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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描摹出结实的、形状流畅的胸肌,像压着一把会跳动的火。

柯屿大脑一片空白,然后便听到商陆明明白白地、近在咫尺地说:柯屿,怎么办,我又想吻你。

心口重重地一跳,却迟迟地落不下。惊慌之中,柯屿往后蹭了一下,商陆无奈地轻叹气:你不要乱动好不好?

如果说刚才还能勉强保持年长者的镇定的话,那么现在,他这二十九年修炼的淡定冷漠自持已经全部崩落了个一干二净。

我硬了。

柯屿绝望地闭上眼睛。

救命。

因为挣扎躲闪而仰起的脖颈修长,商陆的眼神终于晦暗地沉了下来。时间在静谧中度日如年,不知道过了多久,柯屿感到耳侧被轻轻落下一吻,耳边的声音沙哑但清晰:对不起,冒犯了。

第38章

唇瓣贴着的触觉鲜明深刻,柯屿浑身如过电般,只觉得被亲吻的耳侧烫得受不了。然而商陆只是一触即分便抬起了头。柯屿的下巴仍被他轻柔地掐在掌心,这个自曝谈过六次恋爱被粉丝大呼一看就好会的男人此刻紧张地闭着眼,连睫毛都在颤抖。

喂。商陆轻柔又随意地用气息唤了他一声。

柯屿睁开眼睛,商陆近在咫尺地凝视他,好心提醒:你脸好红。

曲起的指侧从脸颊轻轻滑过,不像挑逗,像在一本正经地感受。

柯屿:

想打人。

柯屿,你是不是也没那么直。

也?没大没小,叫哥!

商陆咀嚼着这个字,挑了挑眉:你确定要我要叫你哥?听着很助兴。

眼看着哥字就要出口,柯屿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闭嘴!

商陆笑了一声,扣住他手腕:逗你的。

柯屿被他扣着手圈在怀里,又被居高临下的盯视,整个人的紧张和无所适从暴露得彻底,商陆看着他的眼睛:对不起,之前你问我,是不是不会对你再有第二次幻想。视线下移,停留在他淡红的嘴唇上,现在看来,好像失败了。这次的幻想更糟糕。

柯屿终于受不住,低声说:别说了。

商陆捂住他的眼睛,压着他的耳廓说:虽然很想吻你,但我不想出于冲动和欲望欺负你把眼睛闭好,听到关门声后再睁开。

柯屿握住他小臂:你去哪里?

客厅。

掌心有痒意,是因为柯屿的眼睫睁开而扫过,商陆仍捂着:乖,我不想让你看到不雅观的画面。

柯屿懵懂地闭上眼睛,手掌移开,带走了灼热的温度。灯光刺着苍白颤抖的眼皮,少顷,听到门拉开又拢上的声音。柯屿慢慢睁开眼,拽过被子裹住了一阵颤过一阵的身体。屋子里没有别的取暖措施,阿婶给他们准备了两床厚实的棉花被。过了几分钟,柯屿抱起其中一床走到客厅。

商陆坐在简陋的沙发扶手椅中,高大的身影与之格格不入。长腿屈膝手肘搭着,十指深深地插入发间。柯屿抱着被子倚着门安静地看了会儿,若无其事地笑了一声:喂,傻子。

傻直男闻声抬眸,眼眶看上去被刺激得有点红。

柯屿把被子扔给他,一点温柔劲儿都没有,接着他在身边坐下:怀疑人生?

没有。见柯屿似笑非笑的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承认:一点。

跟你说了娱乐圈没有性向这个东西,就算你真的喜欢男的,也没什么大惊小怪,何况多的是气氛到了随便玩玩。

气氛到了商陆哑声问,随便玩玩?

柯屿支着腮:你以为剧组夫妻只有男的和女的?两个男的也有。

我没有,不过也不是第一次被同性亲。柯屿轻描淡写,手在他肩膀上搭了一下,你说的,大晚上不睡觉容易情绪上头做一些傻事,何况你几天没睡了?

商陆认真说:昨天睡了三个小时。

像汇报。

柯屿忍不住勾起唇角笑了一下:有进步,那今天努力睡四个小时?被子给你抱出来了,你想睡这儿也行,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回去跟我一起。

商陆用一种陌生的目光观察他,半晌,他低声说:你好像不是很在乎。

在乎什么?被同性非礼?你那个样子对我,我当然会紧张,柯屿漫不经心地解释,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不要多想。

商陆还想说什么,柯屿没给他机会:是不是太久没有接触女生的缘故?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女朋友?不对,你这样的出身,应该不缺姑娘。

商陆情绪平淡地说:不缺。

不然你明天就跟剧组请假提前回去吧。柯屿建议,像是认真地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在这里睡也睡不好,每天那么累的行程,你想了解内娱剧组是什么样个生态,以你的敏锐聪明也该看透了,没有必要耗在这里。

商陆平静地看进他的眼里,你呢?

柯屿停顿了一下,笑了笑:我怎么?你不是已经教过我帮过我了吗?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想自己试试,难道以后都要这样依赖你?

商陆终于戳穿他:你在赶我。

没有,柯屿坦然地与他对视,开玩笑:我怎么会赶你?我巴不得你帮我把剧本后半段都捋清楚。

商陆看了他一会儿,瞥过视线,淡漠地拒绝:我不走,后天还要大理。

我有说过我想去吗?我没空,已经定好回宁市的机票了,有三组杂志封面和两个代言的新物料要拍,之后还要去应隐的剧组客串一天,戏杀青了,后续的采访也排得很密,加上年底了,还有很多关照过我的老师要一个个约时间拜访,还要回一趟家。柯屿一项一项数给他听,语速不快,但始终低着头,最后才轻轻巧巧地说:农场什么的,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商陆安安静静地听完,回给他一个好字,我明白了。还剩下两天,我会留到杀青再结束。又笑了笑,你不需要躲我,我会跟你保持距离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商陆如愿这样说,心底泛起一阵很陌生的钝痛。

他说保持距离,就真的保持距离,只是帮他把剩下的几场戏通过微信捋清楚。开拍时,那道认真灼热的视线消失了,柯屿有时候忍不住回头找向摄影机,只看到蔡司认真的模样。他身边换了另一个助理,商陆不再跟机,至于在哪里、在片场的哪个角落,不是柯屿匆匆的一眼可以找到的。偶尔终于看见,商陆倒是很讲礼貌,会远远地对他微笑,算打过招呼。

盛果儿打了两天阳伞,真是由奢入俭难,总揉着肩膀意有所指地抱怨:今天怎么没人来帮我撑伞啦?

柯屿心疼她,也嫌她伞打得太高,干脆自己架在肩上。伞面压得很低,几乎遮住整个半身。

杀青戏是跟阿虎的一场斗殴。飞仔怎么打得过阿虎?刚开始还能招架几回,后来便是单方面的挨打。太阳把尘土晒得又干又呛,阿虎一拳把飞仔打倒在地,他蜷缩着,仍只穿T恤,弓起的背部肩胛骨突出而脊椎分明,被护在手臂下的脑袋发出痛苦的、无意义的呜咽。

越是最后一场戏越是拿捏不好。动作都设计过,但阿虎的扮演者阿卓犯怂,就怕真伤着了柯屿,拳出去绵软,镜头把唐琢给难看得唉声叹气。柯屿用手背擦了擦占了尘土和汗水的脸:来真的。

阿卓苦笑:柯老师您别逗,真一拳下去您粉丝不得撕了我?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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