒是和荔枝有几分相似,只是果肉清甜,中间却无核,剥了壳落进那方随手凝聚水汽而来的冰玉盘中,便如晶莹剔透的宝珠滚动。

剥完,容岐只吃了几颗,便又极其顺手地往楚云声旁边一推,靠在树荫下瞧着楚云声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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